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弘历则是让李怀玉抬来一箱书,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各类都有,是供她打发时间。只有弘昼送来的东西让她又羞又气,一篮子大红枣,让她当茶泡水喝。
“雁儿,都过去五天了,小玉子究竟有没有找到我的木簪。”玹玗沐浴在药香汤中,撕着水面上漂着的玫瑰花,那簪子里面藏有三根银针,是年希尧给她保命所用,这么多天过去,恐怕弘历已经看出门道。
“我记得皇上那天就随手往窗台一放,要不是娴妃娘娘突然到访,我也不会忘了提醒你,哪知后来又闹出动静,皇上带你去用宵夜,我就赶紧跟着小玉子离开了。”雁儿又往浴盆里添入一些香粉,笑着问道:“你也是第二天才想起来,我见你一直戴着,莫非是哪个青梅竹马送的?”
“真没闲情和你贫嘴。”玹玗深深叹了口气,简单说了木簪的来历和用途,又道:“簪子在皇上手中也无所谓,只怕被其他人捡了去,那可是会惹出大麻烦。”
“要不直接让小玉子去问皇上?”雁儿浴袍拿给玹玗穿上,拨旺了碳爖,才转身去取润体膏。“就算打扫的奴才看见,也该想到是你的东西,会先交给小玉子,既然他那边没有,说不定就是被皇上收起来了。”
“如果是被储秀宫安排的人捡到了呢。”玹玗心烦也没顾得上细看,由着雁儿帮她涂抹后肩,可一抹上就觉得皮肤微微刺痛,连忙让雁儿把润体膏拭去,只见那块皮肤已经红肿。“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的手没事啊?”雁儿惊讶地拿起瓷罐,这几天送礼的人多,但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她也用不着登记入册,更想不到会有人害玹玗。“这东西香味浓郁,瓷罐也十分精致,应该是储秀宫送来的,可皇后和贵妃没必要这样做吧。”
“这里面应该是加入了少量蛇毒,只因为我的皮肤特别敏感,才会立刻出现反应。”玹玗指着炕桌上的茶盏,说道:“你赶紧去拿绿茶把手洗尽,然后让小安子去把瑞喜找来,这东西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得让他来分辨。”
雁儿先分出半盏绿茶冲洗了玹玗的后肩,然后洗净了自己的双手,又用茶叶搓了搓,才避开秋荷悄悄去吩咐小安子,只说是玹玗手上沾染了水仙花茎的汁液有些红肿,让瑞喜过来看看有没有缓解的法子。
空气中凝结了紧张的气氛,玹玗把玩着手中的瓷罐子,这几天送礼的人和她都没恩怨,承乾宫没人来过,宁寿宫那边更没有可能,那究竟是谁要害她呢?
储秀宫中,甯馨和她没有半点仇怨,虽然这次探望是故意要提醒她,如今已是大姑娘,不可像先前那样自由出入养心殿,以免有损女儿家名声,但依着甯馨的脾性,若弘历真是要留她在深宫,做为正妻者绝不会嫉妒,反会帮着张罗;至于佩兰固然要对付她,但不会急在这一时半刻,毕竟永璜还没在弘历面前站稳脚,何况如此愚蠢的手法,也不符合其深沉内敛的本性。
雁儿双拳紧握,神情紧绷的盯着瑞喜,催问道:“看出什么问题没?”
“这东西不会要人命,但天长日久下来,可能会让你的皮肤溃烂,还找不到医治的方法。”瑞喜把润体膏涂抹在自己手上试了试,又细细闻了闻香味,不能十分确定香料的成份,但麝香和冰片是一定有,而混入的并非蛇毒,乃是轻微的蝎毒。
“最近可有宫中的人领取过这两种香料?”玹玗敛眸思考着,麝香和冰片都是精贵香料,尤其是麝香,便是领取少许配制牙粉,御药房也会详细留底。
“没有。”瑞喜摇摇头。
“雁儿冲口问道:会不会有人偷偷拿了些?”
“绝对不可能,去年五月节前李贵宝刚升御药房总管,存放名贵药材的库房,只他有钥匙别人进不去。”瑞喜细细的回想着,宫里每年五月节前后采办香料,各宫所需都是份例存着,雍正朝后宫妃嫔少,紫禁城中配用这样上等香料只有毓媞和曼君,可毓媞是去年末前往碧云寺,内务府就划掉毓媞的份例,只采办了供雍正帝和曼君所需的香料药饵。“不过细想起来却有值得怀疑之处,当今皇上登基之前,重华宫那边的用度可不归我们管,都是他们自己采办,而且据说娴妃大婚的妆奁中就有不少稀贵药材。”
“就算是娴妃所为,那蝎毒又是何处得来?”玹玗微微蹙眉,就为养心殿失了颜面,这未免也太小心眼。“娴妃那个人心高气傲,不像会玩这样的手段。”
雁儿撇了撇嘴,提醒道:“可娴妃身边还有个老巫婆。”
“那个老太婆倒是有可能做这事。”瑞喜立刻赞同地点点头,又道:“我听说她无儿无女,把娴妃当亲女儿一样的护着,和正房夫人关系极好,以前讷尔布大人有好几房侍妾,都死得莫名其妙,据说都是她帮着暗中下手处理。”
玹玗和雁儿对望了一眼,诧异地问道:“哪里听来的?”
“升平署总管的对食夫人就是那拉府的包衣,我从她们那边听来的。”瑞喜记得上次“闲妃”传闻最盛时,他正好去给升平署总管送药,两人喝酒的时候闲谈到那拉府的事情。
“没有证据什么都做不了,你们也都暂时保密,以免让皇上心烦。”玹玗幽幽一叹,又指着雁儿说道:“尤其是你,在小玉子面前可要把嘴管住了。”
“知道啦!”雁儿笑了笑,又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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