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冲着药君柔婉一拜,道,“药君殿下,劳您走动这一趟了。我已在无瑕圣殿设下宴席,不若请殿下移步?”
药君闻言,笑道,“也好,我着实受不了这筋骨熏出的味道。”
药君一拂灰衣广袖,举步随着净月而去,忽地又想起什么,回身对着净月道,“你这徒儿中的是毒,除了蛛毒被大丽花所牵制,还有一味青蝎之毒油走于经脉之中,用灵力逼藏得极深,想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不好好查查?而且手法拙劣,看来也不像是修为深厚之人所为。”
净月淡然,道,“既然药君殿下如此说了,奴娇,去吧门外瞧热闹的这些新晋弟子都叫进来吧。”
奴娇应了声,便把那些都请了进来。华锦裳依旧走在众人最前,见了药君便上前招呼道,“今天怎么换了一幅老头子的模样来,从前还是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模样,多帅啊?是不是怕咱们净月宫的女弟子把你看上了,烦得紧啊?”
华锦裳说着,抬手就来扯药君的胡须,药君闪身一躲,抬手指着华锦裳道,“你怎么对我,我回头就怎么对祈言!”
“随便,你拆了他的骨头熬汤,我都没意见。”华锦裳犟嘴道,抬手施法就将药君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果然是丰神俊朗的孤清少年郎,主要是一双长眸阴沉忧郁,颇为扣人心弦。
药君这个模样,果然是惹来一阵女弟子的尖叫。净月因而恼了,沉声道,“药君殿下说黎馥萍中的是毒,罕见的蛛毒。你们之中谁下的毒,快快站出来承认,我便可轻罚,否则谋害同门,宫规不容!”
药君听闻净月这般说,便摇了摇头,私心觉得这个净月大约是不怎么想查这个事,否则也不必说的这么随便。哪个贼会跳出来承认自己是贼,净月方才话简直就是一番废话。果然,净月的话落下许久,没有人出来应承。
药君叹了一句,道,“净月啊,你宫里的事儿你自己解决吧,大约也不需要我搭把手吧?”
“药君殿下的意思,是殿下您有法子找出下毒的元凶。”净月说着,微微低了头以示对药君的敬重。其实,净月心底也有谱,大约知道是谁干,苦于没有证据,否则也不必让长轩静去水牢蹲了这么久了。这个下毒之人,倒是挺沉得住气,等了这么久今夜才终于下了狠手。
因着药君的到来,净月对于揪出元凶也颇有信心。她想长轩静也终于可以恢复正身,从那水牢里放出来了。净月遂策说对着药君道,“还望殿下指教,如何寻出这下毒之人呢?”
药君闻言,胸有成竹地笑道,“青蝎之毒既然已经除尽,那自然也是无处追查了。不过,蛛毒便不一般,虽是除尽了,却还有证据留下的。这种蜘蛛每次产出毒素的时候,都会吐出一缕青丝,而青丝极细,用眼睛看不到。但是如果用华锦裳的金针一挑,便能挑出来。让华锦裳在众人的衣裳上试一试吧。”
因了药君的话,净月虽然华锦裳在众人的衣裳上以金针为试。果不其然,华锦裳这般一试,便试出了紫曼殊身上有药君所言之青丝。华锦裳立时就擒了紫曼殊跪在地上,紫曼殊却喊冤,不肯认罪。
净月便沉了颜色,叹道,“那你且与我说说,这蛛丝是怎么粘到你身上去的?”
紫曼殊辩称,“蜘蛛会爬,什么时候爬到这里,爬到那里,谁又可以控制得来呢?何况,我若是知道如何粘上去的,那我早就弄干净了。方才药君殿下不是说了,这青丝肉眼不可见,那我怎么知道蛛丝如何粘上去的,我还怀疑我是不是也中了毒呢?”
“你还嘴硬!”华锦裳斥责,又道,“倘或这般轻易就粘上去了,怎地其他师兄妹身上什么都没有,偏你有呢?“
紫曼殊却丝毫不畏惧,指着紫瑛,对着华锦裳挑衅道,“你方才只是试了我,她的却还没有试过。你怎知道她身上就没有,可是你素来与她交好,所以包庇她呢?”
华锦裳冷笑,自是走过去,一面说道,“那就是试试看,好让你心服口服。”华锦裳抬手,挑起金针在紫瑛的衣服上油走,金针没有遇见青丝之前一直都是金光闪烁的,在遇到青丝的时候,便会泛起青色。
当华锦裳看到金针泛青的时候,眉宇一蹙,惊道,“怎么会?”
“你敢不敢挑出来看看?”紫曼殊再次挑衅道。
华锦裳颤抖着手指,果真挑出了紫瑛身上不止一丝的青色蛛丝,便道,“怎么可能,紫瑛不会像黎馥萍下毒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总要有个缘故吧?”
“缘故?那得问问夏紫瑛了。”紫曼殊说着,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又道,“从前在皇都的夏紫瑛,可是三大世家之中夏家的长女,原是要与长轩家结亲,成为长轩大少奶奶的。没错,就是我们长轩上仙的本家。可为什么她没有成为长轩大少奶奶呢?因为她是皇都人眼中的灾星,只会招来厄运。因着这一点,黎馥萍的妹妹黎彤曦就不断地造谣,陷害,阻扰,才会让她被迫离开皇都。你说是不是呢?”
紫瑛闻言,唇色苍白,指尖冰冷,终究搭不上不半句。
“纵使是如此,也与黎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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