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对戴绵山的办事能力很有信心,反而是小凤凰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时不时走到窗口去看一眼。
“凤凰。”顾长明略显无奈的唤了一声,“你站在此地看,也是于事无补的。”
“可我坐着心不定。”小凤凰巴不得戴绵山直接把杀方原生的凶手抓到,再把一干人等连根拔起,到时候给柳竹雪一个交代。她很清楚,这些都是臆想,如果这么容易抓住,柳致远的案子又如何会不了了之。
没把戴绵山等到,司徒岸却是又上门了。这人也是个鬼精,大概是打听好了顾武铎离开,方才很神气的进了门,对顾长明上次放手给他的消息十分满意:“特意来告诉长明公子一个好消息,吴圩和徐有仓之间的确有事。”
顾长明见他面有喜色,仿佛是拿捏住了另外两人不得了的小辫子,心底下冷笑一声,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反而是客气的请他入座,又让下人奉茶。小凤凰很识趣的额回避开来,司徒岸突然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她一眼。
“令尊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以前那绝对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我以为他一回来,会把你这些朋友都给赶走的。”司徒岸可是看得多了,顾长明和小凤凰两人是个什么关系,心知肚明。如若顾武铎不往外赶人,说明是默许承认了小凤凰的存在。
这一方面,他倒是对顾长明刮目相看,能够把冥顽不灵的顾武铎说通,手段口才绝对不是一般。
“司徒大人也说是我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必然是挚交,父亲不会胡乱赶人走的。”顾长明不喜他的眼神,幸而小凤凰的腿脚快,人往后面一闪,什么都瞧不见了。
“这位姑娘也有些意思,说句实话,第一次相见之时,我都不太相信是长明公子的眼光。这时日一长,越看越顺眼了。”司徒岸自诩与顾长明交情不错,有些挤眉弄眼的样子。
顾长明心中憎恶,没有明说,眉眼收敛慎重,让司徒岸底下的话说不下去了。
“长明公子莫要误会,令尊承认了这位姑娘,我是替你高兴才是。”司徒岸一见他不喜,连忙打了个哈哈,把话题给转开了,“还是先来说说我查明的端倪。上次你同我说看吴圩和徐有仓走的近,印象中两人素来没有交集,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了。”
顾长明见着司徒岸取出一本册子,从桌子那边推过来,示意他先看了再说。他接过来,打开大致扫了一眼,七八个都是店铺的名字,算是经营甚广,绸缎茶叶珠宝,甚至还有一家赌坊。
“这些是两人联名之下的产业,要是长明公子有心,从街上走过应该看到过其中的几家。我说两人怎么可能有说有笑的,这几间铺子的红利加在一起,比做官可要舒心的多,还能不喜笑颜欢的。”司徒岸等顾长明一看完,连忙将册子重新收回去,“联名置办些产业没什么,可两人都不是大家大户的子弟,这些年所有的俸禄加在一起,哪怕是不吃不喝,也未必能够开得出其中的三家,另外四五家又从何而来?”
顾长明听他越说越是得意,当下不愿意开口,想必司徒岸早有了准备,要如何对付两人。只是他知道司徒岸与吴圩有些旧怨,能把徐有仓拉下水也能如此欢天喜地的?
“徐有仓平时一嘴的道德lún_lǐ,两只眼珠子长在头顶上一般,也有今天。”司徒岸假惺惺的凑过来问道,“消息是长明公子给提的,人和铺子是我去找到的……”
顾长明直接听明白了:“我不要什么功劳,得了也没有用处,司徒大人看着处理就好。”
司徒岸得到了预想中的答案,抚掌大笑道:“我就知道长明公子哪里看得上这些,以后若是有这般的好差事,一定还要找我。你放心,我其他的长处没有,查这些还是有些手段的。”
顾长明抬眼看向他,忽而沉声问道:“柳致远柳少尹被杀的那一天晚上,司徒大人也在案发现场。”
司徒岸正在喜上眉梢时,没曾想顾长明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脑子有些来不及回转过来,神情却是没有慌乱:“是,那天我在,连太后她老人家都在。”
“当时,司徒大人在哪里?”顾长明把话等于是挑明了。
“在太后的小轿边,寸步不敢离开。”司徒岸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想要质问什么,“长明公子怀疑是我杀的人?”
“你这样问,我觉得不是你杀的。”顾长明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司徒岸的脸,然而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除非此人伪装的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否则他相信自己的一双利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肯定不是我杀的,柳致远不死,当时柳姑娘还是有机会入宫的。对我而言,这个结局好过柳竹雪被从柳家除名,驱逐出家来得好。说句不中听的话,她被驱逐,我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什么好处都没有了。”司徒岸在他面前倒是不再装腔作势,虽然小人,也是真话。
“定案的时候,太多破绽,太多可疑点了。”顾长明端起面前的茶盏,这次换司徒岸紧盯着他不放了,“司徒大人是否有话要说?”
“长明公子,这是皇上定的案,无论真相如何,你该知道不能再查。”司徒岸有些担忧,这个顾长明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和其父一般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脾气。万一为了柳竹雪,又把定案的旧事翻出来,岂非给皇上添不痛快。
“定案肯定有误。”顾长明也突然来了一句,“司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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