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车厢内,死寂了将近长达十秒钟的时间。
在唐慕白那句直白得无所遁形的话语出口之后,前面驱车的言清一个不稳,差点将车子撞到旁边的护栏上,幸而他车技娴熟,在有一点偏移的时候立刻掌控好。
只是,嘴角仍旧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眼前仿7;150838099433546佛一片乌鸦拍翅而过。
唐总,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直接?
zuo爱……亏你说得出口。
你就算有这个想法你也不能说出来的啊,还要点逼脸不?
言清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双耳堵上,唐总太黄太暴力了,他一个清纯无暇的人不好意思听他说话。
后面,何以宁同样一脸的僵硬。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脸蛋白一阵红一阵,红白交加,整个车厢内都快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旖旎暧昧起来了。
“你认真的?”她硬着头皮问。
唐慕白从容而优雅的靠回车座,闲适慵懒无比,轻轻地挑起一侧眉梢,“你认为呢?”
“……”
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眼神无处安放的不怎么敢去看他,亦不确定他的这句反问,是在调侃还是认真的。
但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这样的话说出来了……让她怎么回答?
“唐总的玩笑,真是不怎么好笑。”
何以宁堪堪地错开他意味不明的深然视线,双颊酡红酡红的,耳根滚烫得厉害,浑身干燥而发着热,羞赧得不自在极了。
她的内心甚至因为他的那句话,鼓鼓慌乱的跳动。
唐慕白深沉的眼角余光瞟着她,嗤笑了一声,“不是你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你都会答应,除了舍身,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可图的。”
他语气蔑蔑的,又那么的漫不经心,像是挑逗,又像是故意。
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嫌弃她没什么其他的特长,还是纯粹说些这样的话令人心慌缭乱,何以宁咬住唇。
过了会儿,她道,“那句话的确是我说的,我也承认我没什么太大的本领。”
掀起细长的睫毛,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不带情绪的凝视他,“但这不代表,除了献身我就没其他什么事可以做的,而且,舍身取悦你来报答你,这不在我答应的范围内。”
不在范围内?
唐慕白唇角勾勒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理由?”
“怕您生气。”她浅浅笑道,“会得罪您的。”
“说。”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抗拒。
何以宁凝了凝神,把那股被他说得不自在的羞赧感尽数撇去,微微的挺直背脊,从容不迫而冷静地对视他深谙的眸子,“唐先生您未婚先孕,育有一子长达五年的时间,如果不是荣希的母亲早已亡故,那么剩下来的种种可能性都避免不了一个事实——”
唐慕白轻轻的眯起眼帘,静待她的下文。
“唐先生你私生活不检点。”她唇齿清晰的道。
他笑了,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
双手夹着烟,放到薄薄的唇边,轻吸了一口,尔后吐出的青白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五官,他好整以暇,唇角边仍是勾着要笑不笑的弧线,“继续。”
“现在之所以会有荣希,如果不是荣希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那就是当年唐先生你睡了别的女人,女人把孩子生下来甩给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唐家的继承人,你自己的儿子你不可能不要。”
“这就能解释得了,为什么过去这么长的时间,荣希的亲生母亲从未出现,而唐先生你……”稍作迟疑,何以宁镇定看他,斟酌用词,“为什么会经常透露出一种求爱的讯息。”
她记得,荣希曾说过,唐慕白未婚。
他未婚,所以好几次他给她或直白或晦涩透出的信息,几乎都跟性有关。
在何以宁的认知里,唐慕白想睡她,这应该毋庸置疑。
但是出自于怎样的心情想睡她,确切的还不清楚。
大概是觉得她比较容易睡,毕竟小时候她喜欢他,如今她又是嫁给其他的人,还碰上离婚这码事,她身价不高了,任谁都会这么认为。
喜欢的话……她总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时候都没喜欢过她的人,现在差不多三十岁了,他们之间甚至十多年没见,喜欢……从何而来?
“虽然我不是个完全要求男人洁身自好,活了差不多三十多都必须不碰一个女人的人,但也是个有点洁癖的。”顿了顿,她轻轻地挽起耳畔边的发丝,继续道,“唐先生你过去就已经有让其他女人怀孕生下孩子的前科,无法想象你过去的私生活有多混乱,我的洁癖,让我接受不了你。”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滴滴塔塔,滴滴塔塔的凶猛拍打着车窗,车窗外的事物,朦胧成一片。
她每个字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他却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不急不缓的说,“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当然不是。”何以宁清浅的笑了笑,“但人都会变的,不是么。”
唐慕白无法反驳,甚至还认同了她的话,浅浅翘唇,“就像现在的你,远远没有小时候可爱会讨人欢心,你太不可爱了,何以宁。”
他最后的那句话,令何以宁心底咯噔跳了下,因为没有预料到他会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过去的她,也用不可爱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她。
而她还觉得,他说得挺对的。
她从来都不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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