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雅间房门突然被推开,假商欣回头一看,只见一面容冰冷的男子站在门外正打算抬步进门,她心中一惊,心想怎么是秦王。她见势不妙,只得放弃机会从窗遁逃。
秦王祁清岑本与人约好在二楼雅间谈事,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屋内一片凌乱,窗户微微颤动,简奕澜横趟在地中间。
他瞥一眼简奕澜,身边的侍卫封赭很有眼色的上前去查探情况,封赭拍拍简奕澜的脸叫道,“右相大人,右相大人,醒醒。”他见简奕澜不醒,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类似于火折子的匣子,打开后放在简奕澜鼻下绕了几圈。
简奕澜闻过匣子里的香气就醒了,皱着眉揉揉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迷茫地看着周围,她打量片刻,心想这是个青楼吧。
她瞥瞥身旁的封赭,蹙眉说道,“你谁呀?”问完又上下扫视一番感叹道,“长的真可丑。”
封赭语塞,不甘愿地俯首说道,“右相大人,我是秦王的侍卫。”说完就站回祁清岑身旁。
“右相大人,谁是右相?”简奕澜眼神乱瞟,一脸懵逼。
封赭一看这种情况便想到了京城传言,传言说,右相小时候从山坡上摔下,这脑袋就得了后遗症间接性失忆,时不时地就要晕一次,醒了后便什么都忘了,到处逮着人问“我是谁,我在哪儿?”还经常有一些惊世骇俗的行为。不过没一会儿又晕了,醒了之后失忆时候发生的事全不记得。这样看来右相是失忆症犯了。
封赭悄悄探头到祁清岑耳边,小声说道,“王爷,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右相大人可能是失忆症犯了。”
祁清岑冷嗤,不屑说道,“他还能吃了本王不成?”话音刚落,就见一嫩白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袖,顺着手看去,原来是简奕澜。
封赭皱眉,心想完了,王爷最讨厌别人碰他,上一个碰他的人都化成灰了。
祁清岑蹙眉,心想这简奕澜的手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如此白皙修长。
简奕澜挑眉,心想这小哥长得挺好看怎么这么喜欢皱眉呀?
三人想法刚落,唯有简奕澜健步上前,手倾身一揽,搂住祁清岑的腰,伸出手指拂了拂祁清岑拧着的眉。
祁清岑愣住了,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刚要发火,就听“啵”一声,原来是简奕澜对着祁清岑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亲完还嘀咕着,“别皱眉了,亲一口,就别皱眉了。”
封赭看着简奕澜的行为目瞪口呆,扶额叹道,“完了,这回指定连灰都没有了。”
祁清岑被简奕澜的响亮一吻吓的吸了口凉气,他看着简奕澜水润的丹唇,“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封赭眼见祁清岑脸色愈来愈黑,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将简奕澜砍晕。
下一瞬祁清岑就甩袖转身而走,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封赭见祁清岑转身走了,只好拖起晕倒在地上的简奕澜,认命的将简奕澜送回右相府。
翌日午后,京城城东,右相府邸中,樱花飞扬,湖水微波荡漾,游鱼探头飞跃,湖心六角亭中简奕澜手持白玉棋子,自我对弈。
身后侍卫袁飞俯首恭敬地汇报,“主子,属下没用,昨天那个刺客没抓到。”
简奕澜落下手中白子,发出“啪嗒”一声,低缓说道,“不怪你,这次的刺客明显有备而来,她极其了解我身边的人,怕是我们右相府出了内奸了,你彻查一下这件事吧。”
“是,主子。”
“对了,商欣和七香怎么样了?”简奕澜牵挂道。
“商姑娘没事,就是在来得路上被人敲晕,现在已经醒了,七香受了点伤,现在也已无大碍。”
“那就好,让她们好好休息吧。”简奕澜放下心来,又回身嘱咐道,“袁飞你一会儿让管家备份礼品,给秦王府送去,就说感谢秦王昨晚的救命之恩。”说完拾起棋罐里的黑子。
袁飞听了简奕澜的吩咐微微抬头,小心答道,“主子,昨天封赭送你回来时,告诉我,让主子最近还是别找秦王了,因为主子昨天在凤栖楼时失忆症犯了……轻薄了秦王。”
简奕澜听后手微微一抖,棋子滚落在地,眼瞪溜圆,“你怎么不早说呀,祁清岑那个家伙睚眦必报,必定会找我麻烦的”说罢自己摇摇头,无奈叹道,“算了,以后防着点就是。”
袁飞躬身俯首没出声。
简奕澜听了此事也没了下棋的兴致,撇撇嘴起身回书房批文书去了。
刚到书房暗卫就传来一封信,说涒州渭河堤坝坍塌。
简奕澜奇怪,这涒州渭河堤坝可是才建成,这尚书令王禹究竟是中饱私囊多少才能造成这样的崩塌。明日早朝恐怕不平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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