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只知道五乘六等于多少,那你在这件事上怎么不知道变通?我让你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是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基础上。”傻死了这个女人,真是杀手吗?
“我很安全。”对小九来说,没有威胁到生命就都是安全。
俞温无语地看着她,又颇觉得好笑,他逃亡了两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唔,一个,身手高超,某些方面还一根筋得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人。
俞温在心里思忖着,黄金台的那波人应该离他很近了,再加上现处于中东这个混乱的地界,危险叠叠,他一个人应付起来有些吃力,如果能让她跟着他,借她的能力,也许他能安全离开边境。
心思一定,俞温便道:“反叛军的报复心很重,我们杀了哈德,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城里现在是回不去的,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边境。”
小九莫名:“我跟你离开边境?为什么?我还要回去复命。”
“反叛军已经大乱,你上面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已经得手,不需要你回去复命。”
就算不需要回去复命,那她也没必要跟着他走啊。小九皱眉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俞温面不改色地继续忽悠:“反叛军现在城内城外搜查你,你现在回城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想死?”
“我不想死。”
俞温料到她会是这个回答,原本他以为她作为杀手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但看到她杀哈德没用枪,他就知道她也是想活着离开的。
“那不就行了,先跟我离开这里,等你的人歼灭反叛军后,你想回来再回来。”
小九把他的话翻来覆去想了两次,挑不出毛病,于是就点头答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俞大尾巴狼的当,被他拐去当免费保镖了。
……
天亮后,反叛军冲出军营,群情激昂地去找当地政.府报仇,俞温和小九就趁着两军交战,场面混乱时,偷了一辆车,一路溜出边境。
边境荒芜,人极罕见,到处都是野山杂草,两人跑了一天后,当天晚上在一个山洞里过夜。
俞温点了个火堆,抬眼看对面靠着山壁坐着的女人,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怎么说过话,面无表情,眼神平淡,只是看外貌,倒真的很像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
只是多了她那一根筋的特性……俞温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弯了嘴角,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枯树枝,开口问她:“你为什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需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是别人这样问话,大概是在挑衅或者表达不屑,但是小九问这句话,就真的只是字面上意思。
俞温轻叹了口气:“我就让你这么没有兴趣吗?好歹我们现在是在共患难,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小九静了静,有点勉强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俞温。”
说着他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字:“这样写。”
中文名字翻译换成阿拉伯语会有些歧义,比如‘温’字,翻译出的字代表‘温度’,小九看着,莫名回忆起昨天晚上穿上他脱下来的衣服时,他残留在t恤上的体温贴上她的肌肤,那一刻的熨帖感,让她没由来心头一悸。
小九飞快缩回手,俞温还没写完,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小九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脸上移开。
他是亚洲人,长相和她平时见到的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睛总是带着笑,看人的时候温温和和,一点敌意都没有——大概就是因为他的眼神,所以她才会去听他的话。
俞温挺好奇她这个人,反正长夜慢慢挺无聊的,就询问起了她的情况:“你为什么会当杀手?”
小九摇头:“没有为什么。”
“总会有个原因吧?”总不可能一出生就是杀手吧?
“我六岁时,父母死于一场战乱,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被san捡了回去,然后就开始接受成为合格杀手的训练。san之所以救我,就是要培养我为他执行任务,我的命既然是他救的,他的命令我自然听从,所以没有为什么。”
俞温想,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个san应该就是她那个杀手组织的老大,他们服务于当局,专门执行暗杀本国或者他国政敌的任务。
他正想着,就听到小九问:“你是什么人?”
她第一次主动询问他的情况,让俞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小九目光冰锐:“这里不是可以旅游的地方,你是外国人,却偏偏出现在这里,而且你手上有枪,身手也很好,而且你好像很急着离开城内,只是为了过境,都不惜冒险暗杀反叛军首领哈德——你的身份是什么?”
她在某些方面是有些转不过弯,但她不是傻子,有些明显有问题的地方,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俞温莞尔:“我以为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你说的,我们现在共患难,所以我必须知道你的底细。”在小九的定义里,‘共患难’就是战友,战友要无条件交代底细,否则她也不会告诉他她的事情,所以同样,她要知道他的事情。
俞温也不瞒她:“我是被人追杀,没办法才逃到这里,那些人已经在城内搜寻我的下落,如果不马上过境,那些追杀我的人就会找到我,所以我只能冒险。”
小九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一拽,俞温猝不及防重心不稳,就被她拽得扑倒她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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