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醉成这样,眼睛都睁不开,听到黄金两个字还是来精神了:“金子,大人,有人在说金子。”
“他这是装傻呢。”戴果子恨得牙齿发痒,刚才大人怎么问都没个正经回话,听到金子怎么就又像个人了。他上前推了老吴一把,“胡文丘说的就是你去找他换了班,你怎么就不认呢?”
“大人,我真没有和小胡换班,怎么他说的你们就信,我说的就没人信呢?”老吴也是一脸的委屈,“我昨晚上喝多了,记不清楚事儿,但是肯定没找过小胡。”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话,胡文丘没有来上工,老吴本来也没轮上。那么昨晚肯定还有个人,顶替了他们。”顾长明认识寸细,见过他那样的手段,想要冒充一个身边人,也不是那么难。要是寸细还在这里,没准能帮上点忙,“果子,胡文丘见着老吴了没有?”
孙友祥看着老吴的样子实在心烦,挥手把他赶走,免得该问的没问出来,偏偏盯着黄金两个字盘算上了。他收敛心神道:“顾公子如此好的武功,没有追上刚才那个人?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那人是冲着孙大人来的。”顾长明从来不觉着自己就是一顶一的高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她要是想走,我们根本看不见她。我想着连那封信兴许都是她偷偷拿出来,交给孙大人过目的。”
否则的话,三天以后,孙友祥的上官到了,他自顾不暇肯定要吃一场冤枉官司。顾长明认准了这个,才没有穷追不舍。没准这人还会寻机会出现一次也未尝不可。
“你的意思是,他特意透露消息给我,是想要帮我。那第一次送信来的人也是他?”孙友祥有些糊涂,这人究竟是敌是友,为什么又要害他,又要帮他。
“是她不是他。”顾长明可以肯定,不但是个女子,而且年纪很轻,能够如此身手也不是一般人。他心中轻轻一叹,为了五千两黄金而来,怎么能是一般人,一般人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
“还是个女的。”孙友祥在大半天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没有摆平过,“你们两个随我进来,顾公子给我说说是怎么把人跟丢的。果子,不用太着急,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反而坦荡了。”
孙友祥才是戴果子的主心骨,顾长明固然厉害,最多不过锦上添花。戴果子心里的毛躁被一句话给抚平了,抓着顾长明问长问短:“你怎么知道是个女的,你瞧见她长相了没,女贼可不多,你是不是怜香惜玉才把人给放了?”
孙友祥恨不得上前把戴果子的嘴给捂住,别让他再继续添堵。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女贼的长相。幸好旁边还有个靠谱的顾长明,他进屋也不坐下,直接问道:“顾公子的意思是女贼对曲阳县很是熟悉,早就给自己安排了退路。那么她是曲阳县内的人。”
“这女贼,年纪不大,轻功极好。踩点铺路是偷贼的看家本事,她能够跑得掉,不能说明她是本地人。黄金在孙大人手中很有段日子了,可以下手的机会很多。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他们不知从哪里得来确切的消息,过来做一票买卖。”顾长明分析的头头是道,“必然是有个极好的幌子,能够在人多口杂的地方出没,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孙友祥低头苦笑道:“顾公子说的都对,可惜时间实在不够。要是上官到了曲阳县,如果交付不出黄金,我已经想过一人担当重则,无论是辞官还是发配,不能连累县衙里这些人。这些人跟了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因为我的疏漏,让他们跟着吃苦受累。”
“大人,县衙中失窃绝对不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戴果子知道,这个罪名要是一个人承担了,那恐怕不是官职了,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他急得给顾长明使眼色,这个时候还是顾长明说话有点用。
“孙大人,还有两天时间,我带果子四处转转,没准会有转机。”顾长明笑容如清风徐徐,“如果这次能找回黄金,我倒是希望孙大人给我个方便。”
“你能帮大人把黄金找回来,别说方便了,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戴果子脱口而出道,顾长明已经把他给带走了。快要出县衙大门的时候,他想想不对劲,“难道说,你已经想到可疑的人选了?”
“你说要给我做牛做马的。”顾长明一本正经的强调道,“说出来的话要算数。”
戴果子这些天和他相处的极多,听他这样说知道至少有五六成的把握,哪里还计较这些:“行,行,为了五千两黄金,做一辈子都值回本了。”
顾长明走得极快,迎面却有个人对准冲上来,快要撞到才险险站稳脚,从怀中取出一副画像来,对准他的脸比较:“顾公子,顾长明公子?”
戴果子生怕这人挡路耽误时间,从对方手中一把扯过画像,定眼去看。小小一幅画,寥寥数笔,居然画得神情兼备,别说是他认识的,便是从来没见过顾长明的人,大概远远都能认出来。
顾长明脸色突变,又从他手中把画像拿了回来:“我就是顾长明。给你画像的人在哪里?”
“那人让我给顾公子带个口讯,说是因为变故,他已经改道去往开封府,请顾公子赶紧赶过去汇合。”那人的态度很是恭敬,“我路上没有耽搁,也赶了三天的路。顾公子请斟酌而行。”
戴果子一看顾长明的表情,知道多半就是他一直在曲阳县等的那个师兄。这人也够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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