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如何?”司徒天逍忧心忡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痛!”木宁夕呜咽出声。许久没有体会过龙纹毒发作时的蚀骨之痛了,此时感受到五脏都在翻江倒海的痛着,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像被水蛭吸血一样不断的折磨着她。
“狼后,快,吃大元丹。”红线急忙将大元丹喂入木宁夕口中,轻声问:“萧阁主,狼后取血之后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有性命之忧。”
这也是司徒天逍想问的。
萧辰摇头,茫然道:“这个我还不太清楚,要等到小宁儿痛过之后才能诊脉。”
“宁儿,你若忍不住就咬我。”司徒天逍将胳膊横到她的嘴前,安慰道:“乖,咬着我。”
“没关系,比起第一次发作的痛苦,这次减轻不少。看来大元丹的功劳不小呢。”木宁夕无力地淡淡一笑,努力的深呼吸来调节自己的心跳。她的耳膜回荡着心跳的声音,痛楚来袭时跳得很快,痛楚减轻时跳得很慢。如此快快慢慢没有个规律,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我想吐。”
木宁夕说时,黄线急忙端来铜盆。
“呕——”
“宁儿!”
司徒天逍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心疼地柔声询问:“要不要吃些梅子?”
“不……呕——!”
木宁夕的小脸几乎扎进铜盆里,痛痛快快地大吐特吐,连昨夜喝的清粥小菜都被吐出来。
好吧。她也觉得清粥小菜已经变成粑粑了,这只是她的比喻罢了。不过,真真的吐得痛快,好似连心里的火气都吐出来啦。
“吼吼!舒服了舒服了。”木宁夕喘着粗气,拍拍胸口,无力地说:“青线,去给我拿些清水来嗽口。”
“是。”青线一路小跑着去又回,连同水壶都提了回来。
“不错不错,知道我口渴。”
木宁夕嗽口毕,咕咚咕咚喝了三大碗温水。不知为何,吐完之后,全身竟不痛了。
“萧辰,我……我不痛啦。”
“我来切切脉。”
萧辰让红线盖上绢帕,食指轻轻按在木宁夕的白净腕子上。
除了木宁夕之外,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看一眼萧辰的脸色,再看一眼按在白净手腕的食指……
“别紧张别紧张,一定不会有事的。”吃过大元丹,木宁夕感觉力气恢复许多。有点像打了鸡血似的,可兴奋啦。
司徒天逍凝重地瞟她一眼,继续盯着萧辰的脸色。依照他对这货的了解,若是笑眯眯的定是无事,若是僵硬表情定是有事,若咬紧牙关定是大事。
萧辰面色平平,心里翻江倒海。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条赤蛇的毒液不非激发潜藏在深处的龙纹毒,连同大元丹刚刚形成的正元之气也险些被破坏掉。如此看来,只要利用龙纹毒的香气诱引出毒虫,就能知道龙纹毒的毒虫单子。
“萧辰,如何?”司徒天逍耐不住性子,等不及开口询问。
萧辰怔愣,思绪回笼,笑眯眯地说:“无碍无碍,仅仅破坏一些元气罢了。”
“元气被破坏?”司徒天逍拧眉,危险的眯起鹰眸,冷冷地问:“这算好事吗?”
萧辰眼睛眯成两弯月牙,笑说:“因为赤蛇的毒液诱发出潜藏在深处的龙纹毒,正巧放血时那潜藏的毒素发作。如此不是好事吗。”
“什么意思啊?我没明白。”木宁夕傻傻地看向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阴沉的脸色瞬时六月晴阳,他兴奋地抱住木宁夕,低下头狠狠地亲了她的樱唇,“宁儿,也许我们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救我的方法吗?是什么呀?”木宁夕茫然,真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司徒天逍吩咐萧辰,“你尽快将狼山中的毒虫诱引出来,千万别伤到。”
“知道。这些毒虫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来月老夫人已经知晓小宁儿嫁给狼王,也知晓花老夫人赐了大元丹,所以才会命人偷偷放毒虫到狼山里。”
“没明白。”木宁夕依然傻傻的,放毒虫到狼山有什么用啊?
萧辰但笑不语。
司徒天逍邪肆一笑,魅惑的俊颜浮现杀意,“她偷偷命人再放些毒虫来狼山,想让你被毒虫蚀咬。你的身体里不断增加毒素,免得龙纹毒被大元丹化解。”
“原来如此。”木宁夕冷笑,“龙纹毒培养出来的毒虫,怎么会被别人的血味引诱呢。”
“正是。”
司徒天逍邪魅的笑了。月老夫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明明知道狼王娶了木宁夕,她竟然把手伸到狼山来。
“来人,传信给幻月山庄,烧掉月老夫人的虫洞。”
“是。”
萧辰笑眯眯的摸摸鼻尖。狼王怒了,月老夫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哈哈哈,又要上演一场好戏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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