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旅被哄着去洗澡了,猫儿又被单独留在了潘太师面前。
“你过来。”对猫儿招了招手,潘太师问:“怎么会想着给太子编一个小狻猊复仇的事?”
吃了差点被灌泔水的亏,猫儿再不会忘了这具身体的真实年龄。
他仰起头看着潘太师,神色自然的说:“我更喜欢听动物的事。大人们的事听起来总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怕太子听了也不明白。小孩子的事也总要讲到大人,倒是动物的事可以连人都不提,省事。”
正是算准了成年人的弯弯道道可能对五岁孩子起到不那么好的影响,猫儿才给子旅讲狮子王。潘太师也赞成这个想法,倒是没让猫儿有出乎意料的感觉。
潘老眼神中的轻慢收敛了一些,紧盯着猫儿问:“又是为何编了个小狻猊夺回正位的事?”
猫儿故露怯意的说:“因为子旅是太子啊,太子当然该听狻猊太子的事。”
潘老卷着手里的竹简沉思了良久,叮嘱以后再编了故事才挥了挥手叫人将猫儿领去了太子那里。
潘老在想啥猫儿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太子陪读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
他先是被漂亮的小姐姐们领着去洗澡,难能可贵的是,居然洗上了热水澡。这个根本没有热水器的时代,热水澡准备起来可谓兴师动众,贵如王后也只是一周才洗上一次。
猫儿乐不可支,任由身上冒着香气的小姐姐们把自己巴个精光。进了浴桶,还调笑着问:“小姐姐们不帮我洗吗?”
“你小子嘴是甜,却也别想哄着我们给你洗。”插凤头木簪的小姐姐笑骂:“恭桶小子又不是士族,永远也别想我们能服伺你。刚才帮你脱衣服,不过是看你哄了太子开心,搭个手而已。”
“你只能叫那些不能在太子面前露脸的人服伺。”另一个小姐姐善意的提醒:“除非你也成为佩剑的士族。对了,衣服给你放这儿啦。”
两个小姐姐嬉笑着离开,只余下猫儿在热气中感叹:这时代也太讲究出身了!
无论是在王宫还是太子府,人的身份都能一眼识别。士族地位的人腰间佩玉,头带冠帽,非士族地位以下的人,哪怕是王后心腹的姚婆婆也不能享有士族的特权。听说还有非士族不能入朝为官,不能建府等诸多条款。
好像不是士族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都是猫儿狗儿的瞎叫……
猫儿发现,能以恭桶小子的身份跟在太子陪读,算是非常不错的了。毕竟是上古时期,啥都缺的年代,吃饱穿暖是普通人最大的追求了。
望了望放在窗边的衣服,在热水里泡得全身舒展的猫儿决定立即奔向自己的大腿——楚太子旅。
“潘太师来找我,因为你帮我求情了?”喝着姚婆婆端来的肉羹,猫儿问。
“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把嘴里面东西完全咽下去后,子旅才摇头说:“没有,太师问我想什么,我就说了小狻猊的事。太师问是不是你编的,我说是,他就带人去找你。对了,太师说会讲事的小子不多,看你还算机灵的份上,让你回来。”
猫儿眼珠转了转,算是想明白了“会讲事的小子不多”是什么意思。
这是孔子和老子都没出生的时代,只有一部周礼算是教人识理。狮子王这个故事看似简单却极富深意,潘太师能在其中寻到奥妙,觉得说这事的人有可取之处也是必然的结果。毕竟说故事的人才七岁而已。
只是这种故事在春秋时期说出来难免会有点惊世骇俗的味道,以后还是少说为妙。猫儿一点也不想抢了历史人物的风光,更没有改变历史的心思。他敬畏孙子老子这些祖先,对《孙子兵法》《道德经》这些书籍怀着敬仰之心。祖国五千年的历史文明向来被他视为最大的骄傲,根本不愿这份骄傲有任何改变,自然也不希望借着得来的东西起到任何影响。
潘太师也叮嘱不要把故事讲给其他人听,连他都觉得不妥,还是少碰为妙。
“我有些怕潘太师。”猫儿附在子旅耳边说:“他很严厉。”
“我也有点怕。不过潘太师是父亲最敬重的人,父亲听了他的话才没死,还做了王,他的话咱们好好听着就是。”子旅正色道。
已经坐在楚王身边的潘崇打了一个喷嚏。
斜躺在榻上的楚王商臣一点也没见外,拿起桌边手帕递了过去:“孤觉得王后随便弄个恭桶小子给旅儿做陪读不妥,才请太师出面。只是这小狻猊的事,便这般神奇,居然能让太师也容得下恭桶小子在太子身边?事是讲的不错,听完的确还有思索之意,可他那身份实在是……”
“以小狻猊吸引太子,说的又是从仇家手里夺回正统的事。大王不觉得,那小狻猊便是未来的太子吗?这番说辞即可以让太子免于听闻大人的弯弯道道,又能让年岁尚幼的太子知晓为王必有磨难,比起在下给太子编写的事来,好了无数。光凭这点,赏恭桶小弟在太子身边也不算过分。大王您也别忘了,斗成二家的孩子去为难太子,也是恭桶小子解的围呢。说出来的事更益于太子,又敢在斗成二家的孩子前面帮着太子,这种人还是不要错过的好。”
“师傅最看好子旅,又比孤更具胆色与谋识,子旅的事师傅帮着监看,孤自然放心。”楚王叹了口气道:“只是恭桶小弟做太子陪读这事若虽让中原诸国知道,又要笑话我大楚是南蛮,什么人都能领上台了。”
周朝历来视南方为“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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