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着古朴的妇人坐在桌前,早点被丫鬟端上来了,照例是米粥加些咸菜。
这时丫鬟刚要离开,妇人便叫住她,问道:“哎,老爷怎么还没来,去叫下他。”
丫鬟回说道:“听说昨夜半更的来了个贵人,今忒早的时候老爷就陪他上山去了。”
妇人有些疑惑道:“这也是奇怪了,咱们清河县这种小地方,竟也来得了这号人物。”
“奶奶有所不知,”丫鬟说道,“听说那贵人还是洋人呢,说是赶着清明节的来东山看那梁行知的。”
妇人用勺子喝了一口粥略微抱怨道,“这也是排面,一个洋人竟也有这大关系,还非要老爷亲自招待不可。”
“奶奶您可别动怒,”丫鬟说,“听说这洋人还是京城许大人的朋友呢。”
妇人向她使了个眼色,“你倒懂得真多。”随即她又盯着用勺子在粥里伴了伴,“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丫鬟躬身点头后便下去了。
屋外,鸟儿在砖瓦间叽叽喳喳的叫着,天空几朵厚重的云将阳光隐匿其中,边缘如同连着一些金线。
丫鬟出来,经过墙角的一个花圃,迈过圆形的拱门,走上一道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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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踢踢踏踏向使去,经过了小城的街道,李查德斯特安不时透过窗户布观看外边的人与物。
人们穿梭,往来经过,除了一些杂货铺子外,还有些小的茶馆酒楼,再说就是卖菜的用布铺在地上摆弄,妇人手中持一个篮子,上面用一块蓝灰的布遮住从那里经过。
不远处有一座白色的桥桥下湖水有些绿豆汤的颜色,水边是杨柳,叶片飞落在水中微微发颤,有妇人在突出的长石前洗衣服,对面则是一片竹林。
临进城门的街头,他还看到两个手带红布条的清洁工将马粪清到一个小推车里,看起来他们很早就起来了,这是最后一波。
勤劳的人民。李查德斯特安不由得想到,他许久没踏入这片天朝的国土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他出生的地方。
这就是东洲大运国的清河县,用沃顿·伍德的话说就是西东世界的东部世界,属于东方主流文明范畴。
尽管全球已经统一,不分国度,但却仍然划分区域自治,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其实都执行的不是同一套政治制度,西方执行的是总统制,而东方执行的是主席制。前者有分任期制。
马车行驶到东山前停下,李查德斯特安下来了,接下来的山路骑马还不方便。
清河县县令余仲人已经年过六十,可以说老来得子,他的第一任妻子据说是生儿子的时候难产,最终是儿子活了自己却死了。如今儿子也近二十岁。
此时这位县令也很快赶过来,微笑说几句客气话,然后指着后面的山地说:“这就是您来的地方,要去墓园的话,恐怕还要大概半个时辰……要您觉得累了,我这可……”
“谢谢你。”李查德斯特安用熟练的汉语说,但还是避免不了那让人不习惯的英语腔调。
“老人家,”他说,“我自己可以去了。”
“哪里哪里,”余仲人还是客气笑道,“您是美丽国外交大臣伍德大人的朋友,而伍德大人又是我们许大人的朋友,而许大人又与我曾共同参加过科考,我们也是朋友,那您就是我朋友了。”
李查德斯特安听着有些模糊,尴尬的笑了两声。
最后有几个人引李查德斯特安上山,他边走着,边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当初发生的一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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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就是他将还是婴儿时期的梁知从西洲的某个小镇送回东洲的,后来梁知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也是他接待了对方。
这是一个时代风云变幻的过程,梁知本来是从方某个国家过来留住的华人的孩子,后来他的父母因为某种特殊意外死于赏金猎人卡尔曼的手下,李查德斯特安及时赶到救下了这个孩子。
至于李查德斯特安为什么要救这个孩子,很重要的原因是说他与梁知的父母是朋友,曾经李查德斯特安生活在东方的时候,他们从邻居到朋友,也给李查德斯特安一些帮助。
李查德斯特安,这个名字就很怪异了,因为它既不像一个东方人的名字,也不是西方人的姓氏名字,倒像某种意义上的混合,不过又四不像,后来他的真实名字其实也越来越被周围人忘却了,人们叫他都简单称为查德。
这件事的发展十在太复杂了,梁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以一种迷幻药手段认清世界的本质,他被注入了某种现代性的记忆,在一次关于神经科研中充当了实验品。
也可以这样说来,梁知本身就是类似于网络小说里魂穿的意识,他达到某个年龄后便忽然有了某种现代化的思维与记忆。
查德是否从一开始就得知这个事实其实是很难说的,但有件事可以确认,他本身就是一个以体验官的身份来到了西东世界,曾有一段时间他封存了自已的现代化记忆,必须等某些时刻才会解锁。他同样也是这种植入思维的执行者之一,可以说时刻注意梁知的变化。
梁知作为某种精神体状态是很好的研究目标,因为他是少有的是两个世界的共同体类人。
这种共同体类,按照一种主流的说法类似于一种轮回的再现,古代和现代同时出现了一个几乎长得一样的人,有点类似于说前世今生,但两个思维结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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