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隐听薄奚宸拒绝了眼底划过一抹流光,面上不解的道:“为何?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若是宸君错过了,那我没的玩,只好找红狮联手干掉宸君了。”
笑盈盈的声音轻巧随意,就仿似在邀约吃饭那般简单,可话语里的意思却让人打从心底里心寒。
何为谈笑间断人性命,何为高高在上握人命运,就是这般,不高调,不低调,一切那般理所当然到让世人都不自觉的觉得理应如此。
重音和笑杀对于时隐隐这诡异的脾性算是彻底无语了,可心头的警惕和寒凉却慢慢滋生。
时隐隐太过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了,加上身边势力强悍,虽然今日他们已经设下了埋伏万无一失,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骕一边焦急的看着红狮几只的打斗,一边又警惕的盯着时隐隐和宸君,就怕两人突然达成协议。
同时将手放到裤兜里迅速的按动手机发出了提前约定好的信号,让谁守在外面的人马准备支援。
对于骕的小动作,时隐隐察觉到了却没在意,薄奚宸察觉到了也没在意,这个时候,外面的那群鬼自身都难保了,更别说是进来支援。
薄奚宸只是看着时隐隐,不为他话语里的危险所动,笑眯眯的道:“时大人都这般说了,那宸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不是傻子,想必也不会不顾自己地位和性命的拒绝时大人的提议,只不过我们罪法司实力不过尔尔,这打头阵就交给时大人了,也免得我等坏了时大人的兴致。”
骕顿时满身戒备起来,重音和笑杀则敛眸遮掩了眼底的钦佩,时隐隐的难缠是出了名的,而且心思奇诡狡诈至极,宸君居然可以在对上时隐隐的时候如此从容,甚至从开始到现在无数次暗斗都没有一次败下阵来,反而有种让时隐隐无从下手的感觉。
别说重音和笑杀,就是时隐隐自己都有心情奇妙了,高手过招只有自己知道对方的水水到底是真有还是假有。
而眼前的宸君,从见面到现在一个多小时,几番试探她都是这般滴水不漏,始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从容的应对着,不单应对,还绵里藏针的反击,将他一个个陷阱扼杀,将他一个个引诱湮灭,甚至让他都有些克制不住的被引导了。
这样的鬼,不是真的心如止水无从攻克,就是和他一样狡诈卑鄙又极度无耻,所以她很清楚这其中的要人命的诱惑陷阱,很清楚这诱杀的套路。
只要一开始的对话里她有一丁点的示弱或者被他逼退乱了心神,那么等待她的就是退到深渊地狱,灰飞烟灭,不止她,还有整个罪法司也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时隐隐突然笑了,这一次的笑是真的发自内心而不带任何算计,多少年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无数的岁月他只知道他一直很无聊很无聊,直到遇到了赤煞才让他找回那么一点点乐趣,可如今遇到宸君这样的,他更加兴奋了。
其中的乐趣是不一样的,若说赤煞给他的是身体上和感情上的乐趣,那么宸君给他的就是思想上的乐趣,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和幸福感,这种感觉瞬间就冲淡了他心中一直存在的孤寂感。
“哈哈哈哈……”
清脆纯真的笑音就如孩童一般充斥满了整个宴会厅,久久都没有散去。
在场的包括薄奚宸在内都没有出声打扰,因为任何一个鬼都能够听出来时隐隐笑声里莫名的畅快和兴奋,甚至还带了一丝丝奇异的激动,就好似遇到亲人一般。
薄奚宸静静的看着时隐隐,心中慢慢有些理解,人活久了就会孤独,甚至会产生一种自闭的漠然,一种对生命对世事的不在意,一种被放空了的麻木。
曾经她是有过这样的感觉的,在她的师傅离开后,她一个人闯荡游离的那些年,她就是这样的,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洒脱随性自由自在好不潇洒,可心中却是空无荒寂的,任何人事物都难以入心,难以留住她的心绪和注目。
直到季君月出现,知道季君月与自己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她才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归属感,一种看到至亲的愉悦和满足。
再到后来的相处中,季君月和她的趣味相投,思想一致,那种待人处事的观念,那种相似的行事作风简直让她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现在的时隐隐想必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特殊的人正因为太过特殊,不管是行事作风也好,不管是思想诧异也罢,亦或者是外在长相,皆会因为太过特殊而被这个世界无形孤立。
这样的特殊存在比普通人更难找到共鸣,所以他们是孤独的,是寂寥的,终其一生都很难很难遇到和自己契合的存在,若是真的幸运遇上了,那将是他们一生之幸。
他们会紧紧的用尽一切办法去抓住,去珍惜,去悉心灌溉和呵护。
就在薄奚宸思想有些游离的想到季君月的时候,时隐隐畅快的大笑终于停止了。
他转头看向薄奚宸,眼底神采奕奕:“来,我们一起干掉追魂司这群碍眼的东西!”
语落,不需要时隐隐交代,旁边一直默不出声的双侧就动了,身影一闪直接加入了赤煞一群鬼妖的战斗,出手狠辣无情,杀气腾腾就仿似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无声的收割着鬼魂。
而原本逗弄着红狮三鬼妖的赤煞,也在听了时隐隐的话看到双侧加入时也收敛了逗乐的心思,直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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