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女齐齐应声道。
云絮心下暗疑,却又不方便再问,任由宫女侍候她沐浴,待梳洗更装,镜前一坐,与从前无二,身居冷宫之中酿着的一缕思愁更是增添了几分怜爱。她莞尔一笑,全福是皇宫大总管,只听命于皇上,那么,此次而来,定然是他的意思。
“姑娘,得罪了!”全福取过一条白柔巾蒙住她的眼睛:“暂时委屈姑娘!”
“不碍事!”
全福直接引领着她到了华阳宫,牵引她入了内殿,扶着她在床上坐下,低声道:“姑娘请勿开口,柔巾也无需取下,只管承欢即可!此事暂不可与人提及,过些日子自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姑娘还请好生侍候着!”
云絮点点头,心头涌起一丝甜蜜,刚坐了一会,便有一阵脚步声进来,她紧张的绞着双手,心提了起来,当脚步近到跟前,她几乎是要揭下蒙住眼睛的柔巾,想好好看一下他。
双手被缓缓捧起,放到了唇边,清淡的香气夹杂着微微的酒香拂过她鼻尖,她的脸刹那通红,当衣裙缓缓褪下,她浅浅勾起唇畔,由他肆虐而行。
天微明时,他已离去,全福又是亲自护送她回冷宫,并一再叮嘱勿轻易泄露此事,云絮一一应允。
如是几日,云絮总是在夜里被接走,凌晨送回,曾鸯和慕容岚也不再问,后宫除了他,谁还能将她带出冷宫呢?她们只希望自己也有那么一天,他带着她们离开冷宫。
几人坐在厅堂,皆满面愁容,各路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心灰意冷,依然是杳无音信。赵文幽幽叹了口气:“若是再找不到人,怕是只有一个可能。”
“怎样?”
“他们身陷囹圄。”
这定是必然,即便碧薇和周紫川深情至此,碧薇也不会让她有任何的担心,舒翎羽唉声叹气:“若是他们远走高飞就好了!”
“谁会想要对碧薇和周紫川下手?有些不符常理!”南宫剑喃喃自语:“越王已深陷大牢,不可能对碧薇构成威胁,再说即便是他下手,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同时对碧薇和周紫川下手呢?”
赵文摆摆手:“不,我们不能想得太肤浅,先别说大掌柜,说说瑞王爷,天下最想让瑞王爷消失的人是谁?”
“若说天下有谁想周紫川消失的,怕是只有一人——皇上!”舒翎羽咽咽口水,她丝毫不怀疑周恨生会对周紫川下手,如果他还固执的以为碧薇对周紫川念念不忘,如果他还信不过碧薇,可是,碧薇确实是将心完完全全的给了他啊!
赵文轻吸口气,清清嗓子:“如此看来自是不可能是皇上,皇上即便想对瑞王爷下手,也不会搭上大掌柜的!”
辛卫寒浓眉一皱,冷声道:“当初他还不是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逼得碧薇离宫!否则为何选在瑞王爷大婚当日动手?摆明了是想泄愤!”
“听着倒是有些道理!他或许仍记恨当初周紫川带她离宫的事!难不成一切都是周恨生在背后操纵,他一直在故布疑阵?”
舒翎羽哭笑不得,很快否认:“以他对碧薇的情,应该不会如此做!”
他是真的将碧薇刻进心里,那样的倾心交付、那样的盛大恩宠,若说他今日如此颓废,未尝不是有迹可循,爱得深恨亦切。
赵文干咳一声:“我相信皇上的为人,否则以我的身份,当初他定也不会轻饶我,只是若不是他,谁还想让瑞王爷消失呢,莫非瑞王爷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周紫川有什么东西?他最多是手握兵周而已!”南宫剑皱眉,募地,他灵光一闪:“周紫川手握兵周,那人忌讳周紫川手中的兵周!”
“他深知周紫川断不可能如此顺从,所以他掳了碧薇!”舒翎羽腾的站起身,一定是了:“那人知道周紫川对碧薇有情,所有拿碧薇威胁周紫川!”
如此说来,确有可能,赵文眉心一紧:“如果真是如此,那会是何人呢?”
南宫剑微眯着眼:“朝堂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甚至皇上也有这个可能,连赫哲国也不能排除,萧笙天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你们说谁哀家都信,昊儿绝不会如此,他们是亲兄弟,若昊儿想要兵周,睿儿会连眉都不皱一下交还兵周。”太后冷哼一声,走进厅堂,环视了几人一眼:“你们刚刚所说的哀家都听到了,此事来得颇为蹊跷,须得从长计议,若真是儿女私情倒也罢了,只怕是有人心怀不轨,况且赫哲国一直对我凤秦王朝虎视眈眈!”
太后的突然出现让几人有些无所适从,舒翎羽干咳一声:“太后,依您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沉思良久,她幽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免不了一些人狼子野心,不妨做些部署!南宫剑,你虽曾有夺位之错,但当初你亦是身不由己,哀家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是信得过之人?”
南宫剑不解的皱眉,犹豫了一下方点点头。
“好!”太后拍桌而起,掷地有声:“南宫剑,你即刻持哀家的亲笔信前往北蛮关找一个人,连夜出发!”
南宫剑有些为难:“可是孩子?”
“哀家在此,谁敢动孩子!哀家即刻前去写封信!”
舒翎羽进房,见他正在收拾衣物,轻声问道:“要我帮忙么?”
南宫剑笑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
舒翎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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