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天工院参观了半天,接着他们谈笑而出,从越都出发,游历全国,最后来到了越国边境。
长风万里,江山如画。
想起和同伴们在这越地的十年,奋力拼杀,革天换日,苏笑非只觉恍如一梦。
现在的他差不多已经四十岁了,算是中年人。
但实际上,年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时光,也不能在他身躯上留下痕迹。
他达到了灵变二十四层,处于通法修士中的最巅峰,而且,在教化万民,引领一国之兴变的大业里,他站在人道巅峰,感悟到了普通修士所不曾感悟的道理,随时都要突破,成为仙道中开派祖师一样的大尊级人物。
两人到处游历,饱览山水。他们一路南下,越走越远,渐渐地,一座庞大城池,消失在他们身后。
“这里,距离仙越最后一座镇守大城‘荒戟裂天’已经很远了。”独孤漠开口道。
荒戟裂天,是仙越的第三十七座大城。
十年之间,仙越国从源洲北部出兵,对外征战,扩大领土,最近的一次倾国之战,就是由兵部战将时狂戟所领导,覆灭了北部曾经最大的宗派“尊天道”。
最终,整个源洲北部,就成了仙越的领土。
这种不断奋进,永远向前的扩张趋势,一直到天灾降临,才逐渐停息下来。
此后,将发展的重点,由对外的拓土攻伐,转为对内的改革经营。越是靠近北部中心的越都,城池规模越大,百姓越富庶,而边缘化的地带,就显得很偏僻、落后。
此刻,他们行经的地区,就是这样一处远离越都的偏僻小地方。
时间慢慢过去,在一处水坝前,他们停下了脚步。
“虽是天灾连年,但这大风大雨来得蹊跷,显然人祸,是有仙道高手在施展法术,收割众生。”独孤漠冷哼一声。
这处地方,已经连续七天的狂风暴雨了,大雨和大风加在一起,造成了洪水滔天。
轰!
天穹之上,响起一道雷鸣。
“那是!”
闪烁的电光,照耀出洪流里一艘飘荡的小舟。
仔细看去,也不是小舟,而是一个农家所用的普通木盆。
上面紧紧团缩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妇人和一个衣着破烂的年轻女子,女子紧紧护着肚子,依稀可以看到,她的小腹高高隆起,已然怀有身孕。
木盆随着洪水浮浮沉沉,但始终安全的漂浮在水中,不曾淹没。
因为,有人为他们承受着难以忍受的苦痛!
那是一双遍布血痕裂口的手,在水中泡的发胀,但还是用力的托举着,没有放下丝毫。他托举的,不是一个木盆这么简单,是他的娘亲,他的妻子,还有未来的……孩儿。
他们是坝下村庄里的一家人,房屋被雨水淹没,便不顾一切逃生。
两个妇人神色焦急,口中呼喊着,汉子知道,他们是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却不能露面,他宁愿沉在水下,等待被洪流冲走的结局。
木盆很小,承载两个瘦弱的妇人已经是极限了。
他是这个家庭最后一个男人,所以,他宁愿淹死,也不愿趴在木盆上,给家人带来危机。
精通水性的汉子用最后的力气在水中不停划着,带着木盆小心的避开水中漂浮的杂物。
一头水牛在水中不断挣扎,在汉子的绝望眼神里,这只肚子里灌满浑水,已经浮肿的大水牛,竟然向木盆游了过来。
这只牛,汉子认识,这是他家最宝贵的一头牲口,平日里靠它耕田劳作,好吃好喝供养着,最是宝贝不得。
但现在,这只水牛却想占据这水中唯一可以存身的漂浮物,想夺走家人最后的生机。
杀了它!
汉子满眼通红,想与水牛搏杀,但他却手脚发麻,怎么也动不了。
他已经真的没有力气。
汉子浮出水面,艰难地游到水牛的面前,想把这个牲畜引走。
但水牛看也不看这个曾经的主人一眼,绕过他,径直地向木盆游去。
水中的汉子,不由四肢发软,继而嚎啕大哭,满目血泪。
在这个瞬间,这个庄子上最强壮的人,失去了所有。
“可怜。”
苏笑非抬手之间,从空中凝聚一只巨大的玄白色元气大手,用力的拍下,将那只大水牛重重砸开,并将这凡人一家从水中捧出,轻轻地放在远处一个安全的高地上。
“仙人,多谢仙人。”一家人喜极而泣,朝着天空跪拜下来。
另一边,独孤漠眼中露出冷意,站在堤坝的风口浪尖,他轰然出剑。
一剑,再一剑……足足上万剑!
斩杀巨浪!
轰鸣声不断,这一方天地都似乎都要被斩断开。
慢慢的,似乎经受不住,从洪流中猛的裂开一个口子,咔嚓一声,传来法器撕裂的声音,这是一剑破万法!
朦胧的法意,自这法器之中散溢出来,能够清晰的知道,这种法意叫做‘苦海汪洋’。
这是有邪道在孕育法器,通过吸收凡人死前的痛苦绝望,来增强法器的法意。
“是谁,敢坏我灵宝!”
此刻随着洪流翻滚,堤坝的淤泥深处,像是被什么给撕裂开来,缓缓爬出一个干枯的老者身影。
“老夫寒灯上人,修行数百年,通法巅峰!”他的脸色狰狞,声音带着森然,在四周回荡。
老者目光一扫,看着独孤漠,最后定格在苏笑非的身上。
“好体质,浑身气血冲天,绝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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