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依然锁着。/p
一分钟以后，三个人依次爬上高墙，翻进小院。/p
小院里面漆黑一片。除了虫子的叫声，没有任何声响。/p
三个人走到北边一间禅房的门前。/p
欧阳平在门鼻子上摸了摸，门鼻子上有一把锁——他们虽然带了手电筒，但没有打开。/p
两间禅房有一个共同的走廊，门两边是几扇带格子的木窗。/p
严建华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听，禅房里面好像有声音，至于是什么声音无法确定。/p
刘大羽和欧阳平走到门左边第二扇窗户跟前，将耳朵贴在窗户上听了听，这一次，声音比较清楚了，声音好像就在窗户里面——靠近窗户的地方。/p
所谓声音是男人打呼噜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富有变化，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中间还夹杂着非常低沉的呻吟之声。/p
窗户上贴着纸，但由于时间太久的缘故，窗户纸已经千疮百孔。/p
刘大羽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手电筒，正准备打开，被欧阳平按住。/p
欧阳平将耳朵贴在窗户纸上。/p
刘大羽也将耳朵贴在窗户纸上。/p
鼾声和呻吟声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木床晃动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接下来，大家听到了急促的咳嗽声——是那种想把嗓子里面的东西咳出来，但又咳不出来的声音。/p
也许是光线的作用——禅房里面的光线和窗户外面的光线是不一样的，可能是禅房里面的人发现了站在窗户外面的人——禅房里面的人应该能看到窗户外面的人影：“谁？”声音很低，也很沙哑——准确地说是说话的时候嗓子眼里面堵着什么东西。/p
禅房里面的人好像坐了起来，他说话的声音距离欧阳平和刘大羽的耳朵非常近，因为欧阳平和刘大羽的耳朵已经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对方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欧阳平能感觉到对方的恐惧。/p
欧阳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声音发生的太过突然，欧阳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p
刘大羽和陈杰的反应和欧阳平一样，也没有反应过来，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p
禅房里面的人不再说话，他似乎非常谨慎。/p
欧阳平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压低声音试探道：“师傅，能告诉我们您是谁吗？”/p
“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谁？听声音——生的很，你们不是寺院中的人。”对方从嗓子眼里面挤出一句话，他说话非常吃力，声音是从嗓子眼里面憋出来的，而且非常沙哑。/p
“师傅，您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寺院中的人？”/p
“我在这里呆了几十年，寺院僧人说话的声音，我能听出来。”/p
对方是一个老和尚。这个老和尚很不简单，他竟然能听出欧阳平不是灵光寺的僧人。在灵光寺呆了几十年的僧人，他的资格一定很老。很显然，对方肯定不是广戒——本来，欧阳平以为此人可能是突然失踪的广戒和尚——或者说，欧阳平希望对方就是广戒和尚。/p
“师傅，您说的对，我们不是寺院中的人——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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