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苏染夏的眉毛微不可见的蹙到了一起,不解其意的看向云乾,“好苦?什么好苦?”
这句话怪的很,由不得苏染夏想要问清楚,莫名其妙的,怎么会说好苦,又没人请他吃什么东西。
最终,云乾什么也没说便抽身走了,像黑雾一般融入到黑夜里,什么也瞧不见了。
苏染夏久久的站在窗前,看着夜色静静的出神,刚才云乾走之前,最后含了太多情绪。
她看不太懂,也不太想看懂。
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被夜风吹的打了个寒战才关住了窗子,把屋子所有的宫灯俱都吹灭了。
只余了远远的一盏亮着,照着一屋子昏昏暗暗的,看着不晃眼了才上了床。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苏染夏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朦朦胧胧,总觉得有人跟自己说话。
仔细去听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到,模模糊糊也感觉有人影在自己床前走来走去。
第二天醒了,只觉得睁眼都费力,身上也疼,特别是肚子,坠的酸酸疼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掐着她肚子似得。
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多少,更何况起床?心里虽然觉得不妙,苏染夏倒能沉得住气。
闭上眼睛只当闭目养神了,直到外边天大亮秋染进来了,她才半睁了眼睛看向秋染。
“小姐,今儿怎么还没起?都这个时辰了,再练武,就有些热了,外边太阳都将要出来了。”秋染放下铜盆唠叨个不停。
“不过小姐肯定不怕热了,您现在有冰玉魄呢。”
“秋染……”苏染夏声音微弱,唤了一声秋染的名字,秋染正拧帕子,听苏染夏微微弱弱的声音,直觉不对劲。
忙跑到窗前看苏染夏,刚才没打窗子,屋子里头也不大亮,远远的看不清楚苏染夏的神色。
现在看到仔细了,她一张脸白的跟白纸似得,嘴唇也干的起了皮,眼神也微弱。
吓的秋染尖锐的呼了一声,手抖着向前探去,“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昨儿睡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着了。”
晃的她眼圈红了,呼吸也乱乱,心也跳到了嗓子口,“天呐,怎么办?这得让医师看看,对对,我去请医师。”
秋染拿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立刻就要出去找医师了,苏染夏皱了眉头,“站住……别慌!”
声音跟风的声音也大不了多少,好在秋染虽然慌乱,到底还能听见她说话。
“小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慌啊。”秋染声音哽咽,“要是昨儿夜里我守着……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不好了呢。”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声来了。
苏染夏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声音微微弱弱的,“你去,去把白起风叫来,这事,先,先悄悄的。”
喘了一会儿气,才又开口,“若是传出去一星半点,又要掀起来好多风浪了。”
白起风的本事秋染是知道的,听苏染夏这么安排了,心里安定不少,套了马车亲自去请白起风了。
听得是苏染夏病在床上起不来,白起风哪敢耽搁,匆匆忙忙的跟着秋染去了定国侯府。
心里惦记着苏染夏说的不让人知晓的话,秋染带着白起风只说是平常的医师,小柳身子不爽利,床也起不来了,所以请医师来府上。
因小柳去接自己父母兄弟,那天晚上从角门出去的,装扮又不出奇,倒没人注意。
都只知道,那小柳已经好久的时间没有出来了,秋染这么一说,纷纷心里有了计较,怪道好几日没见着她了。
白起风悄悄的进了苏染夏的屋子,秋染撩开冲冲的纱幔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床上一点生气也没有的苏染夏。
皱了皱眉头,白起风上前仔细的打量她的神色,又好好的摸了一回脉。
“嘶。”白起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脉摸着,竟然虚虚浮浮,犹如海上的萍浮一般。
“可有什么先兆不曾?”
秋染看看白起风,又看看床上的苏染夏,而后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先兆,先还好好的,只昨儿夜里饭吃的极少。”
“可是食不下咽?”白起风又看床上的苏染夏。
苏染夏虚弱的点了点头,张嘴说话,“昨儿办妥了一件事,身上便感觉被什么抽了力气似得。”
“只愿意躺着,吃饭也觉得没胃口,一点油腥也不想见。”
歇了一息,苏染夏又低低开口,“肚子,坠的疼。”声音纤细虚无。
“什么?”白起风没有听清楚,侧着脑袋贴近了苏染夏。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也不是惦记那些男女大防的时候了,“肚子,不舒服,感觉坠的酸疼。”
“近来月事可正常?”白起风抬起头问边上站着的秋染。
这话被一个大男人问出来,秋染被闹了个大红脸,垂着脑袋期期艾艾的开口。
“一向,一向都是晚个几日的,不大准过,这次……迟了有五日了。”
声音跟蚊子叫唤似得。
白起风听的皱了眉头,“医者父母心,现下,我便跟你们父母似得,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苏染夏躺在床上听了,很想笑几声,奈何没有那个力气,她惯来喜欢这种洒脱自由的人。
如白起风此人,如她的师傅夙潆其人,都是这样的人。
“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苏染夏自己觉得没什么,只是身上哪都没力气,肚子又坠着疼。
别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白起风不回答,捏着下巴想了想,问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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