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诚言这才笑了笑。孟清源又给孟诚言和孟老夫人讲了讲花灯节的事,二人皆是唏嘘不已。孟诚言道:“明日早朝,这京都巡御史是跑不掉监察不力的责任了。”
孟老夫人见孟清源虽未像孟云音二人那样萎靡不振的样子,但也面露疲惫之色,便道:“天已晚了,你这闹了一天,也早些歇息吧,我这就让大夫去给你号号脉。”
孟清源笑道:“我没什么事情,让大夫给妹妹们看就可以。”
孟老夫人故意板脸道:“请个平安脉也是好的嘛。”
孟清源笑道:“那好,就听祖母的,不过今天晚了,明日上午吧。”说着给孟老夫人和孟诚言行了礼,方回了自己的听轩阁。
听轩阁内庄嬷嬷得了信,一直等着孟清源呢,见大小姐回来,忙迎上去,仔仔细细的的瞧了,孟清源笑道:“我没事。”
这才把灯会上自己救人的事,讲给了庄嬷嬷和红锦听了。
红锦听了,脸上才有了笑模样,不过还是红了眼圈说道:“小姐,您今天把我吓死了。”
孟清源笑道:“你和庄嬷嬷呀,是关心则乱,之前我做的准备你们不是不知道,还担心什么。”
庄嬷嬷亦笑道:“当然是怕百密一疏嘛,不过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这时红锦又着急的问道:“小姐,您说我现在跟你学武功还来得急吗?”
孟清源故意诧异道:“咦,我们红锦不当小家碧玉,怎么要舞刀弄棒了?”
红锦扭捏了一下:“小姐,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就是因为今晚嘛,在外面等着的感觉太不好了,我如果会武功,就能进去帮你了。”说着,含了半天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孟清源心中感慨,用手搂了这个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安抚道:“你不是和我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招式吗?好好练着就成了,至于武功,有杜七叔他们呢,你再怎么学,也赶不上他们的,如果这个时候,你觉得自己会一招半式,真进来了,我还得照顾你的安危。我的小管家婆,你和庄嬷嬷管好我们的大后方,让我放心的往前冲就行了。”
红锦这才破涕为笑,用力的点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吧,有庄嬷嬷和我在,定不叫那宁姨娘欺负了我们听轩阁。”
孟清源心道,得,看来这宁姨娘在听轩阁是排了天字一号的大反派呀。
别说,这宁姨娘还真当得起这天字一号。
第二天孟清源就听说孟云音病了,这禁足禁得了宁姨娘,可是禁不了孟诚言呀,他想去哪,还是可以去的。
不过孟清源没有料到孟诚言看过孟云音后,还真的没有留在在宁姨娘的牡丹院,而是继续在外书房歇息。
后来就听说宁姨娘也病了,但孟诚言根本没有去看,倒是孟老夫人派了身边的徐嬷嬷探视了了一回。
孟清源想,这次宁姨娘是真的病了吧,孟诚言此回的发作,肯定是母亲那几块月饼给闹的,没想到母亲还能在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也是宅斗的高手呀。
孟清源一边看着手中的邸报,一边想着母亲的事。
这邸报是她得了乡君封号后,找到孟诚言要的。孟诚言当时只是诧异了一下,便使人给了她。
其实孟清源自己也可以弄到邸报,一是没有孟诚言的详细,二是,她也希望孟诚言能够明白,她并不是想做寻常的内宅女子。
孟清源仔仔细细的翻看八月里的邸报。到真有两件事触动了她的心思。
一个是朝中两位大臣的田庄里,闹出了佃租苛刻,逼死佃农的事情,两人因此下了狱,并交大理寺审理此案。
大周朝经济之本还是农业,所以这种事也算屡见不鲜,但像这次处理之快、之狠还是少见的。看来朝廷对田地赋税这块要抓得紧了,还是国库空虚呀。
另外就是今年是外放官员大评之年。在考评甲等的十名官员中,孟清源看到了宁庆丰的名字。
没想到这宁姨娘的亲哥哥竟做了直隶省的二品巡抚,提督全省军务。坐这位置的都是天子近臣,三年任期满后,就会调入京城内的都察院,至少是个右副史的职位。
这宁庆丰已经干了两年,应该明年就会进京了,到那时,如果想动宁姨娘,事情就会麻烦很多。
孟清源想,有些事,不管时机是否成熟,都必须着手去办了。
筹划了两天,孟清源带着自己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到了孟诚言的外书房。
走到外书房的门口,就见父亲的贴身小厮明松站在房门外,见了孟清源连忙行礼,孟清源笑着问道:“父亲可在里面。”明松恭敬答道:“老爷正在会客。”
此时,里面的孟诚言已经听到孟清源的声音,叫道:“清儿,进来吧。”孟清源拎着食盒走进了房间。
就见父亲坐在窗前放着的四把椅子的下首,那做了上位的竟是五殿下——周景琛。
他来这里做什么,怎么一天到晚的在自己眼前晃。
就听孟诚言笑道:“清儿快来拜见五殿下。”孟清源上前一步行礼:“臣女拜见五殿下。”
周景琛站起来虚扶一把笑道:“清儿表妹,上次在皇祖母那里吃饭,你不是叫我一声表哥了吗?今天怎么又客气上了呢。”
孟清源心道,还真不是客气,你一会儿叫我孟乡君,一会儿清儿表妹,一会儿清儿的,谁知道你在什么场合,要演什么角色?我还是叫你五殿下最为保险。
这周景琛像是猜到了孟清源的想法似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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