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最漆黑的时刻,连月亮都躲到云彩后面去打磕睡。只露出浅浅淡淡的光晕。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此时十个士兵昏昏欲睡,恰是身体倦怠、脑袋迷糊的时候。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人枕着胳膊,有人枕着石头,有人平躺在地上,呼噜声几乎要淹没草丛中的虫鸣声。
从马车里悄悄走出来,木宁夕招呼着四个婢女过来开小会。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一台半的戏。想想就觉得十个男人们生无可恋的感觉,有木有。
木宁夕叽哩呱啦的说一通,四个婢女一脸佩服的看着她。狼后不愧为魔女啊,想出来的馊主意果真不同凡响。
“狼后,真的要这样吗?”红线虚心求证,无不担心地提醒:“万一把他们惹急了,怎么办?”
“急就急呗。他们还敢揍我不成。”
木宁夕叶儿眉一挑,傲傲地从马车里拿出铜碗,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枝。爬到大石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熟悉的男人们。
气运丹田,深深吸一口,敲起铜碗“哐哐哐”的,大喊道:“快往树林里跑呀!野狼群攻来啦!快往树林里跑呀!野狼群来吃人啦!”
“什么?”
“什么?狼来了?”
“快跑!树林,树林里跑。快,大家往树林里跑呀。”
……
睡得迷糊的男人们顾不得身在何处,听见有人说往树林里跑,一个个跌跌撞撞地往那个方向逃命。
“快跑呀!狼来啦!”
红线和青线佯装焦急地喊着,又忍不住被男人们歪七扭八的跑步姿态逗得哈哈大笑。
丢下铜碗和树枝,木宁夕命令道:“燃起火把。”
“是。”婢女们动作迅速,刚刚还略显漆黑的地方立即亮如白昼。
木宁夕手背在身后,望着漆黑的树林,耳边不断传来男人们被悬在半空的木桩撞到,他们怒吼地骂声,怪异的痛叫声,分不清方向的询问声……
“三百数,最后出来的人罚鞭十五。”
木宁夕扯着喉咙大喊,树林里立即传出怒骂声。
“一,二,三,四……”
漆黑寂静的夜,树林外传来清脆美妙的声音,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次心跳。
树林里,凭着微弱的月光,十个男人摸索着,向着树林外的光亮处前进。
刚刚他们睡得太熟,突然惊醒被带进林中,完全没搞懂什么情况。只听见有人说野狼群来吃人,便一头扎进树林里。
没头苍蝇似的胡乱跑着,不知树林里有什么,竟然晃晃荡荡。不是打了他们的脸,就是打在后脑勺上,还有几个打在后背和胸口。
“特乃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男人摸摸后脑勺,骂了一声,回头想要瞧瞧是什么东西。不承想,迎面又是一记痛打……
“嗷!我的鼻子!”
“哈哈哈,活该!”
身边的同伴大笑,忽然……“啊!疼疼疼疼!”
报应不爽啊。刚刚还嘲笑别人呢,这下轮到他被打中肩膀受疼了。
“哼,活该!”
捂着鼻子的男人弯下腰,准备在地上爬着走,就像爬泥潭里一样。
“嗷!特乃的,难道整棵树都被吊着吗?”
捂着鼻子坐起来,看着面前晃晃悠悠的枯树干。这长度,的确能打到他的头。
“别爬了。这林子里不知道设了多少长短不一的暗桩,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
捞起同伴,揉揉仍然很疼的肩膀,说:“我们两个背靠背走。每人阻止两个方向的暗桩,就能出去了。”
“嗯,好主意。”
捂着鼻子仰了一会头,待鼻血凝固。两人背靠背,像连体婴式的往火光的方向移动。
“你们……一对一对的,像我们这样。”
伤了鼻子的男人对着树林里的同伴们大喊。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八个人立即结成二人小组,有样学样的背靠背往外面走着。
“呼——呼——呼——”
连续三声风响从头顶掠过,十个男人全身绷紧,警惕地观察四周的情况。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凄惨的“啊——!”
“怎么啦怎么啦,谁死了?”
“没死,但是被打得不轻。”
被悬木撞到胸口的男人大骂着:“混蛋,谁把这些停下来的东西重新拔弄啦。想看我们死就直说!给我滚出来,滚出来受死!”
伤了鼻子的男人来不及同情的叹声,只觉得耳边传来极微弱的风声。他惊慌地趴在地上,大叫着:“哇——特乃的,不活了。快趴下,趴下!”
“趴下个鬼,我被打啦。”
捂着额头,同伴愤愤地踹了趴在地上的男人一脚,骂道:“没义气的混蛋,你躲了,我挨打了。”
“没事没事。”从地上爬起来。男人摸摸火辣辣的鼻子,感觉鼻子变大许多。
“快走吧。”
不知谁吼了一声,十个人再不惧怕晃晃荡荡的悬木,一咬牙,不管不顾地往火光的地方冲去。
“等出去了,一定把设陷阱的女人给打一顿。”
打一顿?男人们心里哀嚎。那是狼后,是狼王心尖上的宝贝。谁敢不要命?别说打一顿,就是碰一根汗毛都要死于非命。
冲往树林外的男人们胡乱地挥舞着双臂,有一些悬木被挡开,有一些就不那么幸运了。狠狠地撞在他们的头、胸、背上。
如果说扛树干,爬泥潭是苦力活,那么此时他们宁愿干苦力活,也不想在这树林里被打成鬼。太特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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