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天,常青琳隐忍了十几年,不对,应该是二十几年,从出生认知到自己的身份起,她就一直在为自己挣一个明天而努力着。
常一虎冲着青琳重重的哼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吃我的、用我的、我生得你出,就吃得你下。”
常一虎勃然大怒的撕下了平日里说一不二,不可挑战的威仪,此时,就像一个农家里的地主,在对自己家的女儿不孝发飙一样。
说的全是些没有建设性话。
常青琳不甘心的道:“你倒是吃呀,吃我,你就是自取灭亡。”
“你!”常一虎直指着常青琳,秘书见状不好,立即对所有参加会议人员使了个眼色。
所有人都像是逃避风险四散而的羊群,门开的一瞬间,大家涌出门口,秘书压后跟了出去,随手将门带上。
青琳冷笑:“闻桐归已在警察手里,傅军也成功逃出,现在你要是还想把我拒于常氏权利之外,我们就都别想过好日子。”
“好,好,要得,要得。”常一虎狠狠的将平板往地上一砸,将自己的那一票撕成粉碎,扔在了地上。
“在我没有安全前,我不会把位子交给你,常青琳,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从来就不会舍弃现在的生活,别说狠话,你对你自己再狠,也只是为了钱。”
常一虎扬长而去,没有让她进董事会,他永远不会让女人得到权利。
搜查农家乐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艾卿站在地下室里把画作看了一遍,兀自念叨着,“这什么是十二幅画?为什么有些只有身子,没有脸?为什么有脸,全死了?”
“因为,画这些画的人,他在寻找某种失去的记忆。”
艾卿一怔。
赵宇城:“每一个死去的,就是代表,他对这个记忆的确认,或是否认。”
“可是为什么都是死亡之时的记忆?这个画画的真是个变态。”
艾卿站在原地,看着那一面面被取下画后的墙面,空空荡荡下也觉得,这间几百平米的地下室,一下子像失去了记忆一样,变得没有内容。
当工作人员将工具和有价值的证物往外搬离时,她发现了一只黄牛皮袋子。
摊开来看,里面插着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刻刀,刀柄上有着特有的标记,精美绝仑。
不多不少,一共十二把。
艾卿看着那十二把刀上的图腾,突然的觉得脑子里有些画面在闪烁。
刀?
十二把。
曾经某个瞬间,她也看到过刀。
只是那刀,在记忆里与火相伴着。
浓烟翻滚着,红色的火焰冲涌着,像是海水一样的一浪一浪的往她的脑海里涌。
渐渐的,艾卿的后脑开始隐隐发痛,她按着头往地下蹲下去。
过了一会才觉得有些好转,刚想站起时,听到赵宇城喊道:“这刀留下。”
“为什么?”修诚正要收走。
“我要拿这刀去找一个人。”
“谁?”
“青鹏。”
青鹏?
艾卿的头又是一重,像是钻子带着火光枯在了自己有脑神经上,痛绵绵不断的袭来。
她摇了摇身子,强撑道:“刀,我也印象。”
“你记得?”赵宇城惊喜道。
“神龙刀具,在相城博物馆……”艾卿再要往下说时,已经晕了过去。
她用力的想起过去,同时,也让自己的心力无法阻挡这种消耗脑力的冲击,身体马上潜意识里的抵抗起来。
赵宇城快速的将牛皮袋拿在手里,打横抱起软棉的艾卿,抢先往门口走去。
“赵宇城,你带她去哪?”修诚问了又觉得自己多问了,当然是去医院。
不成想,赵宇城却把艾卿放入车内后,只简单的说一句:“两小时后,我要提审青鹏,你安排。”
说完便驾车而去。
修诚看着车尾灯,身后几个警察在往车里搬物证,全是一些画,装了满满当当的。
其中一个警察说:“不是说,吴健可能在这里吗?怎么找不到人?”
“赵宇城抱着小时跑了,这算什么?”
修诚只得打了个圆场:“一切为了工作。”
……
车子开出农家乐后,赵宇城一直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
而艾卿也悠悠的醒转过来。
她四周看了看后,思考着看到那些刀的一幕。
脑海里有些模糊的念头,正在混乱的冲撞着、组织着、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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