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百川回了自己房里,一地狼藉已经被收拾整齐,他脚步虚晃着倒在床上便睡。
这时,一道如魅的白影快速出现在他的床前,空气中隐约有淡淡的樱花香浮动。
男子看着床上景百川那张已经毁掉的脸,声音幽淡似清泉的呢喃了句“废物”,留下一盒药膏便离开了。
整个过程极快,纵然有巡逻的兵士经过,也只是看到一道虚影,待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的时候人早已不见。
男子就如同暗夜的精灵骤然出现在景闲随的房间里。
彼时,景闲随正在书桌前画一幅画,画中女子隐在一片梅树中,一笑间好似满树梅花尽失颜色。
“最擅画春宫的人没想到画起女子画像来竟也如此惟妙惟肖,不过可惜,那女子的眼睛未必看着的是你,那笑也未必是为你而绽放。”
景闲随身子骤然绷紧,手中的笔,一滴浓墨就要滴落画上,却只见男子屈指一弹,那滴浓墨便溅落在景闲随的袖口上,宛若墨莲悄然绽放。
“莫要污了这样一幅好画。”
景闲随诧然抬眸看着男子,此人到底是谁?武功高深莫测,一枚药丸便能让他增加五年内力,甚至连他以前用管烨的身份流连花丛画春宫的事情都知道!
“后日便要离开大邑了,这一别又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你不在这里,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会与日俱增,现在忠义王或许会因为她尚未及笄,且体内有阴郁之气而不与她翻云覆雨,可是假若隔个一年半载,你再杀将回来,那可就说不定她肚子里会不会多个什么。”男子露在面具外的眸子闪烁着戏谑幽光,悠然坐在椅中,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
景闲随从没有看到过哪个人可以将邪魅和优雅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不得不好奇那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英俊容颜。
景闲随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什么叫她体内有阴郁之气?”
“你果然很关心她。”男子面具下的薄唇轻勾了勾,“有阴郁之气不易行房事,如今她还是处子之身。”
景闲随眸底闪过一丝复杂,完全下意识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可自察的笑意。
他原以为笨女人与苏瑞寅早已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想到她在苏瑞寅身下婉转绽放,他的心就如同针刺刀捅一般,可是纵然如此,他还是想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给予她一切他可以给予的。
“归一已经在为她配药,今日看看她体内的阴郁之气或因为她的内力不再受阻竟比之以前稍稍驱散了些。”男子低低笑出了声,笑声里透着一股子邪魅的味道。
“我说过,你若伤害她,我纵然是死也不会放过你。”景闲随眸色沉如滴墨,手用力攥成拳,恶狠狠的道。
男子再次发出一声笑,“你们人人都对她这般感兴趣,我为什么要她的命?我说过,我只是太无聊,想找点儿乐子,只要她好好活着,你们才能互相算计,彼此倾轧。只不过,你若不愿意效忠于我,那我如果太过无聊,稍稍施些手段,让她睡上个十年八年的,或者收了她的记忆,送给你父皇或者送到她父皇床上,你说这戏精不精彩?”
“你什么意思?”纵然景闲随对于男子的威胁十分不齿,可是他还是捕捉到了男子话中的重点,笨女人的父皇……难道是西辽景文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想想这样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伺候你的父皇,哦,又或者来个父女luàn_lún,只怕等她恢复记忆,会生不如死。”男子见景闲随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又加了一把火。
“你敢!”景闲随抓起砚台向男子用力砸去。
男子并没有躲闪,只轻轻抬了抬手,那带着墨汁的砚台便如同在他眼前静止了一般,很缓慢的落在他的手中,整个过程中一滴墨都没有溢出。“凭你的武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会逼迫你,因为逼迫没有意思,我会等着你心甘情愿的答应。”
景闲随彻底懵住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好像无孔不入,对所有人都了若指掌,甚至还有着绝对的耐心,竟让他隐隐的有些害怕。
男子将砚台轻轻放在书桌上,将那卷画仔细的卷了起来,拍了拍景闲随的肩,“你说我日日看着这幅画,会不会也对她动了心,如果她承欢于我身下,为我生儿育女,你们会不会心碎一地?”
景闲随脊背僵硬的绷紧,双目如同燃着两簇火,身形一晃便要抢夺男子手中的画,男子手臂一扬,接着手掌轻轻在景闲随的胸口一推,“别不自量力,我不过用了两成内力,你便已经如此狼狈,答应或者不答应,直接关系到她的命运。”
男子即将离开时,景闲随咬牙道:“等一下。”
男子回眸看他,掸了掸衣袍上的褶皱,“想通了?”
景闲随抬眸,一双染血的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男子的眼睛,冰冷的扯唇:“不是效忠只是合作。”
男子抱臂沉吟了一会儿,“从没有人拒绝我。”
景闲随凝聚内劲于掌心,眼见着一掌就要砸向他的头颅,男子低低一笑,“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死了,这游戏想必也不好玩了。”
景闲随舒了口气,只要笨女人没事就好!
男子又掏出一个瓷瓶,“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叫冰逝,会慢慢吞噬人的记忆,你寻着办法下到你父皇身上,不过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你要让你的父皇听命于你,废掉太子,立你为太子,你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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