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鹿充宗站在朝堂之上,面色颇有些尴尬,石显则是站在元帝的旁边对其点了点头,意思是你随便说,出了事情我兜着,他就算是娘家人怎么了,只能算是太子的大舅子,和现在的刘奭关系不大。
“别墨迹了,倒是出来解释啊,你好歹也是京城大儒生,该不会王凤说的都是真的吧?”匡衡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五鹿充宗瞥了他一眼,当即出列答道:“启禀陛下,王凤指责微臣,定是因为我将其儿子打了一顿。”
“昨个我出去替陛下办事,王凤的儿子王永竟然在路边殴打他人,臣便将轿子停下,训斥了王永几句,所以王凤才会在今个诬陷微臣。”
王凤被他这么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你那叫训斥几句?简直就是笑话!我儿子回去的时候鼻青脸肿,老子差点没认出来,还给我说训斥几句,你怕是用棍子训斥的吧。”
“我用棍子怎么了,难道他做错事情我就不能打了?你儿子又没有爵位,我打他不过是帮你教训儿子罢了!”五鹿充宗丝毫不弱地说道。
“我的儿子不用你教训,再说了,你问清楚他打的是谁了吗?你就打我的儿子,万一是对方错了呢!”王凤也是大声喊道。
五鹿充宗当即挽起袖子,“你少跟老子胡扯,对方是太子,太子能犯错吗?就算是太子犯错,你儿子也该打!”
这话音刚落,整个朝堂瞬间静了下来,刘奭眉头微皱地看了看两人,“尚书令,刚才你说的什么?他打的是我儿子?”
“启禀陛下,正是,当时微臣看的清清楚楚,太子殿下在地上趴着,要不是石甲护着兴许就被王永打残了。”五鹿充宗当即补充道。
虽然刘骜出宫,中间也许有错误,但是刘奭现在没有时间计较,唯独这王凤的儿子打太子,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我说王老哥,朕的儿子你也不放在眼里?”刘奭声音阴沉道。
王凤吓得立马跪了下来,“那个陛下,不是,妹夫,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其实要不是尚书令说出来,老臣也不知道是太子啊。”
“犬子有错,这个尚书令也是的,怎么能打的这么轻呢?要是我的话,腿给他打断,毕竟太子很少出宫,犬子兴许没认出来吧。”王凤颤颤巍巍地说道。
五鹿充宗哼了一声,“没认出来才怪,当时刘歆和王莽都在,那个王莽前些时候才进的宫作伴读,谁不认识,还是你们王家的亲戚,陛下,您是不知道啊,那王莽也被王永打了一顿,这种人简直就是六亲不认,罪该万死啊!”
王凤脸色难堪,只求这个时候尚书令能够少说两句,自己才四十多岁,还不想就这么离开长安。
哪知道这个时候殿内的刘向也站了出来,刘向名儒,虽然是皇家图书管理员,但还有一个职位,宗正,九卿之一。
“我说王凤,你平常挺厉害的啊,殴打太子就算了,我儿子这么听话,竟然也被你儿子打了,你是不是不想做官了,这整个皇家都是我管的!不想干趁早滚蛋!”刘向扯着嗓门嚎道。
刘奭瞥了刘向一眼,说的什么话,太子比你家那小子金贵多了,“刘向啊,你先一边凉快去,这个事情朕会解决的。”
匡衡身为丞相,自然不想王凤离开,现如今朝中能够与石显团队抗衡的只有冯奉世、刘向、匡衡、外戚王凤四人,虽然王凤没有什么才干,但他要是走了,就少了一个人啊,团队力量就随之削弱了。
于是乎,匡衡站出来答道:“陛下啊,这都是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值得在朝堂上讨论的,还是算了吧,北方河道决堤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石显站在龙椅旁,“这哪能是小孩子打架啊,太子都十四五岁了,王永也是这般年纪,我看这个事情还是查明白比较好。”
王凤跪在地上,当即摆手道:“那个陛下啊,别查了,这绝对是我儿子的错,我回去就把他打一顿,让他两个月下不了床。
刘奭冷笑一声,“你儿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胖的和猪一样,他哪能是我儿子的对手,把其他人也说出来,从轻发落。”
五鹿充宗见状,脸色大喜,“启禀陛下,除了王永那小子,还有王仁、王况,都是王家子弟,简直是猖狂,陛下应早点处理。”
刘奭也觉得有点道理,想来汉家建国这么多年以来,外戚擅权的事情太多了,加上这些纨绔子弟还不学无术,留在长安也是废物。
“既然如此,王老哥,你身为阳平侯也应该有封地吧,就将你们王家人都带过去吧,等什么时候教育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刘奭很是淡然地说道。
王凤抹干眼泪,有些低声地说道:“陛下,要不您在想想,我妹妹她一个人在宫里也孤寂啊,吾等在长安还能时常看看她啊。”
刘奭当即拍了一下大腿,“王凤,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朕现在就把你的儿子废了,让你这门香火断了。”
王凤吓了一跳,立马起身,“妹夫别生气,我走,这就走。”说罢便一溜烟地向着殿外跑了过去。
五鹿充宗有些冷笑地看了一眼王凤的背影,就这脑袋瓜子,还是走了好,留在宫中,早晚被人玩下去。
元帝清了清嗓音,儿子的气帮他出了,也该问问他为什么出宫了,而且这个事情还是要追究一下的。
说实话,刘奭是真的不喜欢刘骜这个儿子,当初之所以立为太子,完全是看在自己老爸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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