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鄞祯皱眉冷睇了朱鄞褶一眼,警告他管好自己的眼睛!
朱鄞褶看沈梦璐的眼神,无论是迷恋也好,觊觎也好,还是挑衅也好,这都让朱鄞祯十分不悦。因为,在朱鄞祯看来,朱鄞褶这种一身污秽的人,哪怕多沈梦璐一眼,都是对她的玷污!
朱鄞褶挑衅地朝朱鄞祯扬了扬眉,他这向来视女人如粪土的四弟,对这沈梦璐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心的嘛!唔……这样才有意思,爱得越深,才会伤得越痛嘛!
朱鄞褶那么急不可耐地想看看朱鄞祯在失去心爱的女人时,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想必一定很会很精彩!
“堂下犯人,你们聚众闹事,故意在沐王府华妃娘娘忌日当天,抬着棺材在沐王府门口哭丧,意图扰乱沐王府华妃娘娘的忌日,你们可知罪?”简单叙述了原告和被告,李牧惊堂木一拍,就等着给那群侍卫家属定罪了!
堂下跪着的一群人,被李牧这一声掷地有声的惊堂木惊得哆嗦了一下。听清李牧这句话后,一帮人顿时又哆嗦了一下。
那两个侍卫家属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视线落到了朱鄞褶身上。他们有点搞不明白状况,明明是他们来喊冤的,要告状也应该是他们状告朱鄞祯和沈梦璐仗势欺人,残害他们的儿子兄弟才对。
可怎么反过来,变成景轩状告他们了?他们明明应该是原告,怎么就变成被告了?
朱鄞褶权当那群人的视线不存在,只扬眉望着一脸义愤填膺的景轩。让景轩来当原告么?
唔,这沈梦璐倒是有点意思。朱鄞祯身边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能让景轩看得起的,可这沈梦璐嫁到沐王府不过半年,竟然能让景轩心甘情愿喊她一声母妃,并且对姬文华从此改口称为生母……
啧啧,这姬文华要是还活着,听到景轩这句生母该是怎样的表情!
见无人回答,李牧又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在问你们话,你们一个一个耳朵都聋了吗?”
惊堂木的声音本就洪亮,加上李牧为了增强威慑力,都用出了十分的力气,那一声,震得檀木桌嗡嗡直响,也震得沈梦璐的耳朵一阵嗡嗡响。
沈梦璐不舒服地掏了掏耳朵,朱鄞祯眼眸一沉,冷着脸横了李牧一眼,“李大人再多拍几回惊堂木,怕是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听到朱鄞祯这句充满嘲讽的话,李牧有些讪讪然,原本盛气凌然的气焰也顿时削弱了一半。“王爷提醒得是,下官……下官会注意一点的。”
朱鄞祯嗯了一声,“那就请大人继续审案吧!”
李牧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用力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质问到。“堂下犯人,若是再不回话,本官就当你们是伏法认罪,无话可辨了!”
认罪?认什么罪啊?他们压根没有罪啊!他们才是受害者家属啊!这昏官到底会不会审案啊?
侍卫家属们本来等着朱鄞褶给他们指示,可见朱鄞褶一副无视他们的态度,他们心里也开始没了主意,慌了神。
那群侍卫家属们你推我,我推你,推攘了半天,才终于选出一个代表回话。
“冤枉啊!大人!草民……草民等人到沐王府门口哭丧,并非是故意闹事。实在是草民的儿子枉死,草民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伤难忍,才抬着跑到沐王府门口,想为枉死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的!”回话的是其中一个侍卫的老父。
朱鄞褶不给他们指示,他们只好将哭丧当日准备好的措辞拿出来用。姬文华忌日当天,他们这番精心准备的哭冤状词没机会用,现在用,应该也不晚吧?
那老父等着李牧询问他自己儿子枉死的内幕,然后好好将朱鄞祯和沈梦璐的恶行添油加醋地,声泪俱佳地复述一遍。为了他们的冤屈效果,那老父甚至已经开始酝酿情绪了。
“请大人明察!请大人为草民的儿子做主啊!”想到自己枉死的儿子,老父不用弄虚作假,就经不住老泪纵横了。这两句话喊得格外扣人心弦。
听到老父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其他侍卫家属也忍不住抽泣了起来。这群家属里面,有那俩被杖毙侍卫的父母,也有他们的妻儿,只一瞬间,这公堂之上就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哀嚎声了。痛失亲人的苦楚,让人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可惜这群侍卫家属们哭得卖力,周边围观的人却无人买账。没有人被他们的哭声打动,没有人开口为他们说话,甚至也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沈梦璐半眯着眼眸靠坐在椅子上,如果先前在大牢里,他们对她无理谩骂的那一幕没有上演的话,她或许还会对他们存着些许怜悯。可现在,沈梦璐用手支出下颚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朱鄞祯的视线一直放在沈梦璐的身上,看到她虽然面露疲态,可脸色却已经逐渐恢复红润,朱鄞祯原本吊起的一颗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景轩百无聊赖地玩着腰间的白玉佩饰,时不时地神游太虚一下。
朱鄞褶支着脑袋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家三口,嘴角一直噙着一抹兴味的笑容。可真是有意思!朱鄞祯和沈梦璐,一个给别人养儿子,一个给人当便宜后妈!
这么有意思的三口子这么摆到一起,看起来却倒是毫无违和感。若不是沈梦璐太过年轻了一些,要说他们果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三口,恐怕也不会有人怀疑。
李牧嘀溜着眼睛来回打量了一遍沈梦璐等人,然后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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