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岸办事雷厉风行的手段,算是见识了。戴果子和柳竹雪跟在其后,见他没有避讳,当着面安排诸多事项。手底下的人对他十分信服,只有听从于执行,绝对没有丝毫的疑问。
“邵应带回来的那条狗已经死了。”司徒岸忽然转头说道,“只是关在笼子里,半个时辰之前,吐血不止。看守的人想救都来不及。虽然没有直接送到太后面前,那也是死在宫里,这种情况不要说是一条狗,便是一个嫔妃都不能久留的。”
柳竹雪没有听明白,戴果子却是听懂了,那条狗估计已经直接烧成灰,再深埋在土里,以防有任何的传染源。那条狗虽然没有发狂到见人就咬,看着情况也不是很好,他当时也是在场的,对这些举措表示认同:“那么怀孕的那条母狗呢?”
“目前情况还算稳定,至少看不出会暴毙的样子。”司徒岸中途临时改变主意,“本来说要去太后那边的。如今顾公子查出不少线索,他们已经从一处密室出来,你们要不要跟随我一起过去看看。回头再一起见太后也不迟。”
柳竹雪本来就没想和太后再次正面交锋,自己在心里头放下是一回事,见到罪魁祸首是另一回事。没有太后给她指婚,就没有后来这么多糟心的曲折。太后当时明明知道九皇子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按着生辰八字给小儿子找替死鬼。
虽然她福大命大,却都应在了父亲身上。父亲尽管对她有些不妥,却罪不至死。
“要不我们就去和顾大哥先汇合再说?”柳竹雪看向戴果子,等待他的决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你的。“戴果子这会儿一点不置气了。柳竹雪陪着小心的眼神,她从头到尾都是畏惧太后的存在,只是不肯承认而已。他心口微微一疼,为什么要让自己喜欢的人提心吊胆,在宫里如履薄冰。这种事情本来就交予顾长明才最合适。
姓顾的虽然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却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精通仕途之道,什么是不可触犯的底线,最是清楚不过。说起来没有顾长明两次从中周旋的话,柳竹雪的性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司徒岸看起来同样很赞成他们的决定:“事不宜迟,我们要抓紧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又不要赏赐,做事都是白搭力气,有什么好怕的。”戴果子闲闲地将手臂往胸前一抱,嘴角轻挑露出一丝笑容,“司徒大人这话,说得不太中听。”
司徒岸还说戴果子是最容易沟通的,怎么关键时候又要掉链子,一叠声的答应:“对对对,戴小哥说得都对,不是你们夜长梦多,是我自己胆小怕事,要是不能及时完成太后的任务,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戴果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认怂,本来还想用话语激将几句的,看样子也是用不着了。
“马车就在宫门外,原地未动,两位请。”司徒岸恨不得赶紧把两人给送走,刚才有消息传过来,太后听说抓来的大型犬突然暴毙,非常不满,已经放下话来,十二个时辰内不能查出九皇子的真正死因,所有人一并重责。
这个所有人里面,司徒岸肯定是首当其冲的。十二个时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虽然时间紧迫的不像话,但是司徒岸很相信太后的确会重责。
没有把九皇子保护周全,这一口恶气,太后因为九皇子后来杀生太多,所以始终憋在心里,只等着合适的机会,尽数吐出来。谁也不愿意被指定成那个倒霉鬼。
柳竹雪都诶有坐稳,马车已经飞一样驶动了。她的身体左右摇摆不停,用手勾着车窗的一角,才勉强坐好:“果子,我以前觉得司徒岸非常犀利无情,怎么今天连你都说不过了?”
戴果子不以为然的一笑,用手指指头上:“一山还有一山高,他怕的又不是你我。”
“那是太后?”柳竹雪有些莫名的解气,“太后要是不喜欢他,他的官职就会保不住的。”
“你爹没有教过你吗,一个司徒岸不足为惧。他的官职保不住,只要太后皇上在,随时随地可以提拔别人上来,到时候又是上官岸,皇甫岸,尉迟岸,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戴果子不好说,司徒岸已经算不错的,至少这人的私心不重,更不会欺上瞒下,多半还留着点旧情。
“他是不是说你长得像他的一个故人?”这点滴的旧情,连柳竹雪都察觉到了,“你不是曲阳县的孙大人抚养长大的吗,难道说这个司徒岸还认识孙大人?”
顾长明没有多加理会周启飞的要求:“你们既然早有准备的赶过来,那么有没有随行带着大夫!”
“大夫肯定是有的,还是宫里头的太医。”周启飞眼前一花,顾长明已经朝着他们过来的方向,手中还拉着个年轻女子。他连忙扬声道,“施太医,施太医在不在?”
小葫芦想要跟着两人一起过去,被周启飞单手抓住肩胛骨,再想挣脱却是怎么都做不到。周启飞笑嘻嘻道:“你也需要排查,不能因为你说没有吃药就放过你。万一你撒谎呢?”
小葫芦被他抓得生疼,再一想到自己这边的两个,大概早把他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气得鼻孔直喘粗气:“你放开我,又不会跑的。”
周启飞在心里衡量一下,这么个三寸丁能有多大的本事,然而他刚把手放开,小葫芦已经化身成一支箭般的速度,朝着顾长明直射而去。再想要把人捞回来,却差了一口气的功夫,小葫芦已经快和顾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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