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互相擦背,互相敲背,互相按摩,从来不让师傅动手,他括点的茶水点心都是最好的,擦背、敲背和按摩花不了几个钱,我看他们不是舍不得花钱的主,特别是那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他每次来至少要扔给我们几支香烟。对了,他抽的香烟都是软中华。”/p
“他们之间是怎么称呼的呢?”/p
“他们从不称呼对方,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但谁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眉来眼去,好不投机啊!。”/p
“请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他们一起来洗澡,是在赵月明刚搬进‘无常巷’不久,还是在赵月明即将搬走之前呢?”/p
大家应该还记得,在赵月明进驻157号期间,有一个时间段只有赵月明一个人住:赵月明刚搬进去的时候,两间东厢房还没有租出去,姓马的是在赵月明进驻157号一段时间之后才住进去的。/p
“这我记得,两个人一起来洗澡,是在赵月明刚搬进‘无常巷’不久,后来就只有赵月明一个人来泡澡了。”/p
“此人,你们认识吗?”/p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此人。”/p
九点半钟左右,一辆汽车开进物资学校的大门。物资学校在大桥南路,汽车开进校门的时候,学校正在上课。/p
严建华将汽车停在校门内的广场上。/p
欧阳平跳下汽车,走到传达室跟前。/p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从传达室里面走出来。/p
“请问同志,你们找谁?”/p
“师傅,我们找赵月明。”刘大羽递给师傅一支香烟。/p
“赵月明在小车班。”/p
“师傅,你们学校的规模不小吗?”/p
“是啊!整个江苏省,物资学校就咱们这一所。”/p
“师傅,你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欧阳平有意和门卫师傅攀谈。/p
“二十多年了。”/p
“二十年,那您对学校里面的教职员工一定非常熟悉了。”/p
“你们是不是想打听赵月明的情况?”老人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p
“不错,请您跟我们说说,好吗?”/p
“赵月明给校长开了八九年的汽车,工作没有话说,能给校长开车的人,他能孬吗?他平时少言寡语——不爱说话,待人很热情,不管谁遇到什么难事,他都会伸手帮一把。要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就是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女人看得上呢?”/p
“是别人看不上他,还是他不愿意谈呢?”/p
“怎么不愿意谈,不管谁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拒绝,可不知道是咋的,就是对不上眼。”/p
按照车华庭所给的年龄推算,现在的赵月明已经有四十岁了。/p
在门卫师傅的指点下,欧阳平一行找到了小车班。/p
小车班在一幢大楼的后面,两扇大铁门虚掩着,大门里面停着五辆小轿车。/p
停车场的东西两边各有一排房子,一排是修车子的地方,一排是办公的地方。/p
顾所长走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里面有四个男人,他们正在打扑克牌,其中一人就是赵月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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