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两人去了医院里打点滴,她睡着了,护士替她拨掉针头,而高磊俯过身看她,温和的替她按住药棉,然后说:“阿莱,你不能总这样,将自己的安全感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将这样的寄托完全扔开了,你才能最终长大,彻底独立起来。”
她流着泪,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可是突然之间,却只剩了她一个在空荡荡的医院里,医生、护士一个人都没有,很长很长的走廊,却寂静如死地。
阿莱浑身发冷,一间间病房的推开门,门后却都是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仿佛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丢了,可是找不到,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一直发抖,惊恐交加,把每一扇门都推开,却总是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她蹲在了地上无助地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将自己从梦境里哭醒了,她从梦里醒来,透过窗帘,阳光是一方影子,仿佛有橙色的光。然后觉得心悸,用手按在胸口,半晌不能动弹,或许是发烧的缘故,虚弱到了极点。
试着动了动,却感觉手背有刺痛传来,她转眼望去,却看见自己正挂着点滴,房间的布置也不是酒店,而是在医院里。
“你醒啦?”这时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睛正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阿莱被他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人正是飞机上和她搭讪的男人,在拉萨也精力十分旺盛地纠缠了她好几天,每天他们总会在各种地方不期而遇的巧遇好几次,但是阿莱都没有理睬过他。
男人见她没什么好脸色的样子,就一脸委屈地坐了回去,嘴里嘟啷着说:“我早上好心来叫你一起吃早餐,却没想你开了门就那么扑到我怀里,还以为你开窍了呢,谁知道却抱着我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还一身滚烫,只得马上就把你送医院来啦。”
阿莱听了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记得自己昨晚睡觉时,只穿了一件浴袍,而此时的自己,身上已经套上了衬衣和裤子,至于是谁给她套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答案就这么不言而喻了。
“你要知道,在高原地区发烧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这算是救了你的命,你得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你想要怎么报答?”阿莱一脸黑线,强忍着心里的怒火问。
“你下一站去哪里?我们一起好不好?”男人恬着一张脸又凑过来。
“你这个变态,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听见他居然还想继续缠着自己时,阿莱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没有挂点滴的那只手,朝他脸上挠去。
过了一会儿,男人走出病房,轻轻将门带上,呲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一道血痕,却咧嘴笑了,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笑容扯动了面部的肌肉,带的伤口又刺痛了起来,他苦恼地皱起眉头,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她这样对自己,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挂了两天的点滴,阿莱终于好转了起来,出院的那一天,她接到了万经理的电话,他的语气倒是很冷静,先问了问她在哪里,接着说:“阿莱,魏总他住院了。如果可以,你还是早些回来吧。”
阿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太了解老魏了,家里是有保健医生的,他这么好强,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撑不下去,绝对不会放下工作住院。更何况这个电话是万经理亲自打来的。
突然间,阿莱有些无语伦次起来,问万经理是什么病,他只说了是心脏的问题,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让她不要太过于担心。
“我马上订机票回来。”
阿莱挂了电话后,立刻回酒店收拾了行李后,就拦车朝机场奔去,在酒店门口时,遇见了住她隔壁那个男人,她仍然没有理他,不顾他跟在后面喊叫,跳上出租车后就离开了。
s市,医院里,阿莱进入了专属病房,才知道之前为什么万经理会坚持要自己回来。
父亲身上横七竖八的插了许多管子,闭着眼睛,静静地睡在病床上。而她怔怔的站在床边,看着他的鬓角,有些惊诧的发现……老魏竟然有了这么多白发。
阿莱用力抿紧了唇,俯下身,握住父亲正在打点滴的手,轻声说:“爸爸,我回来了。”
老魏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最初的一瞬间似乎没有焦点,可旋即发现了一旁的女儿,有些吃力的扯出一丝笑意来。
“爸爸……”只喊出了一声名字,刹那间,阿莱却已经泪如雨下,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老魏会有一天这样无力地躺在自己面前,而不再是那个小时候回家来就将她举高,逗着她开心大笑的伟岸样子了,老魏正在悄无声息地老去,而自己呢,却一心只想着自己的那点感情的困扰,并没有多分出一点关心和注意力在这个唯一能为自己全身心付出的人身上。
来医院的路上,万经理将这段时间来老魏为她做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周洛的出现,现在她工作室顺利对接资本,她不在时也有条不紊地运营着,这所有的一切,都有着老魏的身影。
“心情,好些了吗?”老魏用很慢的语速说,手指轻轻动了动。
阿莱拼命地点头,她甚至来不及将眼泪擦干净,就一字一句的说:“爸爸,我以后都不会再贪玩了。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就进公司工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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