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一片阴沉。
我揉着睡眼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把伞出来,塞进手袋里,钻进浴室里洗漱。
闹钟是在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响的。
我早早地出了门,走到楼梯拐角时,看到即将关上的电梯门。赶紧小跑着过去了。
“等一等!”
我小跑着冲向电梯,鞋跟发出的声音在静得可怕的走廊里回荡着,似乎成了噪音。
“谢……”
我钻进了空荡荡的电梯里,微微低头向按着电梯门的那人道谢,在我抬起头看到那人是裴少北时,我的另外一个谢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裴少北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同样不肯先开口说话。
难道他现在都是这么早出门?
我看了一眼手表,暗暗打量着他,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电梯里安安静静的,我收回了目光,不得不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打破这种安静得尴尬的场面,眼睛紧盯着电梯的显示屏看,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种让我心塞得快要窒息的地方。
就像是老天故意和我开玩笑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熊孩子在每层楼都按了电梯,电梯一路下来都是每层必停,但门一开,却都是不见有人的。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两句,心也有些急了,然而裴少北却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背对着我,连头也不侧一下来看我,就好像我是透明的一样。
显然现在的我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我低下了头,赶紧快步走了出去,硬是撞了一下同样走出电梯的裴少北。
“抱歉。”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扔给他,片刻也不愿意再留,像是十分赶时间一样,快步跑了出去。
我是第一个到学校签到的老师。
当我在年纪主任室签了到后,在开着自己办公室的门时,我才看到其他同事三三两两地过去签到。
我打开了办公室的灯,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两大沓东歪西倒的作业本。
我把钥匙搁在桌面上,把手袋塞进下面的抽屉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笔筒中的红笔就开始飞快地改着他们交上来的作业。
“哟,今天居然这么早?”
玉姐一进门就凑到了你桌子前,托着腮帮子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不像你一贯的踩点作风啊……怎么,昨晚又受了什么刺激睡不着了?”
“哪有……只是想到那群小崽子会交作业,这才早起了回来的。”
我一边低着头改作业,一边回答她的话,故意不去看她,免得被她看出我的心虚。
“你觉得我会信吗?”玉姐得意地哼哼着:“你我都是老师,会有哪一个老师闲得没事做大清早地回来改作业啊?除非脑子进水了。”
“你脑子才进水了。”
我不满地瞪了一眼玉姐,回击了她一句,她正巧从我身边走过,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赶紧改吧,我要去看班了。”
我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手表和课表,继续埋头苦干。
“老师,这节是你的课。”
裴梓乐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怔了一下:“不是下一节吗?”
我明明记得我刚刚才看了课表的!
“昨天有老师和你调了课,所以……下一节都还是你的。”裴梓乐抓了抓头发,站在办公室门口盯着我看了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老师昨天才请了病假,今天又连堂……要不我去找别的老师来上课吧?”
“不用。”我忽然想起了手里还有一套卷子没有做,一口就拒绝了,朝着他招了招手:“这节课就让他们做卷子吧,我还在改作业,就不过去看了。”
裴梓乐从我手中接过卷子,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我松了松手腕,继续在密密麻麻一大版的作业中苦苦奋斗。
好不容易才改完了厚厚两沓作业,我现在只感觉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视线也还没有适应过来,眼前看到的东西竟有些像作业一样密密麻麻的。
我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感觉好了一点儿以后,起身捧起作业本,准备往课室里去。
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变成了一片漆黑,脑袋像被针扎一样疼,我的身体因为看不到东西而晃了一下,向一边侧了过去,后背也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于是我和两沓作业本都倒在了地上。
视线突然恢复了光亮,我这才看到刚刚撞到的是办公桌的桌角。我坐在地上揉了揉刚才被撞到的后背,把作业本捡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垒好以后,起身走了出去。
正如我昨天晚上所祈祷的那样,今天的工作因为我昨天的请假而和昨天的堆积了起来,好在我昨天在家里备了课,不然的话,恐怕我是连喝水的空挡都没有了。
说来也怪,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喝过水,然而却是经常往厕所里跑,连玉姐也和我开玩笑问我是不是肾亏了。
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不去理她,拿出手袋准备走人,却听见了突然炸响的雷声,于是阴沉了大半天的天空,终于下出了雨,雨声从滴滴答答到哗啦啦,地面很快就被倾盆大雨打湿了。
“这么大雨,你还要等公车吗?”玉姐瞥了一眼从屋檐上不断向下流着的雨水,侧过头来看我:“不如我送你一程算了。”
“也好。”
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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