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凝香仍是看着自己,梁泊昭揽过她的身子,温言出声;“我是欠了安秀一条命,不是欠她一条命,留她住在府里,我是疯了不成?”
凝香终于放下心来,垂着眼睛柔声道;“我还以为相公会看在安姑娘的份上,事事都顺着她妹妹,红妆姑娘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傻子。”梁泊昭笑了笑,扣着凝香的腰肢,将小媳妇带向了自己,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亲。
他的确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安秀的妹妹身陷青楼,可若说此后就将红妆留在身边,那也委实太过可笑。梁泊昭向来恩怨分明,又加上诸事缠身,即便有些空闲也都是陪在了凝香身边,哪有那些闲功夫去管红妆的事。对他而言,将红妆从青楼赎了出来,安置好,便已是做了该做之事,至于其他,他不想去管,也没必要去管。
睿王府。
“是红妆办事不利,真真是让王爷看笑话了。”
红妆站在下首,不曾去看主位上的男子,她的声音是低柔的,带了几分萧索,与轻轻的自嘲。
袁子阔正埋首与小山般的公文中,听得红妆的话,也不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了句;“本王也没对此事抱有太大期望,梁泊昭虽是武侯,心机却是狡诈深沉,你若轻易得手,才算是奇事一桩。”
听得睿王不曾怪罪,红妆的心稍稍好受了些,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又是言道;“如今梁泊昭助我脱了乐籍,即便红妆在想回秦楚楼,也是回不去了。”
睿王全然没曾走心,显是心神俱是放在了眼前的公文上,闻言也不过淡淡说了句;“听闻梁泊昭给你置的那一处宅子占地极广,单是那一处宅子,你这下半身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红妆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凝视着睿王俊美薄情的面容,终是凄然一笑,“俗语说,飞鸟尽,良弓藏,红妆自问这些年来对王爷虽无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王爷是想和红妆撇清么?”
京城的人皆知红妆与朝中大员结交甚密,却不知她借着自己花魁的身份,费尽心思的结交那些大臣,为的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倚红偎翠,谈笑风生间,她的耳朵却一直都是支着,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句话,那些朝廷大员对着她们这种青楼女子向来没有戒心,偶有不快,当着妓女的面对着朝政之事破口大骂,红妆凭着手段,也不知是为睿王递了多少次消息,那些人在背后如何议论袁子阔,也尽数让她说了个清楚。
如此,那些朝堂上的人,谁能为他所用,尽是一目了然。
可如今,自己已不再是秦楚楼的头牌,再也无法近水楼台先得月,而睿王爷,便不再需要自己了么?
袁子阔这才将目光从公文上收回,对着红妆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因着连日来的忙碌,眼底已是布满了血丝,男人用手捏了捏眉心,道;“你且回去等着,再过几日,大赫的使团便会赶到京师,本王听说,此行中大赫的龙虎大王赫连灼也会与使团一道赴京,等忙过了这阵,本王自有安排。”
红妆听闻“大赫”二字,面色便是一变,大齐与大赫毗邻,多年来交战不断,边境更是不大太平,时有战事发生,此次大赫使团入京,倒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红妆对政事虽不甚了解,可因着睿王,也多多少少的从哪些大臣口中听得了一些消息,隐约猜出此次大赫使团进京,定是与大齐与神鹰国之间的战争有关。
“不知大赫使团进京,是不是为了圣上要攻打神鹰国?”红妆问。
袁子阔点了点头,“大赫,大齐,神鹰,这三国彼此交界,咱们要打神鹰国,便不得不防着大赫趁虚而入,神鹰国也是如此。如今大赫使团来朝,圣上定是会以国礼相待,若能得到大赫相助,与之结盟自是最好,若是不成,最起码也不能腹背受敌。”
“这样说来,眼下咱们大齐是万万不得得罪大赫了?”
“不错,若有谁在眼下这个关口得罪了大赫人,便是整个大齐的罪人。”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犹如削金断玉般有力。
定北侯府。
凝香已是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她的身段本就纤柔,骨架又小,瞧起来仍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孕味,唯有晚间更衣时,将外间的衣衫全都褪下,才能瞧见她的小腹微微隆起,雪白的肚皮上已是隐隐现出银白色的花纹。
梁泊昭爱极了,每晚都是要抚弄着她的小腹,他的手掌粗粝而黑,覆在凝香雪白的肚皮上,当真是黑白分明,衬着凝香的肌肤更是细腻如玉,只让他爱不释手,时常抚着抚着,那大手已是不老实的游弋而上,握住了她胸前的绵软。
因着有了身孕,凝香的身子悄悄的有了些变化,胸前的绵软更是坚挺了,那日她揽镜自照,才发觉又是长大了些,就连原来就浑圆娇翘的臀也更是娇俏了,比起从前做女孩时的青涩,有了孩子后的身子更是玲珑有致,与夫君厮守的日子,时常会让男人打熬不住,将她压在身下轻怜密爱一番才能罢休。
凝香想起与丈夫的恩爱,脸庞便是有些发烫,只微笑着收了最后一针,端详着给孩子的做的虎头鞋,越瞧越是喜欢。
“夫人,侯爷方才让人从军中捎了话,只说他今晚不回来了,让您不要等他,自个早些睡。”李嬷嬷从外间匆匆而来,对着凝香恭声道。
凝香听了这话,眼眸浮过一丝失望,她刚欲起身,李嬷嬷瞧着眼皮就是一跳,慌得赶忙来扶,生怕凝香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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