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吧!”此时,皇帝先开了口,皇后也只能点头。
苏陶陶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一片平静无波,身边坐着温妃端正着身体。
顾成禛正在门外,听了苏陶陶的话便迈步走了进来,和苏陶陶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听苏陶陶说道:“请问五殿下今年春天可曾收到过臣女的书信?”
“不曾。”顾成禛惜字如金,站在皇后下首的位置,傲然独立。
“你的书信都被我扣下了,如何能够到了五殿下的手里!”苏零露立刻出来反驳,生怕苏陶陶又狡辩什么。
苏陶陶并不搭理苏零露,对着顾成禛又问道:“那请问五殿下可曾收到了臣女送给殿下的荷包?”
“腰上这个便是。”顾成禛说的坦荡,昨日荷包之事他就已经解释过了。
“那殿下还记得这荷包是如何到了您的手里吗?”苏陶陶不慌不忙的神色看得一旁的苏零露有些发虚,眼眸里透着一股紧张。
顾成禛想了想,方才说道:“那日父皇正准备让我去边疆,我行至城门口,一个穿青色衣裳的丫鬟拦住了我的马,自称是苏家二小姐的丫鬟香玉,然后给了我这个荷包。”
因为皇帝在场的缘故,顾成禛不可自称“本殿”语气也就显得平易近人了一些,只是那一身冷傲还是让人忍不住保持距离。
“那臣女请问殿下,若是臣女要和您通信是让一个从未见面的守门丫鬟好,还是用一个我身边的大丫鬟好呢?”苏陶陶莞尔一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苏陶陶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将军府等级森严,苏陶陶若是和人暗同款曲怎么会让一个下等丫鬟传话?苏零露这个很明显的漏洞简直是不堪一击。
“你就是害怕你的大丫鬟被人发现,所以才会让这小翠给你送信,只是你不知道这小翠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将信件全部给了我。”苏零露跳了出来,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我没弄明白,为什么她得了信件不去向夫人或者老太君告状,偏偏要告诉你?若是老太君得知了或者是我母亲得知了说不定她还有赏钱,给你她有什么好处?而且……”苏陶陶的声音忽然冷了起来,怒目而视说道:“如今皇上和皇后都在场,这丫头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反而镇定如此,刚才我故意打了她,见她也没有说错一个字,可见姐姐说的胆小怕事都是假话!”
“你!”苏零露瞪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驳。
“由此可见,送信一事是子虚乌有了?”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与皇后对视了一眼,苏陶陶低着头暂时不语。
此时苏小乔走了出来,说道:“不止是子虚乌有,栽赃之人还居心叵测,昨日皇后娘娘已经和温妃娘娘验明这书写情书的纸张乃是宫中专用的雪纸,平常人家都是不能用的,臣女特意让家父去了苏家把苏家老太君给请了来,让她来说说这雪纸是怎么回事。”
皇后的眼中灵光一闪,老太君昨日她已经送了信去,只要她承认雪纸是她们私用的,那么苏陶陶就摆脱不了嫌疑,这样自己照样可以让苏陶陶受罚。
老太君颤颤巍巍的进来,对皇帝皇后都行礼之后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才说道:“陛下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先夫早年间承蒙先帝厚爱才得了承恩将军的名位,如今已经四十载,一介武夫之家何来雪纸这样金贵的玩意儿?昨日听了苏知府登门说了个中原因,方才想起这雪纸的由来。”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咳嗽着扫了一眼在场人的神色,方才缓缓又接着说道:“只秋闱之后,我家长女零露便多受太子殿下照顾,那雪纸是零露从太子殿下那处得来的,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可以让太子殿下来对峙。”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怎么会和一个未出阁的庶女私相授受,诰命夫人是糊涂了吗?”皇后声音带着怒意,可是因为皇帝在一旁便强压了几分下来,一张脸显得通红。
“臣妇愚昧,臣妇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太子殿下相赠臣妇的府上为什么会出现雪纸,臣妇只能大呼冤枉了!”老太君历经风雨,此时跪在地上却半点不显害怕,反而大有咄咄逼人之态。
皇后不愿意太子也牵涉其中,此时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一旁的皇帝倒是面色从容和温妃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皇上,您看这……”皇后一脸为难的看向了皇帝。
“皇后,这事情该闹够了吧!”皇帝先是久久不语,然后眸光忽然盯着皇后,接着说道:“雪纸一事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若是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这皇后之位你岂不是居之有愧?”
“皇上恕罪,臣妾知罪!”皇后低着头,忙跪了下来,在场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雪纸的事情交给刑部去查,至于苏小乔状告方雅推她落水一事你们两边可有什么证据?”皇帝示意皇后平身,似乎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对着下面的众人开口。
方雅除了大呼冤枉之外也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清白,而苏陶陶却在鬼医的帮助下找到了三个人证,一时间事情终于往一边倒,方雅被杖责三十大板赶出宫去,其父也被连累逐出翰林院永不录用。
夜深人静,苏陶陶已经和苏小乔出宫各自回府,而宫里的乾阳宫内却是灯火通明,皇帝肚子一人正仰望着头顶的星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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