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瞪了他一眼道:“你个混小子,还好意思问!这才出来几天,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真是个惹祸精!”
姬乘风最怕母亲生气,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陈敏见他这个样子,想着他受的委屈,又止不住的心疼,摸了摸他的头叹气道:“你刚被抓的那天,就有警察上门来调查你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急了,只好给你二舅打了个电话……”
姬乘风心说:“原来是这样,这么多年不相往来,以妈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我出事了,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打这个电话!”想着便问:“妈,二舅到底是干嘛的?还有秋哥,怎么韩局长见了他都要低声下气的?”
陈敏道:“你大舅和二舅都是在党政部门工作的,傲秋好像没走仕途,自己做生意吧。”
姬乘风心下恍然:看来自己这两个舅舅的官还做得不小。不然以韩局长的身份,断然不会对陈傲秋这种一介白身的人那么敬畏。他那种官场上的人,只敬畏比自己更大的权力。
陈敏接着说:“虽然你舅舅跟我保证你不会有事,可我见不到你,始终不放心,还是决定自己来北京一趟。我在电话里提了那么一句,没想到你二舅当天晚上就派了一架军^用飞机到和田来接我,要不然我也没有这么快能赶到。”
姬乘风吓了一跳,这么大的手笔,二舅的官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他想了想,还是没问这个问题,只说:“舅舅对咱家挺好的呀,您为什么一直不肯跟他们来往?”
这个问题,其实姬乘风一早就想问了,可怕母亲伤心,这才一直忍着没问。现在舅舅一家浮出水面,母亲又亲自来北京了,他也就趁机问了出来。
沉默了良久,陈敏叹了口气,说:“你长大了,有些事告诉你也没关系了。我当年是插队去的依玛村,也是在那里遇到了你的父亲。那一年,我还不到十六岁。我在家里什么都没干过,到了那里也什么都不懂,是你的父亲,他教我放牧,教我打猎,教我种植花草,教我唱民歌,他还会编织各种各样的花冠,会送我美丽的石头……”
她从兜里摸出一块莹润光滑的粉白色石头,在手里轻轻摩挲,脸上挂着浅淡安然的笑容:“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说到这里,陈敏突然沉默下来,眼睛里慢慢有了雾气,嘴角的笑容却一直没有变过。姬乘风不敢打断母亲的思绪,轻轻搂着她的肩膀,默默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陈敏才接着说道:“后来,你外公被解放了,重新在军队里掌了权,我也该回家了。可是,你外公不喜欢你的父亲,他认为你的父亲是个穷术士(这时姬乘风愣了一下,父亲也是个术士?但他没打断母亲的话),给不了我美好的生活。呵呵,他怎么能确定我的生活不会美好?他从来都不明白,只有跟爱人在一起,生活才会美满。他严令我们分开,我不回去,他甚至派他的士兵来强行把我带走。”
陈敏笑了笑:“我怎么能跟你的父亲分开呢?他是我的爱人啊!后来,我偷偷从家里跑了出去,跑到了依玛村,和你的父亲躲了起来。你外公找不到我,非常生气,宣布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也严禁家里人再跟我联系。”
“你的外公非常强势,他的话家里人没有谁敢不听,就算是现在,你的舅舅们在这个国家已经威风八面了,跟我取得联系这样的事情,他们依然要小心翼翼的瞒着你外公。其实你的舅舅们都很疼我,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出生的时候,你大舅都已经参加工作了。”
姬乘风说:“妈,我觉得外公也很疼你。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他也是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
陈敏道:“我当然知道。可他发号施令惯了,只认为自己是对的,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最大的不该,就是看不起我爱的男人。”
听到这里,姬乘风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叫她陈女士,而要坚称自己是“姬夫人”了,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接受舅舅们的帮助了。她这是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给自己爱的男人争一口气。
陈敏摸了摸姬乘风的头:“孩子,以自己的血统和门第为荣的人,内心都是虚弱的。真正的男人,就该以自己的成就为荣。你的父亲是好样的,他一定会给这个世界一个惊喜。”
看着母亲提到父亲时眼中那抹怀春少女般的亮光,姬乘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我以后也要找一个像您这样的女人!”
陈敏哈哈一笑,说:“乘风,妈只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你将来一定会找一个比妈好一百倍的。”
姬乘风说:“妈,您刚说我爸是个术士?”
陈敏叹了口气道:“你的家族是一个苦难深重的家族,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诅咒,在历史上曾经四处迁徙,颠沛流离。你的父亲为了解开背后的根源,学习了不少奇门术法。他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我们的。其实,他当初本是不愿跟我在一起的,是我非要赖着他。”
姬乘风想起师父笔记中给父亲批的命局:“大凶。但凡有这种命格之人,必将饱受流离之苦,而且绝活不过三十岁。他的命局背后,似乎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一个巨大的黑洞。”心中也不禁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父亲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还有那个416研究中心,到底有什么值得父亲关注的呢?
看来,解决完手头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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