他穿着黑色的衬衣,眼神冷冽:“给老子停手!”
林子川看了眼他身后咳嗽的宁蓁,没有说话。他说不清是喜是悲,反正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陆执这么体贴地维护过谁。林子川垂下眼,想到了喜欢陆执的季菲。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肖峰秒懂,重新捡起帕子出去了。
陈东树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拿起扫把往讲台那边走了。
“宁蓁。”陆执出声,垂眸看着她。“扫把给我。”
宁蓁又咳了两声,将扫把藏在身后,脸有些红。她又不傻,知道陆执在做什么。她眼睛薄薄一层水光,在漫天灰尘里,显得透亮。
“不用了,快扫完了。”
“拿过来,你去阳台那里站着,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脾气还是臭臭的,说不了几句就喜欢威胁人。
宁蓁把扫把递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哼笑,盯着她的脸:“大恩不言谢,要不你亲我一口?”
“陆执!”她认真道,“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然后陆执听到她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还只是个学生呢。”
他差点笑出声。怎么这么傻萌哟。
好好学习,认真写作业,上课不开小差,天天穿校服,还严肃地教育年级大佬。
他眉眼含笑,学着她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开口:“宁蓁。”
“嗯。”
“小可爱。”
“……”她又开始咳,耳尖都泛着红。
陆执投降:“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快出去。”
宁蓁拉开后门,走到阳台旁。
天空一片晚霞,红色浅浅淡淡弥散开,梧桐树尚且翠绿,伸展开枝丫,投下一簇绿荫。风轻拂,树叶轻轻摆动。
很温柔的夏天。
宁蓁从透明的玻璃窗户看进去。
陆执皱着眉头扫地,他脸上带着几分说不明白的嫌弃,扫得比陈东树还要随意。
刷刷就扫完了两组。
宁蓁低咳了两声,拿了帕子,仔仔细细擦窗户。
陈东树窜过来,挤眉弄眼地看着陆执:“执哥,你的宝贝就是新同学呀?”他还记得之前调侃说陆执藏宝的事。
陆执勾了勾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陈东树咋舌:“天呐我的执哥,你看见人家长什么样儿了吗?”
陆执冷冷看他一眼,眉眼间三分不悦。
“哦哈哈哈哈哈没见过呀……”陈东树笑得很欠揍,“要不我去把她口罩扯了吧?”
“陈东树。”陆执抬眼。
“啊?”
“离老子的宝贝远一点。”
“……”
重生就这点不好,好不容易辛苦三年高考结束,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她还要再来一遍。
没关系,她轻轻笑了笑,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就好。
“同学。”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宁蓁回头。
后排的短发女孩子笑吟吟地看着她:“新同学你好,我叫夏小诗。”
难得她一副重度感冒要传染的模样还有人肯主动和她交朋友,宁蓁眼睛弯了弯:“我叫宁蓁。”
“你的名字真好听。”
“是吗?谢谢你,我觉得你的名字比较好听。”
女孩子都喜欢听夸奖自己的话,夏小诗觉得前排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女孩子可爱又顺眼。
“你别理你同桌,她喜欢陆执。哦,陆执就是刚才换了位置的那个男生。你同桌天天上课画的跟个妖精似的,陆执也没多看她一眼。现在陆执不是她同桌啦,她更没机会,估计心里气炸了。”
夏小诗边说边偷笑,看来很讨厌谢雨。
宁蓁眨眨眼,她从来都不知道谢雨喜欢过陆执。
当年她和陆执在一起,陆执霸道,以至于她与所有同学关系都不太亲近,没人与她说这些小八卦。
其实她一直挺孤单的。
三年后重生回来,好多同学她知道名字,但是关系都很普通。陆执这一世没有注意她,她有机会交朋友了,真好。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脸上戴了口罩?”夏小诗关怀道。
宁蓁刚想开口,头上罩下一片阴影,鼻尖萦绕淡淡的烟草味,混着男生衣服上的皂角清香,十分特别。宁蓁僵住了身子,不敢抬头,话也咽回了喉咙。
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他曾恨不得将自己的气味揉进她骨血里。
她生理上只有十六岁,心理上也不过十九岁。
不明白这幅怯生生的模样比大大方方地抬头还要招眼。
陆执哼笑了一声,“同学,起来啊,我东西还在桌子里。”
宁蓁忙站起来退到过道上,垂着眼睛也不看他。手上还可怜兮兮地拎。
视线里,一双修长的手将打火机和烟摸出来。
阴影远去,他书也不拿,就这么往后排走。宁蓁硬着头皮小声提醒道:“同学,你的书还没拿……”
陆执回过头,入眼还是白裙子。新同学像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别说那张脸,他连眼睛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两排浓密的睫毛垂着。
陆执按着自己的打火机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走过来之前,还看到新同学和夏小诗有说有笑。
怎么自己一过来,她就跟看到瘟神一样?
“新同学,团结友爱点。你帮我搬过去,行不行?”
陈东树在后排笑到泪都飙出来了:“操,团结友爱哈哈哈哈哈。执哥耍流氓啊,哪有女生帮男的搬书的。”
林子川也哈哈大笑:“阿执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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