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诸葛炎羽猛地惊醒,瞪大了双眼看着床顶,一口一口的喘着气,脑海里回旋的全是刚刚梦里的画面。好多血,好多血,全都是血。
“炎羽,你怎么了?”敖蓝跑过去,岂料诸葛炎羽见到来人,立马坐起身来伸手要掐上他。敖蓝立刻向前点了诸葛炎羽两个穴道,抓住他的手让他镇定下来。
敖蓝原本就在外头的榻上小憩,听到诸葛炎羽里间的动静才会那么快出现,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个画面。敖蓝将诸葛炎羽放回床上,拉出他的手来,给他把脉。
“主子......”跟着进来的还有守夜的奴才,他们也是惶惶不安,却又不敢抬头看诸葛炎羽和敖蓝,毕竟身在皇宫之中,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更何况最近是多事之秋,整个皇宫里都不太平。
诸葛炎羽渐渐放慢呼吸,恢复正常,眼神也才有了一点焦距,他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时,还以为是幻觉。诸葛炎羽看着敖蓝放在他手腕上的手,愣愣的开口,“敖蓝,你怎么在这儿?”
“你可知这是几?”敖蓝伸出手来,在诸葛炎羽面前晃了晃,分明是两根手指头。
诸葛炎羽脸上一红,拍掉他的手。“别闹。我没事。”
“我看问题倒是大得很。我是你叫来的,你也忘了?”
敖蓝松开给诸葛炎羽把脉的手,诸葛炎羽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突然这般精神恍惚也不是什么小事。
“我叫你来?哦,我好像记起来了,早些时候,外头下了点雨,我便让你晚些走。你难道一整晚都没走啊?”诸葛炎羽重新坐了起来,靠在床边,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
他很早的时候就有些头疼,用过晚饭之后又下了雨,整个人烦得很。雨越来越大,他便想让敖蓝别回房,直接在这里歇息得了。只是后面敖蓝说坐会儿就走,谁知一觉醒来,敖蓝还在这儿。
“还早。”敖蓝淡淡道。雨还在下着,此时外头依旧黑着,但大约半个时辰,天就会亮了。他不是凡人又不需要一直睡觉,白天黑夜对他来说都是相同的。因为没什么事便在外头静坐,哪知诸葛炎羽闹出这么大动静。
“......”被遗忘的几个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都有些无语,主子们的脑回路是不是都有点不太对。
“敖蓝公子,我家主子是否无恙,需不需要宣太医?”一个较为年长的宫人开口道,敖蓝认出他是皇后最近派过来照顾诸葛炎羽的。今晚诸葛炎羽提出让他睡在这里,这个宫人便开口说了不合礼数云云,后面诸葛炎羽态度强硬,他便硬跟着守夜的宫人一块儿留下。
“不必。三皇子不过是一时梦魇,如今也恢复正常了。”敖蓝开口道,再怎么样,人家也是关心诸葛炎羽,他自然也不会多加为难,只是没必要叫太医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本皇子有话要跟敖蓝公子说。”诸葛炎羽自然也知道这个宫人代表的是自己的母后,终究也没有要怪罪他的僭越。要知道,敖蓝也算是这三皇子殿的主子,他实在不喜欢别人把他跟敖蓝分得生分。
“是。”宫人们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敖蓝也才重新看向诸葛炎羽,“你是梦到什么了,如此心绪大乱?”
诸葛炎羽脸色苍白,额角边还有细汗,怕是做了很恐怖的梦。
若今日不是他及时定住诸葛炎羽的穴位,他见人就掐直接发了疯也是说不定的。梦魇成这个样子,想必也是很可怕的梦。他倒是好奇是怎么样的梦还能把诸葛炎羽吓成这幅摸样。
“我最近总做噩梦,原本还没当回事,可是最近梦的越来越可怕了。前段时间只是梦到一片笼罩在白雾之中一个一点都不熟悉的宫殿,后面又开始梦到御书房,还有父皇的寝宫。今夜...今夜所梦到的,全都是血,血水浸满了整个宫殿,父皇在里头,父皇就趴在床边,那些血都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
诸葛炎羽越回想那个梦,头就越发的疼。好在敖蓝就坐在他眼前,才能让他清醒的意识到那不过是一个梦。但即使如此,他的心还是十分不安。
“奇怪,按理说你应该不会梦到如此血腥的梦才是。”敖蓝微微蹙眉,诸葛炎羽身为皇子,护身的东西十分多,而他也给了诸葛炎羽一块护身玉佩。按理说梦魇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可是听诸葛炎羽的说法,这段时间以来做噩梦却十分频繁。这里头若说没有蹊跷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去求见父皇?”诸葛炎羽有些无措的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从那个临妃入住宫中,他就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父皇会有危险吗?
“你父皇不是下令禁你足?”敖蓝看了诸葛炎羽一眼,脸色比平常要惨白一些。因为上次诸葛炎羽和诸葛炎琪在御书房向皇帝进谏废了临妃的妃位,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就把他们禁足,不仅是他们,连皇后也被皇帝以管教皇子不严为由软禁了。被禁足的人,还如何求见皇帝?皇帝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来搭理他们。怕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吧。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诸葛炎羽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当时他也是脑子一抽,就把敖蓝的吩咐抛于脑后,跟着二皇兄一起以死威逼父皇废了临妃,结果自然是弄巧成拙,反倒是把母后也害了。
一想到这件事,他也是十分苦恼。母后不知道多担心。
“临妃升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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