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得罪了。”
带头的张望说了这么一句,当即拉着王秋仁退后。
眼前人墙转眼之间便移到她跟前,刀剑近在咫尺之间。
云长越白了脸,却端足了气势,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张望清了清嗓子,“若不是皇上的旨意,我等怎敢在宫内如此行事,小殿下是聪明人,应当知晓怎么做最好!”
“放肆!”
少年气的脸色瞬间涨红,伸手来牵她。
陈云诺却一把将他护到了身后,凤眸微眯,“那请问张统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变的时日还不长,老皇帝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身子越差,多疑病也越发的严重。
但凡不仅是宫中护卫,就是整个永宁城的掌兵之人也全部换了新的。
张望并不熟悉这位顾夫人,偶有听闻,也只觉得众人所言多有夸大其词之嫌。
如今这样境况,陈云诺尚且面不改色,张望有些慎重起来,“那就要看顾夫人对顾相究竟有多重要了。”
陈云诺微微勾唇。
原来如此。
云长越看向她的目光却越发紧张。
老皇帝一直很中意顾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只一次的感慨过若是东临有个皇子能如顾诀一般,当是如何如何。
这也是底下几个皇子,明知顾相手握重权,却一直没有相交的主要原因。
大抵没有一个人能忍受,自己的父亲天天说他不如谁谁谁,怎么也没法子下狠心去虐自己。
一个小内侍飞快的跑了过来,小声同王秋仁说了几句话。
那人当即就变了神色,再看向张望时就越发的凝重了,“今日她若离去,你我再无命在。”
张望瞬间懂了,沉声道:“小殿下还不过来!”
云长越越过陈云诺,缓缓走向那边,
她微微含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
若是少年非要站在她这边,陈云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王秋仁几乎是一把就将云长越拽了过去。
张望同时一抬手,“把人留住,先不伤性命!”
话声一落,那些煎羽果然都避开了她的命门,直朝四肢射来。
陈云诺足尖轻点,飞身而起躲过数只箭羽,人轻轻落在树枝上,枝叶随着她的身影轻轻一晃。
端的是身姿灵巧,风华无双。
数十只箭羽纷纷落后一截,她抚袖一卷,瞬间以更快的速度原路射回。
一众禁卫军遭了秧,人墙出现一个缺口,很快又有人补上。
张望皱着浓眉,看那女子居高临下。
背后忽然一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长越已经将一把匕首抵在了他背后,“让他们都退下!”
张望难以置信的半回头,脸色忽青忽白,怒声道:“违抗圣旨是死罪!”
便连陈云诺都没想到少年会忽然来这么一出。
立马从枝头飞身而下,迎上前了几步。
云长越的眸子很清澈,倒映着她现在的模样。
有些懵。
少年问她:“要走吗?”
问的太自然了。
如果不是他拿匕首的手还有些轻颤的话。
陈云诺都以为,之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她肯定是养了一个假的云长越。
众人都被少年这举动吓得不轻,王秋仁更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他有今天不容易,要是被老皇帝知道这一切都要打水漂了。
云长越充耳不闻,目光只落在陈云诺身上。
她眸中有了几丝欣慰的情绪。
下一刻,那少年的手却被张望反擒住,匕首瞬间落在地上。
“小殿下这般,让我等很是难做啊!”
那一种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陈云诺猛的掠了过来。
身形奇快,一掌拍向张望,力道惊人。
后者一避的功夫,云长越已经被她揽了过去。
半空中只剩下极速掠过的残影。
等众人看清,眼前哪还有陈云诺的影子。
“统领,我们怎么办?”
张望摇了摇头,“前面自有人能制住她,便不是我们的事了。”
陈云诺飞掠过几层屋檐,很快就被暗中隐藏的黑衣人逼得落地,少年被她拉着,在一众剑招之中飘然擦过。
生死往往都只在毫厘之间,陈云诺带着一个人,以一对数十,只能勉勉强强的保住人。
“阿诺……”云长越压低了声音唤她,“我又成了你的负累。”
她微皱眉,将人从剑锋之下飞快的拉了回来,“你胡想什么?”
一掌打飞从身手偷袭的那两人,陈云诺扬眸,“看来平时里光读书写文章还是不行,关键时候,还是身手最实际。”
她真是这么觉得。
放开了少年的手,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抛给他,“接着。”
云长越显然有些懵。
倒是手已经条件反射般接住了长剑。
她徒手卸了攻来的那个黑衣人,夺了长剑在手,开始实地练习,“心存善念是好事,倒是手中握剑便一定要稳,且不可自生恐惧。”
上方一个黑衣人执剑,从她头顶直刺而下。
陈云诺头也没抬,结过两招之后,挽出一个剑花,直接割破了那人喉咙。
四周围杀而来的那几人也躲不过被一剑横杀的命,尸体倒了一地。
剩下的一众黑衣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围在几步开外紧紧盯着她的举动,却也一时不敢上前。
陈云诺取出锦帕,缓缓擦掉剑上的血,凤眸寒凉,“人不犯我,我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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