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薇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吕天凡,即便后者插科打诨左右言他,亦步步紧逼,不断用言语挤兑。
吕天凡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可不是那种精虫上脑就无所顾忌之人,眼前的四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如同魏倩玉一样,都是带着毒刺的玫瑰,可看而不可触摸。
此时他颇有些后悔,不该忘乎所以,看走了眼,招惹了这么个女魔头。假如换个场合,他也许会跟着暧昧地纠缠下去,博得一个乐呵,可惜这里是人家的老巢,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都不占。
骆薇显然摸准了他的脉搏,才敢这么有肆无恐。若是换成另外一个色眯眯的男人,她躲都唯恐不及。
在场唯一保持静默的就是裴裴,有老板和骆总管在场,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只好做回斟酒倒茶布菜的服务生本份。
她紧挨着骆薇而坐,因此后者跟吕天凡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当然知道骆总管是在开玩笑,但是不知怎地,她很好奇那位早已没有了一丁点印象的吕老板该如何作答。
来这里消遣的男人,大都在外面的世界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无论他们骨子里如何的淫邪,表面上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像她们这些所谓的公关经理,其根本就是看人下碟,遇见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既不能一本正经像个尼姑卫道士,也不能像拉皮条那样直截了当,这需要火候分寸的掌握,言语在两者之间摇摆徘徊,如同一只无形的猫爪,撩拨着男人心底最原始的一丝渴望,却又不得不极力压制。
骆薇的话在她听来稍有露骨之嫌,至少她就不会走这种直白的路子,唯恐一着不慎把自己添进去。然而,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最好的绝招其实就是最简单实用的招式,只要你选择对合适的出手时机。骆薇看似平淡无奇、打情骂俏,却正好点在那位貌似风月场初哥的七寸之上。
至此,裴裴方知,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骆大总管,绝不仅仅是一只好看的花瓶摆设,至少在应付男人方面,做她们的师父也绰绰有余。
正在胡思乱想的裴裴却见那位吕老板忽然抬起头,先是和她对视一眼,原先忸怩的样子全然不见,一双眸子竟透出她极难一见的光亮清澈,好似一眼就把她看了个通透,全身上下在这对目光下无所遁形,又似坦荡豁达,毫不掩饰自己的所思所想。虽然四目所触只是短暂的一瞬,却深深地刻进她的心底。
当吕天凡把目光转向骆薇时,裴裴感觉到骆总管的身子,竟不易觉察地微微一颤。
“骆小姐,好意心领了,刚才吕某所说虽有些夸大,但也不是虚言,”吕天凡清越的声音和他的眼光一般的清亮纯净,不含一丝杂音,“此事不要再提了,来,咱们喝酒。”
吕天凡举起酒杯,不忘朝着裴裴示意一下,又转向骆薇。后者仿佛中了魔一般,无言以对,乖乖陪着饮缀一口。
裴裴在抿酒的同时,心里突地冒出一个词,邪不胜正。
“吕老板,怎么不做空气了,就这么显原形了?”吕天凡的声音,仿佛有一道魔力,终于将李萍和徐嘉仪从忘情的二人世界中拉了回来。
吕天凡耸耸肩,随口道:“和几位人间绝色在一起共饮,只有我一个金鸡独立,隐形的难度堪比登天啊。”
满座轰然轻笑。
徐嘉仪喘着气说:“吕先生‘金鸡独立’这个词,用的可真绝。”
李萍谕挪道:“我还以为吕老板是正人君子,哪知道也能说出这种话,还什么金鸡独立,不如干脆你就说‘金枪不倒’,谁还能真的拿你当真不成?”
话音未落,哄笑声再次响起。
既然骆薇能看出的事,李萍没有道理看不出,吕天凡此时已经恢复常态,脸上不急不恼,泰然自若。待笑声稍歇,始不疾不徐说:“这个还真有待于实践的检验。”
笑声又起。
徐嘉仪怕吕天凡抵挡不住受窘,岔开话题,问道:“吕先生,有个问题我一直想找机会请教,你们的公司为何起名叫‘苍眼’,有什么寓意么?”
吕天凡解释说:“倒没什么,也就一个名字,我想起的醒目一点,让人看一眼就会留下印象。苍眼其实就是苍蝇的眼睛,也被称为蝇眼,是一种“复眼”由3000多只小眼组成,人们模仿它制成了‘蝇眼透镜’。”
李萍接口说:“既然你们的‘苍眼’这么厉害,徐小姐彩排时那么多人跟着起哄,像我这样的外行都能看出异样苗头,你们总不会连点门儿都摸不着吧?”
“那倒不至于,”吕天凡不动声色,“我知道他们是西岭九爷的人,不过我们一直装作不知。”
“九儿?搞错了吧?”李萍眉头微蹙,“他一向低调,怎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再说,九儿和徐小姐能有什么瓜葛。你凭什么认为是他的人?”
吕天凡淡然道:“八阿哥虽然改头换面混在观众席里临场指挥,如果认不出他,那我们的‘苍眼’不如改为‘盲眼’了。”
“哦,”李萍轻轻点着头,直视着吕天凡,脸上毫无笑意,“我明白了,我说你这么殷勤还给我打电话,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吕天凡笑嘻嘻说道:“在k市能让九爷改变主意的人,你李总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实不相瞒,这是我请徐小姐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还有什么目的?都说出来吧。”
“再怎么说徐小姐也是色香味俱全的当红明星,如果今晚徐小姐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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