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可抖着手,轻轻拨开佟佑安的睡袍。
借着床灯的光线,她努力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手轻轻的把遮挡着他重点部位的最后一点睡袍向两边拉起,眼看就要看见他的身体,他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猛的睁开了眼睛,他这突然的反应,把本就神经紧绷的钟亦可吓得一声低呼……
佟佑安连忙坐起来,“你怎么了?”
钟亦可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没怎么……我就是想给你盖上被子,结果你却突然醒了……吓死我了……”
佟佑安看了看身上,竟然穿着睡袍?
他三下五除二的把睡袍脱下,扔到了一边,然后又躺下,拉起了被子,向她招了招手。
她有些懵,“佟总你……”
“我不习惯穿衣服睡,不舒服。”他好看的黑眸晶亮透澈,闪动着浅笑的柔光,“你不睡吗?快点啊?”
钟亦可咬唇,“我就……不脱了吧……”
佟佑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有说让你脱衣服吗?”
钟亦可红着脸躺到他身侧,拉起被子把自己规规矩矩的盖好。深知几厘米的距离外就是他赤果果的身体,她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用略微有些轻颤的声音说道,“晚安,佟总。”
他长臂一伸把她勾到了怀里,依旧是用从身后紧紧拥住她的亲密姿势,轻轻吻了吻她的耳际,“晚安,丫头。”
身后他如此“坦诚”的拥抱让她紧张的快要冒出汗来,此刻再想起刚才她想偷窥他身体的大胆行为,她的脸更是烧的滚烫。她简直是疯了,竟然想要去偷偷摸摸的看他那个部位?!
她用双手捂住脸,努力的深呼吸,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
耳边忽然传来他的笑声,“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晚安……”她赶紧说道。
他又轻轻的吻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睡吧,我不给你压力了。”
他说着便转过身去,她又默默的保持挺尸的姿势保持了有几分钟,才悄悄翻过身来,为他没有盖严的肩背处轻轻的掖了掖,这才安心的睡去……
佟佑安破天荒一觉睡到了八点钟,而且是没用药物的情况下。
在睁开眼睛看见露台上摆弄花草的钟亦可的背影时,他的唇边不由自主就浮起了一抹浅笑。
如果有生的每一个早晨,都能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最爱的人,那应该就是这一生最极致的幸福了。
他把双手枕在脑后,默默的看着她。
大概是不想吵醒佟佑安,她的动作格外的轻。他看着她把从楼下花房里拿上来的几株黄色风信子和白色雏菊交错摆在露台上,花儿在清早的微风里轻轻的摇,她纤长的手在摇曳的花瓣间拂动,阳光映在她浅浅的笑脸上,像一幅明灿动人的画。
她歪着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点缀过后的露台,这才转过身,踮着脚尖,想要悄悄的走出去,却在迎上佟佑安视线那一刻,先是一愣,然后便笑着,“早,佟总。”
“起床怎么没喊我?”他坐起来,靠在床头,向她笑着。
有些凌乱的发和他略显慵懒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少了平日的冷厉,多了几分居家的随和,而且,他沐在阳光下的麦色皮肤,看上去格外的xing感。只是他胸口的疤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和谐,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伤,当初一定很险,很疼吧……
“我知道你总是工作到很晚,很累,难得多睡会,不想吵醒你。”钟亦可缓步走向他,又指了指窗帘,“可是这房间竟然只有一层纱帘,天一亮就完全没法睡觉啊。”
“你不习惯的话,就加一层窗帘。”他猜她大概是因为这个才醒的那么早。而他失去她的这些年里,睡眠变得极糟,而且很不喜欢黑夜,因为一到夜里他就会不停的胡思乱想头痛欲裂,所以才会连遮光的窗帘都不要,希望黑夜越短越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了,拥着她入睡,他会觉得踏实而满足。无论这幸福能持续多久,他都只有感恩和珍惜……
她看着他,“我是想,有一层遮光帘的话,对睡眠有好处,但是也是要问过你的意见,毕竟改变习惯是件不容易的事。”
他点头,“我愿意随着你的习惯生活,这个家你想怎么改动都可以,不用再来问我。”
看着佟佑安认真的表情,钟亦可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就笑了,“佟总,我现在这地位,是不是太高了?”
佟佑安笑,“要想真显示出你地位高,对我的称呼就得赶紧改。”
钟亦可抿唇,“虽然你比我大那么多,可是我也不想像那些女人那样叫你哥。单叫你名字吧,又有点别扭,而且也显不出我地位,要不……”她闪了闪眸,“我叫你小佟佟行吗?”
“……”
佟佑安看着眼前他再熟悉不过的只属于他的潇儿的狡黠眸光,无言以对。
要知道她以前总是没大没小的叫他“小峻峻”,如今她还是一点都没改。他真不知道这对她的大脑来说,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如果在他的宠爱下她能重新恢复从前的阳光开朗,不再像重逢后这样的谨慎拘束浑身竖着保护自己的硬刺,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他只是想尽他最大的努力,补偿给她多一些快乐,再多一些……
而看着佟佑安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钟亦可以为是自己的玩笑太过了,毕竟,她或许并没有到和他能随便这样开玩笑的程度……
她连忙说道,“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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