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想动的话。
还真是敢的。
想到这里，秦然神秘一笑：“谁说没有？”
听言，李怀顿时坐直身体，危险地眯起眼睛：“谁？”
“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但我想告诉你，有时候权力只对惧权的人有用，怕死的人自然会贪生，但如果无惧于死亡的人，你觉得他会贪恋生命么？就像是，如果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你还会怕前面的阻碍吗？”
李怀听了这些话，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是个聪明人，在秦然的话中听出了不少层暗示，然后他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地望着她。
秦然无惧于他的眼神，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看新闻。
李怀在她的面前坐了一会儿，然后手机响了，他便起身去接电话，“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然后挂了电话以后，他看了秦然一眼，低声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可不要乱发微博艾特你师姐，要不然我回来肯定收拾你。”
“知道了李哥，放心啦，我就算艾特师姐，也都是为了她好的，我的智商你就放心吧~”说完，秦然还亲切地朝李怀挥了挥手：“李哥，灰灰哦，路上小心。”
李怀走了以后，秦然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柚子茶，一边拿手机看到一条微信，信息来自她的老哥。
“今天怎么样？”
秦然看了一眼信息，喝着蜂蜜柚子茶，眸光流传间，她微微地眯起眼睛，然后给她哥打过去一个电话。
很快，那边就有人接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么？”
“喂，你好过啊，我替你办事，难道还不能给你随时打电话么？你要知道，你浪费的，可是我美丽的青春。”对方压低的声音引起了秦然的怒火，忍不住控诉了他一番。
她的控诉过后，那头顿时就没了声音，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传过来，秦然轻咳了一声：“好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没时间发短信，就直接打电话跟你说呗。”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才重新有了响动。
“如何？说吧。”
“我说秦墨，你干嘛这么怂？你关心她你就不能自己出来关心么？躲在这里这样，还让我过来帮她，不是你脑袋透逗了，那就是我脑子被驴给踢了，所以才会答应你做这样的事情。”
说完，秦然又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控诉他了。
她继续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吧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太怂了，本来这件事情你能亲自出马的，你现在怂在后头，机会都被别人抢走了。”
说到这里，秦然叹了一口气：“人家现在都结婚了啊！都有孩子了，我看……你还是别想了。”
“我没想。”那头的人回了一句。
“没想？秦墨，你以为我会信你啊？你要是没想你至于经常发信息问我？你至于到现在还不结婚？”
“不结婚，是没有合适的。”
“是没有合适的，还是你放不下她？”秦然冷笑了一声，咄咄逼人地问道。
那头又是一片静默，良久以后，秦墨才出声道：“放不下又怎么样，我这辈子是没有脸再见她了。”
他之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然后她凭空消失了三年，三年以后她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这一次却是在大屏幕上，而不是在他的面前。
秦墨感觉自己沉寂了三年的心从来跳动了起来，然后他就忍不住去打探她的消息，结果知道她还是跟傅斯寒出现在一起，又失去了失望。
然后……
“为什么没有脸面？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这事情没什么可说的，就先这样。”
说完不给她再问话的机会，就直接吧哒一声把电话给挂断了，秦然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有些气恼地咬唇。
“什么人嘛，这么快就挂我电话。”秦然拿下手机，然后锁上，看到上面的屏保时，眼神猛地一亮，是秦墨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她偷偷拍下来的，拿来当屏保很久了，不过秦墨从来都不关心她，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屏保是什么。
秦然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屏幕上男人的脸颊，再缓缓移至眼睛处，原本她的眼神发亮，可是在想到某些事情之后，她的眼神光却又慢慢地暗淡了下来。
手耷拉下去，再也抬不起来，秦然望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然后苦笑一声。
“别想了秦然，不属于你的东西，想再多也没有用。”
眼中蓄出了淡淡的泪意，秦然露出笑容，然后仰起脑袋，“就算他不是你的亲哥哥，可他也从来只把你当妹妹看待。”
想到这里，秦然闭起眼睛，不再有动作。
~
顾清歌这边回到傅家以后，她的手还是发了好一阵子的抖，可能是太久没有拿笔了，今天签了这么久，手实在难受。
“是不是很难受呀？签了那么久呢。”夜妈妈抓过她的手，仔细地看了一下，然后替她揉了揉。
顾清歌淡淡地笑：“就刚才难受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不难受了。”
说着，顾清歌将手收了回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夜妈妈看着这个动作，抿了抿唇，不好再说什么。
反倒是坐在前面的蓝枫冷笑一声：“不难受？只怕是要难受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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