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放缓了语气,道,“我不想你与五重楼有什么瓜葛,为他们做事,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只是没料到,萧渊还是带着你来找我……”
“傻瓜!”苏落似哭似笑,又捶过去一拳,心疼的低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在你身边。”
她抬头,看玉莫言的眸子,忍不住问:“你的眼睛……”
玉莫言淡淡道:“掉下悬崖时被树枝划伤了。”
苏落眉头纠结到一起,手指抚上他的眼睛,心疼道:“那时候……一定很疼吧。”摸着他的眼睛,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那时的痛楚,就像把心揪出来一样。
那段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乍然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依旧没有任何怨言,甚至企图让她以为他死了,那时候,他的心,一定也很痛吧?ròu_tǐ上的折磨,又怎么抵得过心灵的煎熬?
玉莫言淡淡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说的太久,久到窗外的雨都已渐渐停歇。
欧阳瞳终于等的不耐,冲进房来,她人还未进,声音就已传到:“无名,你怎么了?”
门被重重推开,苏落扒出头去看,恰好与欧阳瞳对个正着。
欧阳瞳大惊,厉声道:“你?!”
苏落此刻心情大好,笑眯眯招了招手,道:“是我啊,欧阳姑娘。”
欧阳瞳却一挑剑眉,拿出玉笛,同时喝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屏风后的玉莫言淡淡发声:“瞳儿,你出去。”语调淡然,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欧阳瞳浑身一震,失声道:“无名,你答应过我的……”
“是,我答应过你再也不见小笨贼。”玉莫言淡淡道,抓着苏落的手却更加握紧,“可是,瞳儿,我做不到。”
他大大方方承认,要他放弃,他做不到。
即使欧阳瞳会怨他恨他,他也要堂堂正正的说出来,离开小笨贼,他做不到。
欧阳瞳面色发白,握着剑怔了一会儿,才咬牙道:“好,你不离开她,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怎么走下去!”说罢恨恨转身离开。
苏落一脸不解,收回头来,颇为担忧的望着玉莫言。她从欧阳瞳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莫名其妙的警告意味。
玉莫言淡淡一笑,紧紧握着她的手,自己回答自己:“自然可以走下去。”
没了欧阳瞳,他们继续亲亲热热倚在屏风后,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
苏落隐约感觉出玉莫言与欧阳瞳的关系不一般,却又强忍着不发问,她怕自己一问出口,但疑问憋在心里,烧的她时刻难安,不安分的在玉莫言怀里拱来拱去。
玉莫言弹她脑壳,含着笑道:“别乱拱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把这段日子以来的事情全告诉你,如何?”
苏落点头,终于安分下来。
那日他掉下悬崖,的确是被欧阳瞳所救,带回了倚红楼。
欧阳瞳的侍女莲儿认出了当日救自家小姐的就是玉莫言,欧阳瞳意外之余,加紧为他疗伤,总算保住了他的命。
命虽然暂时救了过来了,可是眼睛却在跌落悬崖时受了损,失了明。
昏迷了几天,他终于醒来,本想托人传信给苏落,在得知自己身体情况后,改而请萧渊帮忙照看那粗心的小笨贼,而他,则加入五重楼,为越王爷做事。
帮越王爷做事,玉莫言其实是有那么点小私心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太久,若再劳心劳力,绝对活不过半年,可是他偏要这么做,等到自己死时再告诉越王爷自己的身世——他想要越王爷为此愧疚一辈子。
其中出了点小差错,这个秘密被苏落太早的说了出来,萧渊便自作主张带她来见了他,之后又偷出了天韵星。
以天韵星做引煎药,他的身体很快好转,本想找个机会与小笨贼坦白,却又出了岔子。
那日越王爷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墨俊之也已起了疑心,玉莫言知道自己恐怕隐瞒不了太久了,他必须采取些措施。
一回到倚红楼,他便携欧阳瞳去见墨俊之,两人把话说开,最终达成的协议是:墨俊之终止对他和苏落的追杀,而他,离开五重楼,永远不再出现在墨城。
仅一个口头协议做不得准,二人协商之时,萧渊也在另一处展开了凌厉的屠杀,凭一己之力将墨小王爷手中的力量摧毁了十之三四。
他是恩威并施,一边与墨俊之谈判商议,一边令手下去折断对方的左手右臂,手段不可谓不狠毒。
玉莫言用另一种方式向墨俊之警告:要斗垮你,易如反掌,只是我不屑去做,达成协议后我们各居一边,若你想来犯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淡淡的简要的叙述给苏落听,玉莫言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个很家常的故事。
苏落却听的入神,为其中的杀意与冷酷心惊胆战,不为其他,只为这故事里的人,是他玉莫言。
只是这场叙述里,他却没有说,与墨俊之分别之际,他们的几句交谈。
玉莫言离开前,曾警告过:“还有一件事,你的人,都还没有碰到那小笨贼的衣角,就已经被其他人解决了。”
墨俊之派出过不少杀手去暗杀苏落,却都被萧渊和苏起暗中阻拦。
墨俊之神色不变,气定神闲道:“若你知道了我要杀她的理由,大概就不会阻拦了。”
玉莫言蹙眉,并不回答,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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