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臣赏了一把短小的佩剑,挂在乐伯的腰上剑端刚好在膝盖位置。出来狩猎全是简装出行,也不知商臣从哪里弄了过来。
不敢去云雾缭绕的山里打猎,成日在山脚转悠的扁鹊收获了不少新植物,出去打猎的人又给他带回不少活物,野兔野鸭之类。因抓捕时都受了些小伤,扁鹊一边治疗一边心安理得把弄碎了的新草药喂给它们吃。
他国来做质子的公子公孙们更加不愿搭理子旅了,见到他就四散而开。子旅明明不开心,却倔强的说:“我才不想跟他们玩”。话说完没多久,见到玩闹在一起的质子们就会两眼放光。
被排挤的公孙豆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和质子们又说上了话。乐伯就不止一次见以公孙豆和几个即将成年的质子坐在河边低语,还拿着树枝不知道在画什么。
乐伯才懒得去管公孙豆,子旅才是他关心的人。知道被孤立的小孩很难受,严重的甚至会心理扭曲,乐伯赶紧去找了姚婆婆。让姚婆婆缝制土包时,乐伯问了婵隗回来的时间。知道被罚去帮农民耕种的婵隗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乐伯唯一的担心也没有了,高高兴兴拿着缝好的布包就跑。熊姬追出来骂他“糟踏东西”,又说要给他好一顿打,乐伯也没停下步子。
没多久,熊姬便见到子旅和几年差不多年龄的质子开始拿包了土的布袋互丢。尽管儿子老被小小的土袋子砸中,可他依然笑得灿烂。熊姬决定不打乐伯了,哪怕布料在任何国家都是金贵物,不该用来包土。
熊姬怎么想的乐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喝的粥上面多了几片叶子?
这粥是找姚婆婆要土包时放在一边的,得了土包之后自己便跑去找了子旅玩丢沙包的游戏。没一会年龄小的质子们便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嘻嘻哈哈的和子旅玩到了一块,自己便回来找粥喝。这期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小时,怎么放在桌子下面的粥就多了叶子?
捧着粥的乐伯看了看头顶,最远的歪脖子树离得不近,不至于落下叶子飘在了粥上。
抱着春秋时期“是东西都金贵”的心理,没想太多的乐伯拿叶子便往外丢。才丢了两片,坐在旁边的捣药的扁鹊便说:“这是断肠草。都泡里面那么久了,粥也不能喝了。”
乐伯看了看扁鹊堆在桌子边的草药,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碗。
不光是乐伯,就连扁鹊也认为草药是无意中被风吹到了粥上。可晚上的粥里又出现了奇怪的小果子,乐伯只好把粥倒了,拿了小果子喂兔子。第二天,兔子吐了。
乐伯想当然的认为是若敖氏出手了。虽然斗子良带着若敖六卒去南部攻打小部落,无官职的若敖氏又都被打发回了封地,可这次来狩猎的人还不少若敖家的小官们,连楚王都敢刺杀的若敖氏什么事做不出来?
乐伯小心了起来,天天粘在扁鹊身边忙着忙后。没过几日,一场毫无后世王室规模可言,平民都敢对着楚王扯嗓子教训的狩猎,在子旅欢快的笑声中结束了。
回了太子府,乐伯就掰着指头等婵隗回来。他准备了许多好东西给婵隗,风干的肉条、从扁鹊那里偷来的蜂蜜、集市上买来的花头巾等等。虽然姚婆婆说婵隗私带太子出府问题严重,除了帮着春耕还要罚去干“双抢”,不可能在府里待太长时间,还是不影响乐伯收集各类礼物。赏给了自己的人可不能亏待,这是乐伯的原则。
婵隗还没回来,扁鹊要离开的消息却先传到了耳中。乐伯羞得满脸通红,拿了几个楚币便去找扁鹊。
羞是因为他没学太多东西。发现这时代的医生只会食疗,根本谈不上对症下药时,乐伯就失了学了兴趣。每次扁鹊拿了植物教他这是什么,吃多了会有什么效果,乐伯却只关心这东西好不好吃,连名字都懒得去记。
分了百来个诸侯国的年代,记了草药的名字也没有用。各国对同样的草药都有不同的叫法,全凭发现草药的“扁鹊”们随口叫来,只有极少部分类似“断肠草”这种在甲骨和竹简上能找着名字的草药,其他的草药名字记了的确是白记。
虽然如此,乐伯还是猜到了给扁鹊打下手是一种赏赐。有一门技能在手,可以让自己不用做寺人就能继续跟在子旅身边。只是现如今的自己只沾了扁鹊的光,真本事没学到,只会一些往食物里面加补药的办法。
将楚币偷偷放进了扁鹊的包裹里,乐伯不好意思的说:“师傅教得好,可惜我太笨。”
“知道食物里面什么该加什么不该加,也是一门手艺了。医人乃是下贱活,会给吃的加草足够在宫里待了。”换上了来时的粗麻布衣,装扮比平民还不如的扁鹊笑着道:“王后说你小子机灵,果然是比别的孩儿学得快多了。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你便学会了吧?”
能加进食物里面的东西就那么几种,有毒的草也就那么几种,以乐伯成年人的智商自然是几天就会了。
“师傅要去哪里?”不好意思再说授艺,乐伯转移话题。
“去云梦泽。那里常年烟雾,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等着我。”扁鹊摸着胡子浅笑,好像不是在说要去楚国最危险的地方,而是要去挖宝一样。
云梦泽不是一个地名,而是用来形容楚国到处可见的地貌。因春秋时期人实太少,楚境太大,数不清的大小地境长年笼罩在湿气之中,这种类似于沼泽的地方便被统称为云梦泽。但凡没有人迹地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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