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紫鸢愣了下，答道，“宫中太监大多这样，娘娘也不必太过上心。”
肖凌月也没再说什么，起身，一丝不挂走入这玫瑰香汤里。
女官紫鸢在看到她身上那些淤印时，也微微有些心惊，没想到和帝王的一场欢爱竟然会弄得“遍体粼伤”？
肖凌月泡着玫瑰汤浴，那汤香沁人心脾，可是身上的痕迹在浸过汤后却是有些麻麻的酸疼感。一时间让肖凌月蹙了下眉。
“娘娘，您没事吧？”紫鸢看着她，微有些心疼。
“……”肖凌月闭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皇上对娘娘真是恩宠，想必娘娘过不久就可以出了这里了。”女官紫鸢淡语道。
肖凌月仍是没答话，可是心底却仿佛越来越明朗了。他会让她出这里么？若是可能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沐浴完后，肖凌月在紫鸢的服伺下着了一身浅灰色的被改良过的中短裙裳。
“娘娘，干嘛不穿皇上赏赐的那些华服呢？”女官紫鸢问道。直觉那些衣服放在柜子里可都是有些浪费了呀。
“不合时宜的事情，本宫干嘛做？”肖凌月答道，看着这一身被自己重新剪裁过的衣裳，还是相当满意。
“可是皇上看了会很高兴，那样娘娘不就能够继续维系着这份盛宠了吗？”女官紫鸢笑着答道。
肖凌月倏地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替本宫这么考虑？难道你就不怕皇上会对你不利？”
扑嗵 一声，紫鸢跪在了肖凌月的面前，低头答道，“娘娘待我有恩，紫鸢懂得如何知恩图报，皇上即留下紫鸢，就是想要让紫鸢好好伺候好娘娘，若是紫鸢没有这份侍候娘娘的心，皇上才会杀了紫鸢！”
是的，从龙啸天的那个眼神，她根本不难看出之所以还没有挑破，并不是他没有怀疑没有察觉，而是他全看在肖凌月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
肖凌月看着她，好一会才道，“你倒是个眼明心静的人。起来吧！”
随即，肖凌月在殿堂里左右跺了数步，似沉思，似考虑。好一会才道，“只怕你就算是离了宫，皇上更不见得会饶了你，但是，你若是留在本宫身边，真心效忠本宫的话保护本宫的话，皇上……可能是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是，娘娘。紫鸢愿意留在娘娘身边，誓死效忠娘娘！”紫鸢言道，抬起头来，一双眼底满是华亮。
“你当真不后悔？你这样做，可是有相当风险的！”肖凌月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子透着暗芒。
龙啸天的帝王心沉得像海里的珊瑚石，时明时暗，根本就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偶尔那么一触间，仿佛握在手间时温润如玉，可是一转眼，这份玉也许就会变成了能灼烧手心的烙石。
“奴婢不怕，奴婢真心为娘娘，只要娘娘好，奴婢便是粉身粹骨也心甘情愿！”紫鸢言道。
听得肖凌月眼微微沉了一截。不由地想起了自己那贴身的小巧儿。只可惜就连小巧儿也无法陪伴在身边了。
“难得你有这份觉悟，起来吧！”肖凌月缓缓说道。一手扶起了紫鸢。
从堂堂公主成为寄人篱下，须要人依靠的奴仆宫人，这份巨大的落差只怕还不是常人能够做得到的。
这会。太监总管汪华芳走了进来。肖凌月看着他来了，倒也没有多做什么停留，在女官紫鸢的陪伴下，一道出了这冷宫，去到那御井里察看水质。
肖凌月走后，太监沈玉蓝这会是百无聊耐地走到了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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