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吗?”
虽然蒋勋没有多说一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什么,一切都不会像想象中那样的顺利。
这一夜将会漫长而恐慌。
我整夜闭着眼,却没有一个真正的进入睡眠,哪怕有丝毫细微的声动,我都会猛地睁开眼,我害怕会有变数发生,害怕一切都会到原点。
那夜过得艰难而痛苦,还好最终熬到了早晨。
我看着在旁边忙碌着蒋勋,整个人都处于游离的状态,直到蒋勋过来赶我起床,我才稍稍回复了知觉。
我俩定的飞机,在我的要求下,早早地到了机场,托运了行李,我挽着蒋勋的手,朝着安检口走去,安检的队伍很长,我们排了很长时间,可就在要排到我俩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呼叫着蒋勋。
我回头一看,整个人都如同陷入了冰窖一般。
是蒋震天还有几个随从,我拉着蒋勋的手,瞬间落了下去。
蒋勋看了看我,一脸的疑惑。
我以为蒋菲应该会说些什么吧,蒋勋也应该知道一些什么,没有想到,一切还是这么的突然。
蒋勋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在旁边等他,我想伸手拽住他,可是却抓了一个空。
他头也不会的走了过去,我只能够看着他的背影。
那一刻,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身体麻木到没有任何的知觉,我不知道面对我的将是什么,也从来不相信老天会眷顾我这样的一个已经破败腐朽的人。
蒋震天和蒋勋说着什么,蒋勋不时的回头看我,他们争执了起来,蒋震天扔给蒋勋一些资料,我什么也看不到,也能够猜到那些都是什么。
我清晰地看到蒋勋的手颤抖着,瞬间撕碎了所有的资料,漫天的纸片飞舞,就好像是葬礼上的冥币飞扬。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眼里面透着寒气,拽过我手中的机票,一片片的撕碎,摔在了我的脸上。
蒋勋走了,我却还站在了原地,一步也不能够移动。
只是我知道,有些东西碎了,有些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突然,我发现自己无家可归,连画廊我都不知道还要不要回去,毕竟那里还是蒋勋的房产,我游荡在大街上,自己的行李也落在了机场。
我想也许一直这么走下去,终归会有尽头的吧。
我落魄失神不知不觉竟然走回到了毛铮当初给我买的公寓,可是站在门口,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六位数的密码。
我已经很累了,瘫坐在地上,头靠在门上,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突然发现,其实睡觉是最好的逃避,因为梦里面总是那么美好,我仍然是我,没有任何魔怔,只是单纯的一个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了毛铮。
我没有想到,他还会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回来做什么。
“蒋勋回家了,他没事。”
我没有任何动作,心里面也不知道抱着怎样的情绪。
这一切本就是我咎由自取,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再去怪任何一个人。
好好的一个人,让我自己作践成了这个样子。
我想我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也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港湾。
“你把我送出国,我要去找陆远。”
毛铮沉默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现在他对这一切大概也毫无头绪,也许现在只有我,还将将的能成为他们的唯一希望。
“你确定吗?这可是拿你的命做赌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觉得我现在这是在活着吗?恐怕还不如一具行尸走肉吧。”
我看到毛铮伸出的手臂,却远远地躲开了,就像自己身上带着瘟疫,不想在祸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我在公寓里面住了小半个月,毛铮为我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头走那天,我偷偷去了画廊。
画廊的门紧锁着,没有一点点人气。
我想那天之后,蒋勋也没有再回来过吧,他一定觉得这里很脏,就像我一个样子。
那天晚上,我没有离开,已经将近隆冬,我裹着羽绒服靠坐在不远处的公用座椅,一直看一直看,却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毛铮送我上飞机的时候,我已经有些伤寒,眼泪鼻涕笑着流了出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敢说一句多余的话。
我用我临时恶补的蹩脚的英文,成功的找到了陆远,他见到我的时候出了惊讶,眼神中还有一些愧疚,我想他应该对我多多少少有一些留恋吧。
我用尽了我毕生所有的演技,成功的留在了他的身边,跟随着他出入各种宴会场所,俨然成了他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在头出国的那半个月里,我让毛铮查了所有关于苏冉和陆远的往事。
苏冉本来是陆远家的私人医护,从小看着陆远长大,陆远家虽是望族豪门,可也正因如此,亲戚邻里之间感情更是单薄,更何况他从小寄人篱下,也只有从苏冉那里获取温暖。
那是一段禁忌的爱情故事,在陆远不满十八岁的时候,他以他的方式强迫了那个他平日要称呼阿姨的女人,那个女人从那之后就离开了陆家,陆远也就再也没有过第二个女人。
无巧不成书,我意外的和苏冉很像,而我和陆远的意外相遇,其实谁陈墨在中暗暗安排的。
陈墨当时在他们组织的边缘地带,他为了他的既得利益,利用了我。
可是陈墨真是身份却是个谜,连毛铮和陆清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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