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咖啡厅里最后变成什么情况,何以宁不知。
她离开了咖啡厅,在外面碰见了多日未见的景南骁,两人见面,四目相对却是相顾无言。
在一段长达一个世纪般的沉默之后,终是谁也没开口打破那样诡异的静谧。
她低下眼帘,任由耳边马路上的汽车呼啸而过,迈着本能而机械的双腿,紧紧的捏住手中照片,走开了。
一声不响,彷如他们都只是彼此的空气,安静且悄无声息。
浅月湾。
傍晚六点左右时分,公寓门被人敲响。
何以宁打开门,毫不意外地看见外面身穿制服的三个男人。
其中位居中间的男人掏出执照,公事公办地说,“是何以宁对吧?”
她大约知道他们来的意图,即便现在她的脑子里思考不了太多的事情。
还没出声,他又紧接着道,“我们接到多人报警,今天下午在兰波咖啡厅你跟一起故意伤人案有关,请你配合跟我们去一趟警局,接受的调查。”
喉咙干涩而堵塞,过了好一会儿,何以宁才轻声开口,说了一个字。
“好。”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在简单潦草的收拾了下东西,拿了房门钥匙,便跟着三个警察一块下楼。
警局里。
何以宁极少开口说话,基本是负责案件的警察问一句她说一句,回答得简短干净。
虽然平静的看似配合,但她不多言的寡漠,着实令人头疼。
“何小姐。”坐在对面她的警察忍不住道,“你是否应该多说几句,哪怕是为了自己辩解?”
整个盘问的过程中,她安静沉默得简直诡异。
警察严肃皱眉道,“你要是不多说点什么,这只会让这件案子办起来困难,你的处境也会变得十分危险,要知道,在场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你有故意伤人的嫌疑,人证据在,你难逃其咎。”
解释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以宁视线平垂,淡淡挽唇。
不是她不想辩解,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当时在咖啡厅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是她先动的手,在别人的眼中看来,矛盾亦是她先挑起。
在别人眼里她就是那个不可饶恕的恶人,还怎么解释?
那本来便是方敏母女导演出来的一场戏,虽然她早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可最后还是那么一不小心冲昏了头,中了她们的计。
警察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一边看了看本子上的记录,一边又时不时的看向她。
“据我们所知,受害人是你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思虑一番,放下本子,警察看向她秉公道,“目前他们还在医院接受抢救,情况不明,没有消息传过来,对你的追究尚不明确,而你故意伤人的嫌疑不能排除,我们暂时有权将你扣押,你有什么异议吗?”
这个案子,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的是,一个故意伤人案,按照流程去办就可以了,人证物证皆有,不需要任何的麻烦基本就可以判定她的罪名。
复杂的是,受伤人跟她的关系匪浅,而且她又是景家的人。
此时不论景家还是何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她做出的这件事态度暧昧不明,一时间让他们无从判决,还得等待景家跟受害人等人的说辞。
何以宁抿唇,终于抬眸凝视他,“我想申请保释。”
“如果你能联系到可以担保你的人,这没什么问题。”警察起身,把她的手机还给她,“我们可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这个要求是情理之中,见怪不怪。
警察把手机留下,便转身拿起水杯退了出去,把空空荡荡的审讯室独留给她一人。
低眸盯着桌上的手机,何以宁慢慢的伸手过去,拿了起来。
解锁,她打开了通讯录,滑了一圈下去,手指定格在景南骁的备注号码上。
她第一个想到可以保释她的人,就是他。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盯着他号码看了两分钟,她却始终没那个勇气拨下去,因为想起了咖啡厅外,他冷漠依旧一动不动的身影。
他像个旁观者一样沉默的注视着她,仅仅只是如此,就已经让她感觉很冷了。
手指几乎都是僵硬而凝滞的,何以宁闭了闭眼帘,微微吸了口气。
十分钟后,审讯的警察去而复返。
“何小姐,有可以保释你的人过来么,有的话,我们现在就……”
“我接受扣押。”
“……”
“带我走吧。”
她起身,暗淡的把手机搁在桌面上,不再低眸去看一眼。
这是令人诧异到惊讶的结果,堂堂的景家少奶奶,出事被扣押在警局,却没有一个人能出来担保她,谁能相信?
说出去,都得啼笑皆非。
但除了景南骁之外,何以宁的确没有找到可以保释她的人,以沈君雅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可以,但她并不是那么的想让沈君雅过来。
不为其他,仅仅只是不愿。
至于为什么她不联系景南骁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大抵也是不愿了。
他若想保她,哪里会让她去开口。
过去这么长时间,他没有出现,也没一个电话,已经足够泄露很多不必言语就能表达出来的东西。
按照流程,何以宁不发一语地接受拘留,没有异议。
医院里。
何曼莉出事的消息,震惊了景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在沈君雅以及景瑶的陪同下,景老太太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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