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过程,我心里复杂到要命。
江汓和傅瑶什么都没有,这一点让我心里特别难受。
原来背叛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责怪了他这么久,却是我自己一直想太多。
蒋蔚然站在楼下等我,他脸上似乎多了一道疤痕,挺旧了,我以前没发现,现在才注意到这里。
“跟姐夫谈完了?那我们走?”蒋蔚然笑嘻嘻的,“怎么样,有收获吗?什么收获?”
他把我拉进他怀里,盯着我仔细看了好久。
“我说了,别红眼睛。”我眼睛不敢看向他,手抓紧他的衣服。
“好像很紧张?怎么样?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嗯?”他把手穿过我衣服,放在我腰上。
手指碰到我皮肤,触感真实。
“没有。”
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和江汓发生任何事。
“好得很,那我们走吧!”蒋蔚然今天带我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他无所畏惧。
等到了医院,我看到帆帆就心里难受。
他还睡着,可护士说他的各项数据都稳定下来了。
蒋蔚然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把我搂紧使劲儿亲了一口。
我心沉,但还是因为这消息开心。
帆帆的身体好转,就意味着我有希望听到他叫我一声妈妈。
这是我最期盼的两个字。
别无所求。
江汓让我等他,我也在等帆帆好起来,如果他好一些,会不会让我和江汓轻松一些。
我已经认命,知道江汓现在有他自己的安排和计划。
可我已经不奢望改变太多,除了帆帆赶紧好起来。
“我们回去?”蒋蔚然拉住我,“回去让我检查检查,你有没有背叛我,婚内出轨是个严重的问题。”
我还没转头,他便拉着我的手出了医院。
包子等在医院门口。
还是那声嫂子,我心里厌恶至极。
回到红馆,蒋蔚然果然在第一时间把我拉到房间里,他一寸寸检查,不错过一丝一毫。
他不准我哭闹,用绳子把我的手绑起来,他说我真乖,说我现在终于只属于他了。
每当我绝望的时候,我心里就想着江汓,他说的让我等他。
可是一直等到夏天都来了,我都没有等来江汓的结果。
崽崽五个月的时候,有了反应,他有了表情,也开始想头发,八个月的时候终于出院了。
医生说只要控制好,他会跟正常的孩子一样,可以蹦跳可以出去可以上学。
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手都在颤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碰碎了。
他好小,蒋蔚然把他抱着,突然笑了,笑了之后又皱眉。
“跟他爸一个德行!”
我盯着江津帆,他不爱哭,也不爱笑。
却总是喜欢张嘴。
医生说是因为他支气管炎很严重,所以要借助嘴来呼吸。
每当看到他表情,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小荼蘼,你说我要是真的把他养大了,算不算还你人情?”蒋蔚然的表情冷冷一抽,“可我不愿意,他只是我用来绑着你的工具。”
我双眼泪目,完全没有任何期盼。
“随你,蒋蔚然,你如果伤害我的孩子,那你会一直后悔的!”
钟楚楚的两个孩子跑过来叫我小姨。
大的那个已经三岁,小的刚刚牙牙学语。
时间流逝,也唯一可以相信的或许就是我自己。
而不是江汓的那句让我等他。
有的时候,在你以为一切事情都成了定局之后,命运又翻盘了。
譬如说,我以为我和江汓的纠葛就剩这么点的时候,命运又给我透露了一点多的信息。
那天,白石从许叔的病房出来,他说经过一两年的时间,许叔的病情得到了好转。
我千恩万谢,把白石送到红馆门口。
再转身,许叔正朝我走来。
他表情很平静,眼里也没什么波澜,终于和平常人一样,甚至面带笑容。
我才惊觉,一直事业忽略他了,我回这里之后,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病况。
没想到他竟然好了。
“大伯!”
他头发泛白,眼里多为混浊。
蒋蔚然不在,孩子也是给奶妈抱着照顾的,根本不给我单独接触的机会。
可是许叔走过来说:“你的孩子,是江汓的么?”
我知道有些别扭,可是还是点头了。
许叔叹息一声,他指了指旁边:“坐吧,我老了,有些话一定要说给你听,不然就没机会了!我怕我有一天,突然就离开这个世界!”
此情此景,事业完全陌生的。
没想过会有一个老人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红馆的兄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所以许叔和我的对话不会有人听到。
至少不会有人刻意听。
许叔说:“江汓的父亲死得早,他母亲是个女强人,也就是谢红。谢红要强,所以在他父亲死后就一个人单打独斗,没人知道她的去处,也由着江汓自生自灭。江家本来是幸福的,尤其是江汓特别能干,十六七岁就展露出经商头脑。”
我听得云里雾里。
江汓父亲早亡,这并没有什么。
可是为什么他母亲要离开,把他自己一个人扔下。
不敢多问,只等着许叔继续说。
“江汓的爸爸,死于车祸,开车的人……是你父亲!”
什么……
许叔在说什么?
我爸爸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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