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气,“他是我未婚夫,当然应该住这里。”
慕睿轩听了我不知死活的说辞,整张脸一下黑了,他目光阴沉的盯着我,刚刚还沧桑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触即发的暴怒,甚至还有浓浓的火药味。
“你们俩,在一起了?”
我哆嗦了一下,没吭声,心虚地看了眼宁远。
宁远却只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环住我的肩膀,将花往我怀里一塞,“亲爱的,我看床头的花谢了,便摘了些下来,一会儿我们换上。”
他的语气自然,就好像我们俩是新婚夫妻一样,眼里完全没有别人。
我一下子泄气了,看来,他是要将慕睿轩气到底了,可是想想慕睿轩以前都是怎么刺激我的,我心中也来了气,既然有免费的演员陪我演戏,那我也索性演到底吧。
我挺直了腰杆,硬起心肠,装作嫌弃的样子看着慕睿轩,“是,我跟宁远早就在一起了,所以慕总,请您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还有,也请您不要再叫我钟晴,我不想成为别的女人的替身,不论是钟晴的,还是洛晴天的。”
说完,我拉起宁远就想走回院子。
可是,宁远却石头般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亲爱的,这话你可说对了,你是不知道,至人晴天死后,我们学校有个暗恋慕睿轩的小学妹,自以为自己长得跟晴天有些相像,便主动去追求我们这位冰美男慕睿轩,可他不仅丝毫不领情,最后还当成全校师生的面,狠狠地骂了这位小学妹,更是放话让学校里所有的社团不许招纳她,最后这位可怜的小学妹出现了严重的抑郁,被迫退学了,听说现在的精神还不太正常呢。所以啊,凡是跟晴天像的女人,最好都绕着他走,以后你也离他远点,听到没?”
宁远这一大段话说完,不仅我呆住了,就连慕睿轩都愣了,他疑惑地看着宁远,眼神中流露出了少有的茫然,很明显,他伤害了别人,却连自己都忘了。
我不禁为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叫屈,可是想到当初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慕睿轩迷失了自我,最终直到孩子没了,我才幡然醒悟。
但那还有什么用呢?小小的生命都没有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有什么资格再去谈情说爱?
想到这,我把心一横,冷清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件事当做前车之鉴的。”
慕睿轩听了,寒潭般的双眸眯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可是一想到当初华悦对我的所作所为,而慕睿轩对她听之任之,最终导致我流产,以后都可能怀不了孕、做不起妈妈了,我要报仇的决心,便更加坚定。
我迎着他锐利的目光,不服输地看着他,等着凶猛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慕睿轩很快很收敛了情绪,神色也恢复了清冷,深邃的目光平淡如水,波澜不惊,他深深地盯了我一眼,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了。
直到他寂寥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上,我才松垮地蹲下来,浑身上下像是跑了五千米一样,没有一点儿力气。
宁远也蹲下来,柔声地摸摸我的头顶,“这就撑不住了?要不,你还是跟李牧走吧,你的仇,我帮你报。”
我摇摇头,“我没事,让我缓一缓,一会儿就好。”
宁远无奈地看看我,终于什么都没说,站起来靠在院门口点燃了一根烟,安静地陪着我,直到我衣服兜里的手机闹铃提示音响起。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宁远扔掉烟头,快步走到我身侧,疑惑地看了眼我的手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转身从栅栏上取下早餐袋子,递给宁远,然后推开门,“没事儿,今天是奶奶的祭日,我怕忘了,便设置了闹铃提醒,早餐你自己热热吃吧,我换件衣服去给奶奶扫墓了。”
说完,我急匆匆地回房间,换了身黑色的衣服,简单收拾一下,便打算出门。
路过餐桌时,宁远已经坐在一边吃上了早点,他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含混不清地冲我嚷嚷,“呀,你等等我,我陪你去。”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好,我得多陪陪奶奶,可能会晚一些回来,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便推门出去了。
我在小区外买了鲜花,又去了奶奶最喜欢吃的蛋糕店买了糕点,然后打车去了墓地。
到了那,看到奶奶的墓地,仍旧很整洁,我的心里安慰了许多。
但我还是不厌其烦地仔细擦了擦墓碑,又像奶奶活着时侍弄家里的花草那样,给周围的树木、绿地浇了水,然后才坐下来,自言自语地跟奶奶聊起了天。
我跟她汇报了这段时间钟氏集团的业务,又向她述说了我陪宁远演戏、最终将慕睿轩气跑的经过,一边说,一边笑,直到眼泪流淌进嘴里,口腔里弥漫起淡淡的苦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地哭了。
我苦笑了一笑,最后索性敞开心怀,抱着膝盖放声大哭起来。
这是我三年以来,第一次痛快淋漓的痛哭,不再撕心裂肺,只是情绪的发泄。
也许,只有在这里,我才彻底卸下了心防,不用带着面具伪装,可能这也是我拒绝让宁远陪我来的原因吧。
也似乎在奶奶这里,我也才会心无旁骛地想起慕睿轩曾待我的好。
因为奶奶离世时,除了柔柔,唯一帮助我、对我施以援手的人,就只有慕睿轩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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