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走在前面,后面那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他今天的表现似乎很容易误导她往某方面去想,但此时这样悄无声息也没有任何表现的态度,却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没有说话,就默默的跟随,俩人的距离还差了一步,他刻意放缓脚步走在她身后,安静的像个背后灵。
原本还有些悸动,走了一路冷风吹的也清醒了。
刚刚那一幕,也只不过是他的顺势而为吧,她想到火车上他别扭递手帕的行为,良好的家教和个人素质让他见不得女人难过,这似乎就是国外说的绅士风度。
或许就是看到她被前夫骚扰才仗义出言,否则还能是什么呢。
他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位置,想必背景和能力都不简单,红翡岛特殊的地理环境也意味着上面绝不可能派一个草包二世祖过来,这样的他必然还会有更多优秀的选择。
个体户虽然已经不像早些年那样被歧视,但跟他这样身份的人比起来确实是微不足道,更何况她离过婚,什么都没有...
她无声叹息,已经失败一次了,怎么到了这个年纪反而像不经人事的少女一样胡思乱想了,不可能的事情想了也是徒添烦恼。
他看她突然放缓脚步,疑惑的停下来,衣服已经披在她身上了,难道她还在难过?
“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
这人说什么都是冷冰冰的,但她似乎能听懂他冰冷语调后那淡淡的暖意。
这样的温度在现实面前。越发的残忍,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点燃的火柴就算温暖,也无法驱走严寒,短暂的温暖过后却又要面临更冷的残酷,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那份奢望。
“嗯,我知道。”她直起腰振作,脆弱给谁看呢,既然是不可能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划这根火柴。
他略有迷惑,感觉她是个很难懂的女人。明明有时候那么脆弱。却在下一秒变的无比坚强。
她家到了,他默默的尾随她上楼,楼道里还残留着春桃打人留下来的断扫帚,他把人送到门口转身想走。
“你要不要留下。喝杯茶?”虽然天色已晚。但人家毕竟友情帮自己撑了场子还一路送回家。连杯水都不招待似乎不合适。
他的兵还在码头等着,他知道自己应该转身离去,但又对那扇紧闭的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这样回答的。
这是简单的一居室。虽然是租来的,但收拾的非常干净,老式的沙发被蒙上暖色小花沙发套,上面还有几个软绵绵的垫子像极了她的人,精致,透过卧室敞开的门看到单人床上同色系碎花床单,这样女性的空间他从未接触过。
他视线对准茶几上的烧鸡和两瓶没喝完的啤酒,她窘迫的过去收拾,刚刚跟春桃喝了一半的酒,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酒鬼——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在乎他的感受呢...
“你坐,我收拾一下。”她快手的把茶几收拾出来,他端坐在人家碎花沙发上,冷峻的脸跟暖意的背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端着温热的杯子过来,他接过来皱眉。
“橘子汁?”
“嗯,晚上喝茶似乎不太好——你不喜欢橘子?”这是她用玻璃瓶橘子汁勾兑出来的,不会很烫口。
他用很严肃的表情皱着眉头一饮而尽,默默的把杯子递给她。
这是啥意思...她又兑了一杯递给他,也许是他渴了?
这次他眉头拧的更厉害,但还是一饮而尽,喝完后没有递杯子给她,只是放在茶几上,她有些局促。
这样一个跟冰块雕刻出来的人坐在她家里,板着个冰块脸,严肃的跟什么似的,感觉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那个,今天的事,谢谢你。”她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终于找到一个似乎很合适的话题。
“这个周六我过来帮你搬家。”他刚刚看了,这个小区的环境并不好,离市场太近,入口也没有安保,她独自居住的确是不安全,虽然他确定那些人不会,准确的说是不敢再骚扰她,但也不会让她继续住下去。
“呃,不用了,我自己收拾——”跟他有那么熟吗,还是现在的舰长时间都多的随时帮助陌生人了?
“周六10点左右我过来。”他打断她,用一种讨论军事要务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
“说说你对未来的打算。”这口气于海听了肯定熟,龙舰问他要战斗报告时就是这动静。
“呃...”这是什么意思?她看看他这幅表情,又觉得说“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太合适,可能他只是比较好奇自己之前的婚史?
他看她犹豫,觉得自己有必要应该先说说自己的情况。
“我结过一次婚,现在是单身,出于某种原因,短时间内我不会结婚,生活总是会充满伤害如果在所难免,时间总会抚平一切,做人要向前看不要向后看。我能熬过来,你也可以。”
除了暂时不能组建婚姻,他能带给她一切。
用冰块脸念心灵鸡汤还真是...她完全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难道这是他奇怪的安慰人的方式?看她可怜就用这样的方法宽慰她?
“我没问题的,只是有些难过曾经喜欢的人现在变成这样,但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回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跟我没有关系了,我只希望自己的未来是西餐而不是自助...抱歉,不应该跟你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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