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哪来的铃声
“阿公请你过去。”傍晚时，一名青年突然过来传话。
凌相若眼珠一转，便猜到了阿公此时让她过去的用意，于是抱起小果冻往外走去。
经过钟毓时，他还隐晦地冲她使了个眼色。
凌相若回了“少安毋躁”的眼神。
钟毓心中稍定，知道凌相若不会反水了。
凌相若来到阿公的住处后，便听阿公开门见山地问道：“钟毓找你做什么？”
“钟毓只是担心钟云他们看不住我罢了。”凌相若随意道。
阿公冷哼道：“你将老夫当傻子吗？”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凌相若反问道，“一把年纪了，不知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吗？”
阿公气结：“你！”
深吸一口气后，他咬牙道：“今日下午，你不是故意设法引钟毓去见你的？”
“你这话说的，他会来找我是因为他认为我有办法治钟鸣，这在你找我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我若真想见他，何必多此一举？”凌相若鄙夷道，“听我一句劝，脑子不好使就别多想，想多了也是病。”
阿公：“……”
“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都到饭点了呢。”凌相若口气欠揍道。
“滚。”阿公拂袖道。
凌相若心说还不是你自己没事找我来气你么？怪我咯？
出门的时候，小果冻跟凌相若咬耳朵：“这个坏老头好讨厌。”
阿公一口老血……
“咱不理他。”凌相若把他王上托了托，“我们回去看看钟蘅姐姐又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好！”小果冻雀跃道。
吃过了晚饭，钟毓又进来了。
“你没跟阿公说什么吧？”钟毓依旧不放心。
“你觉得我该跟他说什么？”凌相若似笑非笑道，“说你不想让我治钟鸣？那不是等于把我自己也卖了么？”
钟毓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对啊，凌相若不愿意治钟鸣，肯定告诉阿公她也没办法。要是卖了钟毓，等于是连自己的谎言都揭穿了。
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下钟毓彻底放心了。
钟毓离开后，橘为重才从窗户优雅地跳了进来。
“你这么快回来了？”凌相若惊喜道，“玹儿怎么说？”
橘为重道：“暗卫已经潜伏在外面了。”
凌相若一听便知道了易玹的用意，这是打算里应外合。
易玹当然不放心凌相若一个人在这里，在得知凌相若的计划后，便微微调整了策略，让他放弃攻打蛮族是不可能的，但配合凌相若一二还是可以的。等凌相若的计策成功，蛮族彻底乱起来后，就是大军压境之时。
钟毓在确定了凌相若真的不会反水之后，便放心去做接下来的事了。
钟鸣已经废了，那么下一步自然是废少族长了。
于是寨子里渐渐开始兴起了一些风言风语，都是讨论若是钟鸣这辈子都不能修炼了，那他还有资格当少族长么？
说的人多了，自然就传到了钟鸣耳中。
钟鸣心情本就敏感，如今更是大受刺激。可没有修为的他面对这些流言却无力得很，甚至都不能阻止它传播。
除非他恢复修为，才能证明些什么。
“阿公，我真的治不好了吗？”钟鸣绝望道。
阿公神色闪过一丝苦涩，但还是认真地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阿公很快就有办法治你了。少族长的位置只能是你的，哪怕你现在暂时龙困浅滩，阿公也绝不会容许你的地位动摇半分。”
“谢谢阿公，我一定好好休养，努力恢复。”钟鸣咽下心中的苦涩，艰难开口道。
从阿公的语气中，他如何听不出此事希望渺茫？
但他不能质疑，若是连阿公也对他失去耐心，那他彻底完了。
——他还有族长这个父亲不假，可恰恰因为族长是他的父亲，更不能在不占理的情况下袒护他，否则更容易落人口实，无法服众。
阿公回头就敲打了一番族人，将流言给压下去了。
但人都有逆反心理，越是打压便越是反抗。明面上不让说，那就私底下悄悄议论，这样更有刺激性，反而使得流言在暗中愈演愈烈。
当族人的情绪积攒到了一个临界点时，终于爆发了。
阿公看着聚集起来的族人们，面色阴沉：“钟鸣不过是暂时受伤，你们这就迫不及待想把他废了？”
“钟鸣哪里是暂时受伤，分明是废了！”
“就是，受伤会没有修为吗？之前明明还养好了一些，现在却突然没了修为，还一直不见好，分明是成了普通人了。没有修为的少族长还是少族长吗？”
“对，万一雷家寨和严家寨打过来，让钟鸣带我们反击吗？”
阿公看着义愤填膺的族人，只强硬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都回去吧。”
“阿公，您不能如此有失公允啊。”一名长老不满道。
“你们还要老夫说第二遍吗？”阿公沉声道。
众人心中一凛，看着动怒的阿公，纷纷偃旗息鼓，不敢再提。
但心底到底更加不忿了。
原本多数人还只是随波逐流，在听了阿公蛮横无理的命令之后，却是真正激起了心中的反感。明面上不敢再提，但私下里却罗列了适合当少族长的人选。
人选有好几个，钟毓只是其中之一。
钟毓这一点倒还算高明，没有成为出头的椽子。
但架不住有人搅屎，钟毓想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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