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细雨,柔情蜜意,夏夜微凉,却驱不散顾疏烟心底的焦躁。
若说在这个世间,有一个是她所愧疚的,那便是霍玉无疑。
自从选择嫁给沈星宇的那一刻,她这一生就注定要负他,也真切的希望,他能幸福,一生无忧。
然而,世事如棋,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霍玉见她咳血,心痛之疾,拉着她的手,硬是要让她随他走。
离开定王府。
“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的?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霍玉执着的抓住她的手不放开,神色冷凛,有些吓人,更是蕴着极度的疯狂之意。
顺了顺气,顾疏烟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霍玉根本不放,所幸也没有再去挣扎,坐在软榻上,静静的看着他,道:“玉哥哥,这里是定王府,而我,是定王妃。”
一个称呼,一句话,清楚的表达出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她是定王妃,而他呢……
“你就这么想做王妃吗?”霍玉松开她的手,有些心痛的说道:“你为他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差点没了性命,如今又为了他病成这样,他可曾来看过你,可曾关心过你?”
“玉哥哥,你别再说了。”顾疏烟神色坦然,望着他,说道:“离开吧,离这个古华的上京城越远越好。”
霍玉摇头,“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越发的看不懂你了,疏烟,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霍玉静静的站在细雨中,任蒙蒙细雨浸湿衣襟,湿了脚下。
他站在夜风中,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顾疏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一身月白长裙垂下盖住了她的脚背,乌发如云,披散在身后,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就是咳嗽不止的时候也不曾蹙过一下眉头。
“玉哥哥,疏烟嫁人了,所谓出嫁从父,出嫁从夫,我,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了。”
两人相对而立,只隔着一道矮墙,霍玉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不知何时,他眼中的小姑娘已经长大。
那个强迫他立下誓言,这辈子只能娶她,然而转眼她便嫁做他人,独留自己深陷在梦境中。
黯然、神伤。
几度思虑,他还是想来看看她,在听到霍晴说她生病的时候,他一刻也呆不住,管不了主子的命令,舍下了所有的责任,只想见她。
哪怕看她一眼,只要她好好的便好。
可是,她在这里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几乎没怎么动过,这样的执着,不过是在等那个人罢了。
而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许你任性,允你不从任何人,离开这里好不好?”
顾疏烟摇头,还未说话,霍玉就问她,“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这里?”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走?”
看着他固执、倔强又带着深深担忧和心疼的神色,顾疏烟内心百感交集,她怎么忍心,毁掉一个这么好的人。
“怎么做?”一道轻笑声传来,紧接着,定王沈星宇的身影出现在院落里,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漫步而来。
一身月白色长袍,衬得他本就修长的身姿,更加的风姿绝世,冰冷的面具下隐着一张谁也看不清表情的脸。
“留下命来,本王便放你们走。”
不等顾疏烟开口,霍玉一见沈星宇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沈星宇却最先动手。
只是一个闪动,他就来到了顾疏烟的面前,一股冰凉的气息袭来,让人感觉窒息,仿佛一瞬间这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素手一挥,霍玉便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摔了出去,撞在一边的花树上,最后掉在地上,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
“玉哥哥……”顾疏烟大惊,伸了伸手却被隔在屋子里面。
沈星宇就站在刚才霍玉站的地方,闻言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带着不屑和厌恶,让顾疏烟如遭重击。
“王爷……”顾疏烟刚一开口,沈星宇就蓦的回头,不再看她。
而霍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细雨如丝渐渐起了一些雨雾,看不清他的伤势如何。
他身材高大,直立起身子比沈星宇还要高上一些,看起来很结实,乱发遮住了他的眼,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此刻,他的声音无比的冷漠,如行走在人间的死神,“你不配说这句话。”
沈星宇也扔掉了手里的伞,与霍玉相对而立,隐在暗处的风灯忽闪忽闪,摇曳出一丝诡异。
“呵呵……”沈星宇轻笑,“命都快没了,还跟本王谈配与不配?不得不说,你的勇气可佳。”
“你想杀了我?”霍玉听闻,脸上没有一丝变化,语气平静。
“王爷,这件事与他无关,都是我的错,请您放他离开。”不知何时,顾疏烟已出了屋子,来到院外,单薄的衣衫站在那里,如同一个随时会被风吹倒的娃娃,看着就让人心碎。
沈星宇今夜并没有束发,如顾疏烟一般将墨发披散在身后,长及腰际,随风舞动。
他偏头看向她,风灯下的面具流动着异样的光芒,很诡异,让人望之便感觉有些害怕,“看来市井的流言还是多少有些依据的,本王的王妃果真是任性妄为,是本王太宠惯着你了吧,竟然连贱称都忘记了。”
顾疏烟一愣,知道她和霍玉刚才的对话,他也听到了,所以此刻才会说这种话来。
霍玉说只要离开这里,他许她任性,允她不从任何人,沈星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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