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侧歪着嘴角,饶有兴致地将表面泡沫拨开,视线往水里面投,不怀好意地吹了一声口哨。
我把身体缩得成严实,愤愤地瞪着他:“再不滚出去,信不信我宰了你!”
“宰了我?!”他笑,嬉笑着撩起水花挑衅,“动手啊,我就在这儿等着呢。”
泥玛,一动就会走光,我怎么动手?!
再瞧他这得意到上天的嘴脸,心里真是怄死了。
我快速想着办法,但意识到暂时无计可施,只好扯开了脖子大声喊:“救命啊,抓流氓啊,救命!”
这家伙,还是心不慌气不乱的,更是无聊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你还不赶紧逃?!等下被人撞破,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训斥。
他不痛不痒地笑:“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喊?最好把所有的人都喊来,和我一起欣赏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泥玛,这个花锦果然不是一般货色!“流氓”也好,“混蛋”也好,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恶劣程度。
我咬着唇边,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下秒,花锦倍感失望地叹上口气:“还以为我大哥派来的人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逞一时威风,不是我的风格。唯今之计,只有让他得意个够,先从这困局里出来再说。
“你就只管瞪着我好了。”
下秒,他坏笑着将上半身凑过来,“以后呢,最好也像这样当个哑巴。不该你管的,你别多管闲事。该你管的,你也给本少爷好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我今天能进得了你的房间,明天,后天,不管哪一天我都能进得来。”
竟然敢威肋我?!我皮笑肉不笑,这下有意思了。
“啊,我决定了,以后就叫你‘哑巴’,用来时刻提醒你。”他说着又犹豫地摸了摸下巴,“不行,这样有点羞辱人的意思。我们花家可是最讲教养礼仪的,我不能这么干。”
我蹙眉,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这句话,他又说:“还是叫你‘白痴’好了。上次你掉进水里差点淹死,是挺‘白痴’的。”
我翻了个白眼,你丫才是白痴呢!好女不吃眼前亏,就再让你得瑟一会儿!
“怎么?不喜欢啊?”他拧眉看我,“那我再给你换一个。我这个人和我那冷面大哥不一样,是很好说话的。”
我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你不喜欢我叫你‘白痴’,那以后我就叫你‘笨蛋’。”
这两个词有什么区别吗?!我继续忍。
“笨蛋,你慢慢洗吧。”花锦冲我做了个鬼脸,露出舌头上面的舌钉,还再溅起水花吓我,这才洋洋得意地笑着离开。
确定那家伙真的离开了,我伸手将脸上的水拭去。
很好!我感觉全身上下都燃起了战斗的小宇宙。
竟然敢闯进来耍流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要不好好教训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我就不叫“童可可”,而是“笨蛋”!
我穿了衣服,气汹汹地出了房间,朝城堡主楼冲去。
问了仆人,三楼就是花锦的地盘。
坐电梯到三楼,就隐约听见某个房间里传来贝斯演奏的声音。
我一边撸高袖子,一边四处环顾看有没有什么凶器可以拿来用,终于看见角落里摆着一个棒球棍。
拿在手里,发现这重量一点也不方便。还是鸡毛掸子好,那才是打人佳品。
“哼,小魔王是吧?”我笑,“花冥说的,只要不打死不打残就行,你可别怪我。”
把棒球棍往肩上一扛,我走到房间门口。先附耳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再尝试性地转动一下门把手。
门没锁。
我告诉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够气魄,眼神一定要够凶狠,一定要用这种眼神吓得他屁滚尿流才行!
然后再一棍又一棍打在他屁股上,让他又哭又喊不停求绕,那才算大快人心。
于是乎,我哼哼先笑两声,气势汹汹地用力推门……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我只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晃过来晃过去,然后就有无数颗白色的高尔夫球袭了过来。
我丢下棒球棍,条件反射先用胳膊护脸,但还是被其中一颗击中了额头,当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只感觉到头晕目眩。
我捂着头,感觉到越来越清晰的痛感,眼泪几乎者要飙出来。
慢慢睁开眼睛,晕乎乎就看见前面摆着几台发球机,一根线连着门把手的位置。
泥玛,机关?!
我当即心中一凉,这花锦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咦?笨蛋,是你啊。”花锦走了过来,明知故问,弯腰盯着我好半天,然后极其认真地过去调整发球机的位置。
我皱眉,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下次要射中鼻子才行,这样才有能见血。”
这小崽子,一本正经地笑说,样子像极了专门吃人喝血的妖精,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眼睛都是直的,人怎么能恶劣到这种程度?!
以前总觉得花冥已经是够混蛋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这个亲弟弟简直就是混得一点底线都没有。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花锦煞是认真地将发球机位置重新调整好,突然就看见我掉在旁边的那根棒球棍,我还晕着菜,他就过来抢先一步拾在手里。
这下可好!我手无寸铁还自动送上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做好三十六计跑为上计的最坏打算。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他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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