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奇龙老爹继续道:“当时泰弈司令猛回身,让丘律细说情况,看得出他对丘律的突然出现,十分谨慎小心。
丘律对泰弈司令道:
`我的母亲名叫丘红女,当年母亲给我交待清楚仔细了。说是那天晚上,你的酒喝得太多,強迫我母亲后,第二天醒来,见我母亲特别中你的意,就发誓要把我母亲带回国,一定娶她为妻。我母亲见你是年青军官,又高大英武,虽然心里违屈,也就答应了你。
因为当时你还要参加一场战斗,率领骑兵上阵拚杀,没过几天就把我母亲按排在占领村庄的一户人家,并派军士保护,临别时,你把这块黄手帕作为信物给了我母亲。
可是,我母亲再也没等到你回来,看守我母亲的军士也都跑了,后来听说你们的军队在那场战役中大败,撤退回国去了。
后来,我母亲怀孕就生下了我。母亲就给我起名叫泰胡顿,就是军队之鹰的意思,但是我母亲不敢人前叫我,只叫我顿。自从有了我,我与母亲的厄命就随之而来!
他们说我是敌国留下的孽种,有人扬言非要杀死我,其中还包括深受压力的亲戚,从此我和母亲度日如年。
母亲为了保护我,东躲西藏,知情的没人敢收留我们娘俩,母亲背着我到处流浪,一直干那最苦最累最受人嫌弃的活,母亲为了怕我受欺侮,发誓不嫁人,她为了避开坏人的纠缠,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像老太婆,不敢穿像样的衣服,甚至不洗脸。
我常受到一些富人家孩子们的辱骂殴打,只有忍着,甚至宁愿头上脸上挨打,也不愿他们把我的衣服和鞋扔到河塘里。我从小就跟着母亲去山上或深沟密林中釆集各种蘑菇贩卖,每遇狼群蛇虫拚命逃蹿,摔破头脸也不敢停留。母亲几乎没吃过一顿饱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有家不敢回。
后来我长大了,母亲知道她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就对我说了这些,叮嘱我长大了一定来找你,因为我是你的骨血。我母亲曾对我说过,你父亲的后背上有一条斜伤疤。’
丘律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对方的反映,他觉察到泰弈压抑着自己,他的胸脯微微地起伏。
泰弈示意丘律继续讲下去。
丘律继续说:`由于我处处受歧视,所以找不到体面又挣钱的工作,我和母亲的生活一直很清苦。前两年我的母亲得了重病,我们无钱看病,可怜我母亲熬了半年就去世了,呜呜……临终前,她再次叮嘱我,说她死后,要我一定来找你,要让你明白你都作了些什么!
母亲去世后,我曾多次申请来找你,但母亲国家的官员不同意,并且监视我,怕我逃出境外。
我有个自幼的朋友一直很同情我,他的一个亲戚在档案部门工作,他们的档案管理很混乱,老百姓的档案胡乱地堆着,无人问津。我的那位朋友和我就求他那位亲戚,还请他吃了一顿饭,送给他礼物。朋友的亲戚就把我的档案找出给了我,并且告诉我一个越境的办法,就是把一截粗大的树身掏空,我钻进树身,顺着两国边境的那条江水漂到这边,然后钻出树身爬上岸,在这个过程中,我几次差点被灌进的水呛死,我终于爬上了这边的岸上,就被你们的边境哨兵捉住了。
就是这些了,……想想这些事,我和母亲遭遇了多大的苦难!
如果不是这事,以我母亲美丽的容貌和勤善,她该找个多好的人家呀!她为了我尝尽万遍辛酸?呜呜……她到死无望……
看看您都作了些什么,而你在这里,富丽堂皇,享受荣华富贵!’
`别说了!’泰弈司令吼叫道。
丘律觉得到`脉’,就立刻从档案袋里找出泰胡顿母亲的画像,双手托着递给了泰弈,泰弈接过那张画像,背过身去仔细端祥,他的背颤微微得。
猛然,泰弈转回身一把端起丘律的下巴仔细地查看,丘律一阵紧张,暗暗地攥紧了拳头。泰弈看了一会,忽然放下手,一拍脑门:`对了,你随你母亲的相貌!’然后,泰弈啊呀一声,感叹道:`我的丘红女呀!唉……从那次我们战败后,两国交惡就再没了外交来往,我也只有远山遥望,云遮雾罩了,唉!丘红女呀!孩子来了你就放心吧,我认下了。’说着,泰弈一把抱住丘律,悄声说:`好啊!来了就好!顿呀,就叫我一声父亲吧……好!’又对丘律叮嘱道:`顿呀,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懂吗,我已有一堆家事,有人问你,就说你是我当年在执掌武官军校时,我最优秀的学生。好,过两天,我就给你按排一个师级差使。’……
就这样,丘律的`认亲’通过了,第二天,丘律把`自已’的档案材料交给秘书审核存档。再过几天,丘律就被按排作了师级教导官。
丘律几天之内,竟然成了这个敌对国家总司令的`亲儿子’,敌国堂堂的师级教导官,他想,巴客金将军就该让我执行暗杀任务!难道协助巴丝丽特比杀死这个国家的军事统帅还重要吗?
丘律想,那天我上演的`认亲’这场戏,虽然绝大部分叙述细节,包括语调情绪,是在军事领馆精心设计编织塑成,但也没想到如此顺利。
丘律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认亲’的全过程,认为没任何漏洞。
泰弈司令对泰胡顿的母亲丘红女有着这般强烈执着的情感,让丘律始料为及。作为职业间谍的丘律,清楚知道,这种情况最有利于他谍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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