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的事,偏偏席幕远想不明白。
在席幕远眼中,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根本不存在所谓世俗的乱,lun,在纪念然眼中,她是席幕琛姚锦收养的孩子,席幕远便是叔叔,外界的目光重压下,就算她对席幕远有别的心思,也会压下来,也会藏起来。
毕竟,在他人眼里,她是席瑶,是席幕远的侄女。
“关系吗?”席幕远喃喃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
路一帆点头,因为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席幕远没有算计何家,没有女孩借钱,他以此威胁之前。
那之后,就真的是席幕远自己选择的。
用狠、用着所有能伤害女孩的东西来留着她,圈着她。
可以说,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他自己。
“那现在这关系没了。”
席幕远声音低沉,那充满掠夺性的双眸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瑶瑶,他的瑶瑶。
似乎是那一瞬间,男人决定了一切。
她当了半年多的夏稚,他疯了半年多。
往后的岁月里,不会了。
他的瑶瑶,他此生最爱的那个女孩,这一次,他不会再吓跑她了。
路一帆想要提醒他,却只见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最终无奈离开。
苏安颜离开,江易衡以工作麻痹自己,不眠不休。
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江易衡会是第二个席幕远,因为他们是那么的相像,狠。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爱的人,狠得彻底。
所有人都觉得江易衡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把苏安颜抓回来,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放手,江易衡选择了放了自己。
那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离开,苏安颜离开了。
纪念然死了,席幕远发疯,拼了命的寻找那有关女孩的一切。
拼了命的寻求那有和女孩相像的人和物......
他疯了,疯的恨不得把帝城掀起来,他宁愿死,都不愿意放过自己,放过纪念然。
那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很多时候,路一帆都在想,倘若当初他和应宸施以援手,帮助女孩走,纪念然还活着,那活着的纪念然会和苏安颜一样吗?
也许,是会的。
也许那时的席幕远也会和江易衡一样选择放手。
而不是如今的不死不休。
可是纪念然死了,当席幕远抱着那冰冷浑身是血的尸体时,人就已经疯了。
他的双眸暗沉无比,一语不发,周围是熙攘的人群,却无一人敢说话,都被男人的气场镇住了,静得可怕。
他屈膝跪着,抱着女孩,轻手抚着女孩的发,一如怀中人还活着,只是沉睡了一般,洁白的衬衫上满是鲜血,他静静地看着女孩,突然冷冷的笑了。
可路一帆看得出,他在悔。
悔自己把她逼得那么紧,悔,他把她逼死了。
倘若纪念然还活着,也许席幕远真就放手了。
可她死了。
那天过后,那自以为什么都掌控其中的男人,终于失控。
如今,夏稚就是纪念然,冥冥之中注定的事,结局到底怎样,他已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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