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觉得,景臣看裴思愉的眼光,有点不一样呢?
上了飞机,在头等舱先安置好宋小源,宋言才跟傅寒深在他身边坐下。
坐下之后,宋言心中隐隐有种惴惴不安地感觉,做了几番犹豫,才忍不住地,她朝傅寒深问,“景臣是一个怎样的人?”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傅寒深眉梢轻佻,懒洋洋地瞥过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觉得……”宋言眉目深思而复杂,“他对思愉有点不一样。”
尽管认识这么久,但实际上,她对景臣的了解度,除了以前从外界的口中得知的那些皮毛,完全就是一无所知。
听闻她的话,傅寒深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哪里不一样?”
“说不清楚。”宋言低眸,“只是从思愉的口中听到一点事情,总觉得他好像对思愉有点特别,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我有点不安。”
就好像,景臣会是裴思愉的灾难一样……
看她凝重的模样,傅寒深伸过手,捏捏她的脸,“听说女人怀孕期间,是比较喜欢想太多。”
“傅寒深。”宋言顺势抓住他的手,眉宇间尽是挣扎,“不管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你跟我说说,景臣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跟他从小就认识,应该是对他很了解的。”
让她清楚景臣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许才能让她放心一些。
说句实话,傅筱楠跟景臣怎么样,她不太在意,因为这两人之间熟稔稳固的关系,也轮不到她去在意。
她在意的,是景臣可能间接伤害到裴思愉,或者是直接伤害到她……
宋言不安而恳求的样子,让傅寒深有些无奈,只好是老成的道,“景臣的家世地位,不会比傅家差,虽然父母早早双双因飞机故障离世,这么多年一直愿意跟我打理一个公司,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力不高,反之,就是能力太高,早早就学会了人情世故,才懂得取舍利弊,跟我打理公司虽然有我跟他的交情在,但我想他更多的,是想报答当年他父母出事,傅家出手相救他的恩情。”
宋言没想到,原来景臣跟傅家,还有这样的故事,略略讶异过后,顿时也明白过来。
难怪,她一直听外界的人说景臣如何如何,却从未听过关于景臣的父母如何如何,原来是已经很早就去世了……
“像景臣这种人。”顿了顿,傅寒深沉吟了下,接着又道,“看似风轻云淡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玩世不恭让人以为他轻佻随意,但实际上,如果他真正想要展露风头,在这个城市里,恐怕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
对于景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没几个人比傅寒深看得更深入。
正因如此,有景臣在,哪怕是直接把公司交由他全部打理承接,傅寒深也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于他们之间,钱财这种问题,显得并不重要,重要的不过就是一份情谊,倘若他想要重新夺回公司,景臣定然二话不说就退位让开。
当然,傅寒深现在是没有心情再回去管理那个公司的,如今的他,早就已经将目标瞄到海外市场,这里的事情,自然全部交由景臣来处理了。
听了傅寒深对景臣的不低评价,这让宋言又是有点吃惊,能让傅寒深称赞的人,似乎还没有几个。
迟疑了会,她禁不住又问,“还有其他什么?”
“傅筱楠喜欢他。”傅寒深淡淡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宋言哑语,“这个……我已经看出来了。”
所以她才担心,景臣可能会伤害到裴思愉。
但下来,傅寒深说的话,让宋言脸色倏然煞白,眼神呆滞。
傅寒深说,“景臣曾秘密跟一个女疯子,做了七天的情人夫妻。”
“……”
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忽然显露出一抹复杂而深沉的光泽,傅寒深沉着醇厚的嗓音,慢慢,他凝重地道,“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女疯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了下班时间,裴思愉刚下班从杂志社出来,就瞥见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款款停在他们杂志社的门口,而靠在车门边的是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眼眸妖冶的男人。
裴思愉脚步一顿,景臣冲她扬了扬手,“等了你很久。”
他吟吟地笑着,有股风华绝代的邪魅感溢出来,是一个让人一见就难忘怀无比瞩目的男人。
裴思愉敛了下眼眸,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刚想不作理会,哪知身边一同跟出来的同事见到他,惊讶地瞪大眼睛,“景公子?!”
景臣依旧是一副笑容害人的模样,冲同事点了下头,有型而线条完美的下巴,毫不避讳地冲裴思愉抬了抬,“我等她。”
如此指明出来,让裴思愉眉梢不自觉的一拧。
身边的同事更是惊讶住了,诧异地视线盯向她,“思愉,你跟景公子……”
“之前有过一次合作,”想了想,裴思愉说,“半个朋友关系。”
她想,她跟景臣应该算是半个朋友,不是因之前的那次合作,而是因宋言跟傅寒深的关系,所以算是半个关系不好不坏的朋友,仅仅如此而已。
“这可不一定。”同事揶揄笑她,胳膊肘撞了撞她的手臂,“有过一次合作就能让景公子特意跑来接你,就说明你们关系还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在暮城人人都知道景公子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能让他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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