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马才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他根本就没想到四清已经变成魔鬼了。
他想反抗,可是雪儿还在四清的手中,四清手中的刀还在雪儿的颈边晃荡着。
二马把牙一咬道:“行,我让你动手,绝不反抗,只求你把雪儿放了。”
说着他真的坐在了山石之上,把脚伸向了四清。
四清狰狞地一笑道:“这就对了嘛,别做无谓的抵抗了,没用的,认命吧。”
说着他放开了雪儿,朝二马这里走来。
二马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雪儿道:“快下到崖下面去,别管我!”
四清看着二马嘲讽道:“你还真让我感动,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敢孤身犯险,而且还不惜赔上自己的一双腿。”
二马则鄙夷地看着四清道:“我可以为了雪儿去死,赔上这双腿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的雪儿,并没有下到崖石下面去,而是就站在了二马的身边,她的手虽然被绑着,她的嘴虽然被塞着,但她的眼睛和耳朵却是未被束缚的,二马上得山顶上来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
雪儿的泪水早就决堤而出了,她从二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中,都感受到了二马那浓浓的爱意,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雪儿感觉到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有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那么自己呢?自己也同样爱着身前的这个男人,同样也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只是自己此时并不能用言语把这一切都表达出来。
四清已经等不及了,他嘴上说道:“其实我早就希望你死了,你知道吗?自打你一回来,就和我抢女人,抢生意,如今我在小镇之上活不下去了,也都拜你所赐,如今我只要你的两条腿,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他边说边弯下腰去,用手中的利刃挑向了二马的脚筋。
就在利刃将要沾身的一刹那,二马身边的雪儿,用头狠狠地撞向了四清。
四清万也想不到,一向懦弱如小猫一般的雪儿,如今变成了一头凶猛的狮子。
这一撞,让四清踉跄了一下,但他很快便站住了,但也快到了崖石的边缘之处,他疯狂地挥刀向雪儿刺过来。
雪儿一击得手之后,紧接着又开始了第二撞,这时四清的刀已经刺中了她的肩头。
雪儿并没有退却,而是依然用头撞向了四清,她就一个信念,绝不能让四清伤到自己的心上人。
这一撞,让四清离山崖又近了半米,四清已经站在了鹰嘴崖上那个最狭窄最突出的地方了。他的脚下就是百丈的悬崖绝壁了。
此时的四清已经慌乱了,他挥刀乱舞着,口里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要杀了你们!”
雪儿的羽绒服已经被刀划烂了,羽绒被风吹起,像极了漫天的雪花。她开始第三撞……
这时二马已经从地上艰难地站起,他朝这边奔来,并大喊道:“雪儿,不要啊!快停下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雪儿义无返顾地撞向了四清……
最后的一瞬间,四清扔掉了刀,他双手抓住了雪儿的羽绒服,就这样他们双双坠下了鹰嘴崖。
空谷之中,只留了四清绝望的一声长长的:“啊……”
二马赶到崖边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一片片洁白的绒毛在向上飞舞,像雪花,更像那圣洁的灵魂。
二马跪在鹰嘴崖的最高处,此时的他,仿佛就剩下了一个躯壳,他的思想、感觉、灵魂都已经随那些飞逝的绒毛一道飘走了。
崖下的羊崽子,目睹了刚才那骇人的一幕,早就魂飞魄散,虽然腿有些麻,有些飘,但他还是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延着原路,连滚带爬地下了山,刚来到面包车前,从公路之上,已经来了一辆车和一台摩托。
这车和摩托转瞬之间就到了面包车的近前,从摩托之上跳下来了蚂蚱和豆包。车上则跳下来了张所长和警察。
羊崽子想登车逃去,已经来不急了,他提着钱袋想往树林中奔去,但张所长鸣枪了,而且大声地喊道:“再跑就开枪了。”
羊崽子乖乖地站住了,他束手就擒。
豆包上去一把夺下钱袋,对张所长道:“这就是我二哥的赎金!”
张所长问羊崽子:“雪儿呢?”
羊崽子向鹰嘴崖的方向指了指,张所长又问:“你的同伙呢?”
羊崽子又向鹰嘴崖指了指。
张所长命令一个民警铐上羊崽子,并守着他。
其余的人都奔上了山顶。
蚂蚱等人再看到二马的时候,他依然还是那个姿势跪在岩石之上。
蚂蚱跑过去,给他解开绳子,然后大声地问:“二嫂呢?”
二马此时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他向天上指了指。
张所长一看这岩上残留的血迹,还有那把遗落的刀,什么都明白了,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李四清呢?”
二马没有回答,只是用手下向下指了指!
所有人都无语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事件的经过,但他们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
蚂蚱他们之所以能来,全是因为豆包,他见二马急匆匆地提着东西走了,越想越觉得奇怪。
于是他就把此事告诉了蚂蚱,二人就进了办公室,他们先看到了那还未来得及关上的保险柜,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接着,这哥俩又发现了二马落在桌子上的那封信。
二人啥都明白了,蚂蚱一拍大腿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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