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奇娃见他的老祖爷指着树上飘浮着的眼睛生气叫骂,紧张地浑身只冒冷气。
奇娃岂能明白树上那些亮眼是什么!他踮着脚尖,连忙搀着奇龙老爹,天上地下,一步两回头地回到医院的疗养室。
奇娃和奇龙老爹进了疗养室房间。
奇娃轻轻地关上门,先不开灯,俯耳在门缝处倾听了一会,又迅速地來到窗前张望一番,没见任何异常,才拉上窗帘,开了房间的灯。
奇娃扶着奇龙老爹上床,为他脱下鞋,让他倚靠在床的软背上,又给他盖上了半截被子,再倒了杯水,让老人喝下去。
一会,奇娃见奇龙老爹心气逐渐地平静下來,立刻跪在床前,两手一拱,对奇龙老爹小声地肯求道:“老祖爷呀!快给我讲讲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儿我害怕呀!我怕我没夲领保护您老人家,如果您同意的话,我马上向镇长;甚至国王报告,请他们派人來把您保护起來……”
奇龙老爹听了连连摆手,示意奇娃起來,坐在他床边的木橙上,然后,对奇娃说:“孩子,不要轻易惊动国王,国王勤奋,日理万机,他操心的国家大事太多了,再说,国王和镇长都对我们很好,我早己心存感激之情。如果他们派人來保护我,就会限制我的自由。
你须明白,关于我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孙儿呀!摧我的那些人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希望我抓紧去他们那里。”
“哦……可是老祖爷,他们是谁?要您到哪里去?去干什么呀?快给我讲讲吧,我都要闷死了!”
奇龙老爹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奇娃的头顶说:“是啊!……你是我的嫡孙儿,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
我心里明白,国王和你们都很期待着我讲讲我过去的遭遇和目前所面临的情况,你们已知道一些,我的经历是很奇特和怪异,难以想像……对!……你们大家对我这么好,我是应该都讲出來。”
说到了这里,奇龙老爹停下來,他想了片刻,然后又对奇娃说:“孙儿呀,我建议你应该通知这里的院长,让他请示国王,带一台录音机來,把我要讲的回忆录制下來,这样,一是避免你一个人听到我的经历可能产生恐怖,把你吓坏。二是把我讲述的录制下來,将來或许对国王和国家有用。”
说到这里,奇龙老爹指着门,吩咐奇娃:“去吧,对院长说,这是我的意思。”
听到这,奇娃热泪盈眶,一边不停地亲吻着老祖爷的手,一边抽泣道:“老祖爷呀!你可不能离开我们呢!”
然后,奇娃就出门去给院长打电话。
时间不长,院长就提着只皮箱,推门进了奇龙老爹的疗养室。
这位院长是位四十多岁的汉子,鼻梁上架着一付高度近视镜,矮胖胖的,看上去大有学者绅士风度,他躬身连声问候老人家,口吻中充满了敬拜感激之情。
院长坐在床的另一侧,那边有张小桌,他立刻在桌上摆放好了录音机,并且摁下录音的按纽。
……
奇龙老爹的双眼陷入深思状,他的神态开始凝重静默,一会就生动起來,双眼炯炯有神。
看得出,老人家的脑海里一定是掀起了回忆的狂澜,往事如开闸之洪,喷湧而出……
院长和奇娃几乎屏住了呼息,怕稍有不慎打断了老人家的回忆流。
老人家说道:“好吧,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每天晚上讲一段往事,请你们听好,录制好它……”
院长和奇娃频频点头。
于是,奇龙老爹就开始了他往事的陈述。
下面,我将根据奇龙老爹的回忆叙述,稍加润色整理,从第一人称的角度,与亲爱的读者们分享。
……
第一天晚上的讲叙。
奇龙老爹讲道:“大约我在十八九岁的那一年,单身,在一家位于半山腰的伐木工场作工,每天都干到天黑,虽然工作非常辛苦,但工钱还可以。
当时我面临着一个选择。
我的家虽然不太远,就在山脚下的村子。如果从伐木场照直走回家,只须半个小时就会到家。那时,我们村里谁家也没有交通工具,都是徒步行进的。
我每天下班要背着一捆树皮回家,为的是家里烧火作饭用。
如果我要照直回家就必然穿过一片大坟场。这片坟场当时是我们那个地区最大的一座公墓,坟场分东西两部分,中间是一支羊肠小道。东边部分是有钱人家修的坟,有各自的坟院牌坊,林木茂盛。西边部分是穷人家的一堆堆秃坟,坟包上蒿草丛生,有的只是打个冥幡,或竖块简易的石碑。
如果我身背树皮绕过这片坟场回到家,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还要在中途歇息个三四回。
我当然希望下班后尽早回到家中。但是,每逢下班的时候,坟地一片漆黑,燐火蟲飘飞,冥幡乱舞,怪吓人的,我不太敢走。
我的师傅们都嘲笑我,说大小伙子的,又常练习武术,有什么可怕的,你可以点个火把,既照亮又避鬼防身,谁敢怎么你!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何不试试。于是,当晚下班,我就找了根合手的木棍,缠上了油布,点着,然后背上树皮,从坟场中间的小道穿行过去。这样,既省时间,又省了很多气力,并且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
我的家人见我那几天回家的时间早了很多,还认为伐木场主施了善心,等我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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